江南织造局通过做假账,将大量贵金属物料转移到了这个早已不存在的“协造司”名下,从而在账面上抹平了亏空。
而这些物料的实际去向,就成了一个黑洞。
“协造司......”朱昌寿呢喃,“它当年在江南的具体位置在哪?还有没有旧址?”
徐桀卯摇头:“年代久远,恐难查找。而且即便找到,恐怕也早已物是人非。”
就在众人觉得线索又要中断时,那名老库吏又通过侍卫传来一句话。
“小老儿依稀记得,当年押送这批物料备案记录的,是一位姓刘的太监,他腰间挂着的牌子上,似乎有个......昙花样的刻痕。”
昙花?!
朱昌寿,徐桀卯,苏婉儿三人同时一震。
“立刻去找这个刘太监!”朱昌寿下令。
然而,回报很快传来:宫内档案记录,姓刘的太监倒有十几个,但五年前曾在江南督办过物料,且可能接触过此事的,只有一人。
刘瑾,而此人,已在三年前因病暴毙。
死无对证。
就在朱昌寿失望之际,苏婉儿却提出了一个技术流的想法。
“陛下,那批物料既是贵金属,用于‘协造’,且可能与密钥有关。其铸造打磨,绝非寻常工匠可为。
即便‘协造司’撤销,当年参与其事的工匠,或许还有幸存者。或许......可以从‘鬼手刘’的传承或当年司珍房派往江南的匠人名录入手调查?”
“鬼手刘?”朱昌寿想起司珍房旧档里的那个名字,“他不是前朝就失踪了吗?”
“鬼手刘本人或许已不在人世,但他若有徒子徒孙,或者他的独特技法有所传承,或许是一条线索。”
苏婉儿分析道,“‘七星盘’淬火法绝非一朝一夕可练成。臣女可尝试从现存的一些古老金属器物逆推技法特征,或可缩小搜寻范围。”
这无疑是大海捞针,但在眼前所有线索几乎都断掉的情况下,这成了唯一看似可行的方向。
朱昌寿立刻批准苏婉儿全力研究此事。
忙完这一切,夜深人静时,朱昌寿终于有机会沉下心神,默念一声:“打开昏君商城。”
【昏君商城】
【当前昏君指数:50,商城开启。欢乐值:175】
【可兑换:】
【“朕乏了”偷懒卡,一次性:制造合理借口逃避一次早朝或重要会议。消耗:昏君指数10】
【“胡说八道”光环,持续一刻钟:小幅提升言语荒诞度,更容易引人震惊。消耗:欢乐值30】
【“坑爹小道具”盲盒:随机开出一件用途不明的“宝贝”。消耗:昏君指数20或欢乐值50】
【“专注药丸”x1:服用后一小时内思维清晰,专注力提升。副作用:可能过度兴奋。消耗:欢乐值40】
【“线索提示灯”,一次性:对当前困扰难题提供一条模糊的提示。消耗:欢乐值100】
朱昌寿看着这些奖励,嘴角抽搐。
「果然没什么正经东西!」
不过那个“线索提示灯”似乎有点用,虽然贵了点而且提示模糊。
正犹豫兑换一个试试,忽然,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送来一份来自天津卫的密报。
是徐桀卯派去的侍卫冒死传回的。
朱昌寿迫不及待地打开,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密报上只有一句话:确认一艘目标商船,昨夜趁夜卸货于天津卫废弃三号码头。所卸非建材,乃制式腰刀、弓弩、火铳。接货者......着京营服饰。
「京营?」
朱昌寿的冷汗,再也顾不得研究商城,猛地站起身。
“传铁柱!立刻调集可靠人手!“
心里默念:“把那个线索提示灯给朕兑了!”
【兑换成功!消耗欢乐值100】
【当前昏君指数:50,商城开启。欢乐值:75】
【提示:最危险的地方,或许有最意想不到的收获。灯下黑。】
“我特......”
朱昌寿捏紧了拳头,不知该挥向哪里。
天津卫军械案牵扯出京营,这个消息炸雷般,在朱昌寿耳边轰鸣。
京营,那是守卫京畿的最核心军事力量,皇帝直接掌控的武装。
如果连京营都被渗透,甚至参与了私运军械,那对方的图谋简直骇人听
他们想要的,恐怕不只是钱财,而是这座紫禁城。
“灯下黑......灯下黑......”
朱昌寿不停默念系统提示的这三个字,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最危险的地方?京城?皇宫?还是......就在这京营之中?”
“陛下!”铁柱很快赶到,得知消息后,满是震惊和愤怒,“俺这就带人去把京营掀个底朝天!看哪个王八羔子敢吃里扒外!”
“不可!”朱昌寿立刻阻止。
“对方既然敢用京营的人接货,必然有所依仗,要么是拉拢了中下层军官,要么就是有更上层的保护伞。你现在去查,只会打草惊蛇,逼他们狗急跳墙!”
“那......那怎么办?”铁柱急得搓手。
“徐桀卯呢?”
“徐大人还在黄册库,尚未回来。”
朱昌寿思索片刻,“铁柱,你立刻挑选一批绝身手最好,最好是生面孔的侍卫,换上便装,秘密出京,赶往天津卫。
不要与当地卫所接触,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盯死那个三号码头和京营驻地!记录所有可疑人员、车辆进出,但绝对不要动手,有任何发现,立刻用信鸽回报!”
“俺明白!”铁柱领命,立刻转身去办。
铁柱刚走,朱昌寿立刻又对旺财道:“旺财,让你手底下那些机灵的小崽子们动起来,京城各大酒楼、茶馆、赌坊、甚至......
烟花之地,特别是京营官兵常去的地方,给朕放耳朵听着!任何关于京营调动、喝酒抱怨、甚至吹牛夸口的闲言碎语,都给朕记下来报上来!”
“奴婢遵旨!”旺财也意识到事态严重,连忙下去安排。
安排完这两步棋,朱昌寿大吐一口气,知道自己必须在朝堂上再做点什么。
一方面继续迷惑对手,另一方面,或许也能制造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