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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正将银票妥善收好,脸上依旧是那副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笑容。他心知,这后宫之中,风险与机遇并存,而他已经巧妙地撬开了一条缝隙。

“娘娘若无其他吩咐,小财子就先告退了,以免引人怀疑。”赢正微微躬身,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

上官妃此刻看他的眼神已然不同,少了些主子的威严,多了几分依赖与迷恋,她慵懒地挥了挥手:“去吧,记得……常来给本宫请安,本宫身边,总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谨遵娘娘懿旨。”赢正应声,从容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门外候着的宫女太监们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一切如常,但赢正能感觉到几道目光悄悄在他身上扫过。他面不改色,混入随行队伍中,低眉顺眼,仿佛刚才在室内翻云覆雨的并非此人。

回到建秀公主处,公主早已等得有些心焦,见他回来,立刻屏退左右,急切地小声问道:“小财子,母后叫你去做甚?没……没为难你吧?”

赢正早已想好说辞,一脸坦然:“回公主,上官娘娘只是让奴才帮忙整理了些库房旧物,夸奴才手脚麻利,并未为难。”他顿了顿,拿出上官妃赏赐的那张银票,递了过去,语气带着讨好,“娘娘还赏了奴才银票,公主您看,奴才这运气,都是托公主的福。”

建秀公主见他安然无恙,还得了赏钱,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又听他言语中不忘奉承自己,顿时眉开眼笑,那点小小的醋意也烟消云散,傲娇地扬起下巴:“哼,算你识相!本公主就说嘛,母后最是宽厚。不过这银票既是母后赏你的,你便自己收着吧,本公主还能贪你这点小钱不成?”

“公主大气!”赢正顺势收回银票,心中暗笑。这公主虽然娇蛮,心思却单纯,比她那心思深沉、需求旺盛的母妃要好应付得多。

接下来的日子,赢正周旋于建秀公主和上官妃之间。在公主面前,他是机灵能干、偶尔插科打诨的“小财子”,帮着公主打理私产,出些新奇的点子哄她开心,让公主的小金库越发充盈,对他更是依赖。而在上官妃那里,他则化身成为解其深宫寂寞的“秘密情人”,凭借超越时代的见识和手段,将这位久旷的宠妃“伺候”得服服帖帖,赏赐自然源源不断,更重要的是,通过上官妃,他能隐约听到一些前朝的风声和后宫的隐秘。

赢正的“财富”积累速度加快,但他深知,在这吃人的深宫,钱财固然重要,但信息和权力才是真正的保命符。他开始有意识地利用这些关系,编织一张属于自己的信息网。

一日,赢正偶然从一个小太监口中得知,掌管宫内采买的一位老太监因病告老,位置空缺,不少人在暗中活动。赢正心中一动,这可是个油水丰厚且能接触宫外关系的职位。

他先是委婉地向建秀公主透露了这个消息,暗示若能有自己人坐上这个位置,对公主的“生意”大有裨益。建秀公主如今对他言听计从,立刻跑去向上官妃撒娇恳求。上官妃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名正言顺地提拔“小财子”,以便他更频繁地出现在自己身边,女儿这一求,正中下怀。加之赢正此前已用银钱暗中打点了上官妃身边得力的宫女太监,众人皆说“小财子”能干可靠。

于是,在上官妃的推动下,赢正这个入宫不算太久的小太监,竟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顺利接手了宫内采买之一的职务。

消息传出,不少人都对这个突然冒起的“小财子”侧目而视。赢正却愈发低调,行事更加谨慎。他利用新职务之便,不仅将自己的“生意”拓展到了宫外,开始积累更庞大的资金,更是借此机会,暗中结交了一些宫外三教九流的人物,甚至开始留意宫外的一些产业和机会。他隐隐感觉到,这深宫虽大,却非久留之地,他需要为自己准备一条真正的退路,或者说……一条进身之阶。

夜色渐深,赢正独自核算着最近的账目,看着纸上迅速增长的数字,以及几条新建立的、通向宫外的隐秘线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

“小财子……这只是开始。这天下,或许比想象中更有趣。”

他知道,自己这个假太监的宫廷生活,正朝着一个更加刺激且不可预测的方向,飞速前进。而下一步,该如何落子,他需要好好筹谋了。

赢正新官上任,并未急于烧起三把火,反而比以往更加谦逊低调。他深知自己资历浅,骤然上位不知碍了多少人的眼,挡了多少人的财路。他首先做的,是稳住了采买处原有的老人,尤其是几位负责具体事务的副手,不仅没有削减他们的权力,反而将一些无关紧要却颇有油水的差事分派下去,以示拉拢。同时,他又借着上官妃和建秀公主的名头,稍稍展示背景,让一些人不敢轻易动歪心思。

