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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官捧着陶碗进来时,指尖沾着灰白粉末。他低头嗅了半晌,又蘸水搓捻,眉头越皱越紧。

“是曼陀罗花粉混了朱砂末。”他声音低沉,“服少量可致神志恍惚,听声而动,如傀儡牵线。若剂量稍重,轻则呕血昏厥,重则七窍流血而亡。”

我盯着碗底残渣,指节缓缓收紧。果然是药控之术。比武场上士兵甲那空茫眼神、僵硬步伐,全因这毒粉所致。他不是叛逆,是被人当刀使了。

“可查出来源?”我问。

医官摇头:“此物军中禁用,但药材散碎,难追去向。不过……”他顿了顿,“调制手法粗糙,非出自正经医手,倒像是仓促配成。”

我起身,将袖中所藏沙粒倒入碗中。两者色泽相近,颗粒大小一致。

“校场地面也有。”我说,“刺客起步前右脚内扣,似接信号。这粉,或是撒于足下,借震步入鼻生效。”

医官点头:“极有可能。”

话音未落,帐帘掀开,副将快步而入,铠甲未卸,脸上带着压不住的怒意。

“查到了。”他压低嗓音,“士兵甲这两日饮食无异,但前日戌时,一名先锋营亲卫送信到第六营,说是‘家书’。同营兄弟见他接过信后呆坐良久,当晚便辗转难眠。”

“信呢?”

“被烧了。据说是看完就焚,怕泄私情。”

我冷笑。哪有家书要当场焚毁?分明是灭迹。

“巡逻日志呢?”

副将脸色一沉:“缺了一页。戌时前后,本该记录第六营区域出入人员,如今只剩空白。”

我沉默片刻,转身取过军务簿翻看。三日前起,先锋官连调六名心腹轮值北岭哨口,名义上是加强防务,实则暗换亲信。士兵甲所在第六营,正是其中之一。

“传当日戌时巡哨兵。”我说。

副将犹豫:“此人隶属第三营,归先锋官直管。若贸然提审,恐打草惊蛇。”

“不必强问。”我道,“你寻个由头,请他来医帐领止血散。就说昨夜操练伤了腿。人在痛处,话就容易出口。”

副将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他折返,手中多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拿到了。”他将纸条摊在案上,“那哨兵起初支吾,一听止血散里掺了苦参——那是克制曼陀罗的药——立马变了脸色,说曾见先锋官心腹张五夜入第六营,出来时士兵甲眼神发直,像丢了魂。”

“张五?”我眯眼,“可是常替先锋官送蜡封文书那人?”

“正是。”

我手指轻敲案角。张五已在我掌控之中。前番截获蜡丸,他便是执笔人。如今再涉刺杀,绝非偶然。

“还有这个。”副将从怀中取出半片焦黑纸屑,“我在张五营帐外设眼线,见他昨夜饮酒,醉后吹嘘‘将军自有手段治那陆扬’,还掏出这张残纸烧剩的边角,上面依稀可见‘药量适中,令其听令而动’八字。”

我接过残片,对着油灯细看。墨迹虽糊,但笔锋陡峭,确为张五手笔。更关键的是,纸张质地与先锋官惯用密函一致,且边缘有火漆印残留——那是只有副帅以上才能启用的封印。

证据渐齐,却仍差一线。

“缺的是目击证词。”我说,“单凭药粉、残纸、口供,尚不足以定罪。若先锋官反咬我们栽赃,老将军也难断是非。”

副将咬牙:“要不要连夜搜张五营帐?”

“不可。”我摇头,“他既敢行事,必已清过痕迹。此刻搜查,只会让他警觉,从此断了联络。”

“那怎么办?等他再动手?”