软硬兼施之下,采买处竟很快被他梳理得井井有条,至少表面上一团和气。赢正这才开始小心翼翼地推行自己的计划。

他利用核查宫外供应商账目的机会,暗中接触了几家背景相对干净、有潜力的商号。他并不直接索贿,而是以“宫中需求革新、寻求长期稳定合作”为名,提出了更“现代化”的合作方案:比如,要求供应商提供更优的报价和更稳定的质量,作为回报,他承诺更及时的款项结算和更长期的订单。同时,他隐晦地暗示,若能通过他这条线,或许有机会接触到公主甚至娘娘们的一些“私活”。

这些手段,对于信息相对闭塞、习惯于传统人情往来的古代商人来说,既新奇又难以拒绝。很快,赢正便筛选出了两家看似可靠、且背后东家并非朝中权贵的商号,建立了初步的“合作”关系。他通过这两家商号,不仅将宫内采买的常规回扣(“漂没”)部分合理合法地纳入囊中,更开始将建秀公主和他自己通过其他渠道弄来的金银,悄悄转化为宫外的产业投资——主要是京城内外几处不起眼的铺面和田产,挂名在可靠的代理人名下。

这一日,赢正借口出宫查验一批新到的丝绸,来到了西市一家名为“锦绣阁”的绸缎庄,这正是他暗中控制的产业之一。在后院密室,他听取代理掌柜的汇报。

“东家,按照您的吩咐,城南那处田庄已经谈妥,价格还算公道。另外,西市尾那家因为老板急用钱要回老家而转让的酒楼,我们也盘下来了,只是……需要重新修缮,投入不小。”掌柜的恭敬地说道。

赢正看着账本,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田庄好说,稳妥为主。酒楼……修缮的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人。找可靠的匠人,用料要扎实,但外观不必太扎眼。最重要的是,酒楼以后的人手,你要亲自挑选,要的是嘴巴严、眼睛亮、手脚干净的。”

“是,东家放心。”

赢正沉吟片刻,低声道:“酒楼修缮好后,不必急着做高端生意。一楼照常营业,接待南来北往的客商,消息要灵通。二楼……设几个雅间,非熟客或无人引荐不得入内。我以后或许有用。”

掌柜的心领神会,连忙点头。

处理完宫外事务,赢正匆匆返回宫中。他如今身份不同,有了腰牌,出入宫禁方便了许多,但每次依然谨慎,从不在外过多停留。

刚回到采买处自己的值房,一个小太监就悄悄凑过来,低声道:“财公公,刚才上官娘娘宫里的春桃姐姐来过了,说娘娘让您得空去一趟,好像是为了下个月宫中夏装采买的事。”

赢正心中明了,夏装采买是块肥肉,上官妃这是在给他送好处,同时也是在提醒他,该去“汇报工作”了。他点点头,赏了那小太监几个铜钱,吩咐道:“知道了,我稍后便去。”

傍晚,赢正准时来到上官妃寝宫。例行公事地汇报完采买事宜后,上官妃果然屏退了左右。

殿内只剩下两人,气氛顿时变得暧昧。上官妃慵懒地靠在软榻上,目光如水般在赢正身上流转:“小财子,你如今是越发能干了,这采买处让你打理得风生水起,连陛下前几日都夸今年夏天的用度似乎比往年节省了些,却又没短了各宫份例。”

“都是托娘娘洪福,奴才只是尽本分。”赢正垂首应答,姿态放得极低。

上官妃轻笑一声,伸出纤纤玉指勾了勾:“过来,离那么远做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

赢正依言上前。上官妃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侧脸,感受着他身上那股不同于阉人的阳刚气息,眼神渐渐迷离,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酥软:“本宫近日总觉得腰酸背痛,许是天气渐热的缘故……小财子,你手法好,再给本宫好好按按……”

赢正心中了然,面上却依旧恭敬:“奴才遵命。”

纱帐悄然垂下,掩去一室春光。赢正一边应付着上官妃的痴缠,一边心思电转。他如今看似风光,实则脚踏两条船,甚至多条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建秀公主天真烂漫,尚好哄骗;上官妃欲望炽烈,且久居深宫,心思难测,如今倚重他,不过是贪恋他的“服务”和能带来的好处,一旦满足不了,或者觉得他有威胁,翻脸无情是必然的。

“必须加快速度了。”赢正暗忖。宫外的产业是退路,但还不够。他需要更强大的护身符,或者……更颠覆性的机会。他想起了偶尔从上官妃醉后呓语中听到的关于前朝皇子们争斗的零星消息,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开始在他心中萌芽。或许,他这只小小的“蝴蝶”,扇动的翅膀,不该只局限于这后宫方寸之地?

良久,云收雨歇。上官妃心满意足,又赏下不少金银珠玉,还特意叮嘱:“夏装采买的事,你多用点心,做好了,本宫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说不定还能再往上走一步。”

“谢娘娘栽培!”赢正感激涕零地谢恩,心中却冷笑:美言?怕是恨不得把我永远拴在你身边做个见不得光的“假太监”吧。

退出上官妃的寝宫,夜色已深。赢正独自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抬头望向那被宫墙切割成四方块的夜空,眼神锐利而坚定。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他要做的,不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那个悄然布局、最终掌控棋局的人。公主、妃子、太监身份……都只是他攀登的阶梯而已。

下一步,是该想办法,将触角悄悄伸向前朝了。或许,那位据说体弱多病、在朝中势力单薄,却偏偏是嫡出的三皇子,会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赢正的嘴角,再次浮现出那抹深邃而危险的笑意。

将目标锁定在体弱多病、势力单薄却占着嫡出名分的三皇子身上,赢正开始了更缜密的谋划。他深知,直接接触皇子风险极高,尤其是他一个后宫太监,若无恰当理由,靠近皇子乃是大忌。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自然而不引人怀疑的切入点。

机会来自于一次宫廷宴会后的琐事。那日,陛下设家宴,诸位皇子公主皆在场。三皇子赢昊(假设三皇子名)果然如传闻中那般,面色苍白,身形瘦削,在整个宴会过程中都显得有些沉默寡言,与其他几位神采飞扬、结交大臣的皇子形成鲜明对比。宴会所用的一批瓷器,正是由赢正负责的采买处经手。宴会散后,负责收拾的宫女不小心打碎了一只颇为精美的琉璃盏,而这恰是三皇子颇为喜欢的一件器皿。

这本是件小事,但赢正却从中看到了机会。他没有声张,而是悄悄将碎片收集起来,寻了宫外合作的工匠,花费不小代价,几乎完美地修复了这只琉璃盏。他并没有立刻将修复好的盏送还,而是在等待。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赢正打听到三皇子因偶感风寒,并未去上书塾,独自在御花园僻静处的凉亭休息。赢正觉得时机到了。他捧着那只用锦盒装好的琉璃盏,以一种恰到好处的“偶然”路径,经过了那座凉亭。

“奴才小财子,参见三殿下。”赢正远远便停下脚步,躬身行礼,声音不大不小,既能让人听见,又不显得突兀。

三皇子赢昊正望着池水出神,闻声转过头,看到是个面生的太监,微微蹙眉,他身边伺候的小太监立刻低喝道:“哪来的奴才,惊扰殿下清净!”

赢正不慌不忙,依旧躬着身:“奴才该死。奴才是采买处的小财子,前日宴会上殿下似乎颇喜一只琉璃盏,不慎被宫人损毁,奴才想着殿下或许会惦念,便斗胆寻人尽力修复了,今日正巧路过,见殿下在此,特来请罪并奉还此物。”说着,他双手将锦盒举过头顶。

三皇子赢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确实喜欢那盏,碎了也有些惋惜,但根本没指望会有人在意,更没想到一个低阶太监会如此用心地去修复它。他示意身边太监将锦盒取来。打开一看,那琉璃盏修复得几乎天衣无缝,若非仔细查看,几乎看不出裂痕。

“你倒是有心。”赢昊的声音带着病弱的沙哑,但语气缓和了不少,“抬起头来。”

赢正这才抬起头,目光恭敬地垂视地面,不敢与皇子对视,但足够让赢昊看清他的容貌——俊朗,眼神清澈而沉稳,并无寻常太监的谄媚或畏缩。

“奴才分内之事,能得殿下青睐是那物件的福气,碎了可惜。奴才只是尽力而为。”赢正语气诚恳。

赢昊打量了他片刻,忽然问道:“小财子?本王似乎听母妃提起过,说是上官娘娘和建秀妹妹跟前得用的人,如今在采买处当差?”