“不必等。”我站起身,“我们可以逼他再动。”

副将一怔。

我走到地图前,指向校场西侧偏帐:“明日晨练,我会在偏帐演练新阵变化。你放出风声,说我近日心神不宁,常独坐推演至深夜。再让亲信士卒议论,说我已察觉有人要害我,正拟名单上报。”

副将瞬间明白:“他是想看你慌乱,若你越镇定,他反而不安。一旦怀疑计划败露,必会催促张五再行动作,确认你是否知情。”

“不错。”我点头,“只要他再传一次令,留一次痕,我们就有了铁证。”

副将咧嘴一笑:“这一回,看他往哪逃。”

当夜,我召来三名骨干士官,在密室闭门议事。每人只授一环任务:一人专盯军械库签单,查是否有异常取药记录;一人潜伏校场夜间巡查路线,记下所有非编制人员出入时间;第三人则假扮传令兵,携带仿制蜡丸在先锋营附近走动,诱其反应。

分派完毕,我最后叮嘱:“不求速成,只求缜密。每一步都要留下可查之据,不可凭一时冲动行事。”

众人领命离去。

副将留到最后,低声问:“万一他们不动呢?”

“会动的。”我望着帐外夜色,“野心之人,最怕失控。今日我在台上没死,已是意外。他们不会容我继续活着查下去。”

他默然点头,转身欲走。

“等等。”我叫住他,从案下取出一只小布包,“这是医官从药粉中分离出的朱砂末。你找个可靠人,悄悄洒在张五常坐的椅子缝隙里。不必多,一点就行。”

“做什么?”

“做标记。”我说,“明日他若再去送信,衣角必沾红尘。我们只需盯住谁身上带了这颜色,就能锁定传递路径。”

副将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收下布包,悄然退出。

次日辰时,校场恢复操练。我立于偏帐之内,手持令旗,反复演练三点联动变阵节奏。每隔一刻钟,便有意停顿,低头疾书,似在记录心得。亲兵在外高声通报:“陆将军已连写三稿,恐有要事呈报老将军。”

风声很快传开。

午时,副将匆匆入帐,压声道:“成了。张五今早去了军械库,签单取了一包‘止血麻绳’,但库吏发现他实际拿走的是裹着布条的瓷瓶。经查,瓶内曾装过褐色药汁。”

“脚印呢?”

“昨夜巡查兵记下,戌时二刻,有一人影自先锋营后巷出,右靴底沾有黄泥,与第六营外围土质相同。此人绕至偏帐东侧枯井旁停留片刻,随即折返。”

我目光一凝:“枯井?那是传信老地方。”

正说着,亲兵来报:张五在营中醉倒,口中胡言乱语,被送入医帐。

我与副将对视一眼,立即赶去。

医帐内,张五仰躺在床,面色潮红,嘴里嘟囔着:“……只说试一回……谁知那厮命硬……将军说了,再不行就换人……”

副将猛地掀开其衣袖,内侧赫然有一抹淡红——正是朱砂末残留。

我伸手探其怀中,摸出一角未燃尽的纸片。展开一看,字迹潦草:

“药已施,候令而发。若无动静,三更再补。”

没有署名,但笔迹与前次残片如出一辙。

我将纸片收入袖中,回头对医官道:“给他灌醒酒汤,待会我要问他话。”

走出医帐,天色渐暗。我站在主营辕门外,望着先锋官大帐方向。灯火未亮,却有两人影在帐侧低语,其中一人身形矮胖,正是张五。

副将在旁低语:“要不要现在动手?”

我缓缓摇头:“还不足。”

证据已有五项:药粉化验、巡逻记录缺失、目击证词、通信残片、朱砂标记。唯独缺一份直接指认——必须让张五亲口说出幕后主使。

“今晚三更。”我说,“他若真去补药,必带新令。我们在枯井设伏,人赃并获。”

副将重重点头。

我转身欲回营帐,忽觉袖中微动。伸手一摸,是昨夜从火盆捡回的那片焦纸残角。边缘锋利,划得指尖生疼。

我捏着它,站在风中。

远处,鼓楼更鼓响起,第一声沉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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