赢正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殿下谬赞,奴才只是恪尽职守,蒙上官娘娘和公主不弃,给口饭吃罢了。”

赢昊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赢正再次躬身,安静地退出了凉亭,自始至终,分寸拿捏得极好,既表达了心意,又未过分殷勤,留下了个“细心、稳妥、不卑不亢”的印象。

这次短暂的接触,只是埋下了一颗种子。赢正并不急于求成,他知道,对于赢昊这样处境微妙、心思必然敏感的皇子,过于急切的靠拢反而会引来猜疑。

之后,赢正利用采买之便,偶尔会“顺便”关照一下三皇子宫中一些用度。并非什么贵重物品,有时是几本市面上难寻的孤本杂书(投其所好,打听到三皇子喜静爱读书),有时是些品质上乘但对病情有益的药材或食材,每次都通过三皇子身边得力的太监转交,理由也冠冕堂皇——“采买富余”、“此物于殿下身体有益”等等,绝不居功。

渐渐地,三皇子赢昊对这个名叫小财子的太监印象愈发深刻。他发现此人做事极有章法,送来的东西总是恰到好处,解他所需,却又从不让人感到被施舍或巴结。更重要的是,通过几次暗中观察和旁敲侧击,赢昊发现这个小财子不仅在宫内人脉灵通(能与上官妃和建秀公主说得上话),在宫外似乎也有些门路,能弄到一些宫里不常见但很实用的东西。

赢昊虽然体弱,处境不佳,但毕竟是皇子,智商和洞察力并不差。他深知自己嫡出的身份是原罪,其他兄弟虎视眈眈,父皇的态度也暧昧不明,他身边太需要能干又可靠的人了。这个小财子,看似只是个太监,但展现出的能力和心性,远非寻常内侍可比。

终于,在一个秋雨绵绵的下午,三皇子赢昊以需要添置些文房用具和书籍为名,正式召见了采买处的管事太监小财子。

在只有两人的书房内,赢昊没有再绕圈子,他看着赢正,目光锐利了许多,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那股属于皇子的威仪隐隐透出:“小财子,你几次三番示好,所图为何?”

赢正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殿下以为,奴才一介阉人,在这深宫之中,所图最大为何?”

赢昊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沉吟道:“无非是钱财、权势,或是……寻个安稳的靠山。”

赢正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赢昊对视,这一刻,他不再掩饰自己的锋芒:“殿下明鉴。钱财,奴才通过采买,已能自足。权势,于太监而言,终是镜花水月,依附于人。奴才所求,不过是一个‘安’字,一个能让自己不再像无根浮萍,随时可能因贵人一念而倾覆的‘安’。”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而奴才观这宫中诸位殿下,唯有殿下您,若能得‘安’,则身边人方能真正得‘安’。奴才愿效犬马之劳,助殿下得此‘安’宁,亦求殿下能赐奴才一隅安身立命之所。”

这番话,可谓大胆至极,几乎是在暗示站队和拥立!赢昊瞳孔微缩,紧紧盯着赢正,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丝毫虚伪或试探。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淅沥的雨声。

良久,赢昊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你可知,你今日这番话,传出去便是杀头的大罪?”

“奴才深知。”赢正坦然道,“但奴才更知,若想搏一个真正的未来,有些险,必须冒。奴才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殿下的潜力。”

赢昊沉默了片刻,忽然轻轻咳嗽了几声,然后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带着几分自嘲,也带着几分决绝:“潜力?本王这病弱之躯,朝中无援,谈何潜力?不过……你很好,小财子,或者,本王该叫你赢正?你比很多健全之人,更有胆魄。”

赢正心中剧震,赢昊竟然知道他的本名!这说明三皇子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与闭塞,他暗中也一定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并且调查过自己!这反而让赢正更加安心,一个毫无准备的皇子,才不值得投资。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殿下面前,只有忠心办事的小财子。”赢正立刻表忠心。

赢昊点了点头,语气郑重了几分:“好,小财子,你的心意,本王知道了。从今往后,宫外的一些消息,尤其是与几位皇兄动向有关的,你要多留心。宫内……上官娘娘和建秀妹妹那边,维持好关系,但分寸你要掌握好。至于具体如何做,你我今后单线联系。”

“奴才明白!”赢正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知道,自己终于成功地迈出了通往权力核心的第一步。虽然前途依旧吉凶未卜,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能在公主妃子间周旋的小太监了。

一条更危险,但也可能通往更高处的道路,就在他脚下缓缓铺开。而赢正这个名字,或许终有一日,不再需要隐藏在“小财子”这个称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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