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最高精度多维扫描!能量谱分析、物质结构解析、规则力场捕捉……所有传感器全功率运行!给我把这大家伙里里外外、从上到下、连它有几根木头纤维都给我记录清楚!”
他心中默念,同时机甲手臂、胸部、头部多个部位的扫描装置同时亮起,发出各种不同波段的无形探测波,如同无数只无形的手,细致地抚摸着外道魔像的每一寸“肌肤”。
紧接着,他启动了机甲搭载,经过他多次呕心沥血升级扩容的“便携式超大型异空间存储设备”。
一个基于空间切割核心原理,但融合了高科技稳定锚点,能量抑制场和生态维持系统,容量堪比一个小型湖泊的异次元空间。
“收!”
随着他意念集中,锁定目标,庞大如山岳的外道魔像,周围的空间开始发出水波般的剧烈涟漪,仿佛有一只来自更高维度的无形巨手将其握住!
下一秒,在一种视觉上的扭曲感中,这尊象征着毁灭与力量的庞然大物,便凭空消失在了原地,被稳定地转移到了那个特制的异空间之中,静静地悬浮在那里,等待着未来的“解剖”与研究。
搞定!
有了这玩意儿,就相当于拥有了研究神树体系、查克拉终极聚合形态、甚至尝试逆向工程人造尾兽、搞出真正意义上的‘查克拉永动机’的最核心、最直接的样本!
说不定哪天,等老子科技树点到一定程度,我们宇智波也能满宇宙去播种神树,搞跨星系农业开发!
至此,对晓组织老巢的突袭行动,虽然结局有点美中不足。
毕竟被黑绝那老六偷走了一只轮回眼!
但总体上可以说是战果辉煌,完美收官!
主要战略目标——轮回眼(一只)、外道魔像(完整)、长门本体(昏迷)、以及一众晓组织核心成员(俘虏),全部落入手中!
堪称一场里程碑式的大胜!
几日之后。
火之国,木叶隐村。
经过几天紧张有序的空中运输和严密关押,所有参与此次突袭行动的宇智波精锐部队,以及那些价值连城的俘虏,都已安全返回木叶。
而今天,对于所有宇智波族人来说,是一个注定将被铭刻在族史石碑上的日子。
宇智波一族原本的族地,那在灭族之夜后一度被迫荒废沉寂的祠堂前广场,此刻被人潮挤得水泄不通,仿佛整个木叶的宇智波族人都汇聚于此。
他们穿着统一的、深色肃穆的族服,脸上带着极其复杂难言的表情。
有沉淀了数年的刻骨悲伤,有压抑不住的沸腾愤怒,有对叛徒的切齿仇恨,也有一丝大仇即将得报前的激动。
广场中央,临时搭建起了一座高达数米,由坚硬铁木制成的处刑台。
台面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却仿佛依旧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台上,一个身影被能够抑制查克拉流动的沉重金属锁链以屈辱的姿势牢牢捆绑着,强迫其跪在那里。
他深深地低着头,凌乱油腻的黑发如同杂草般遮住了他大半面容,身上那件标志性的黑底红云袍早已破烂不堪,沾满了干涸的血迹、泥污和雨水留下的污渍,正是宇智波鼬。
宇智波美琴,这位先后失去了丈夫富岳、如今又要亲眼目睹长子被处决的可怜母亲,在几位关系亲近的族中女性的搀扶下,如同风中残烛般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而麻木。
唯有那微微颤抖的、紧紧握着身边小儿子佐助的手,透露着她内心无法言说的巨大痛苦和挣扎。
而如今的佐助,在宇智波银掌控宇智波后,经过了一段时间系统性的思想重塑。
主要是由宇智波八代等人,用大量“确凿”的证据和煽动性的语言,向他反复灌输他哥哥宇智波鼬是如何冷血残忍地屠戮全族,是如何背叛了父亲和所有人的信任。
早已不再是那个天真地崇拜着哥哥,以哥哥为目标的单纯少年。
他看向处刑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眼中只剩下熊熊燃烧,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刻骨仇恨和被至亲背叛的极致愤怒,以及一种深深的厌恶!
是这个人,亲手毁灭了他的家庭,杀死了他的父亲!
他紧咬着下唇,甚至尝到了血腥味,强忍着冲上去亲手刃仇人的冲动。
周围的族人们,看着台上那如同罪人般跪着的宇智波鼬,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山,彻底爆发开来。
不知是谁先带着哭腔嘶吼了一句“宇智波鼬!你这个叛徒!”,紧接着,积压了太久的痛苦与仇恨如同决堤的洪水,各种愤怒的斥骂,撕心裂肺的哭嚎,歇斯底里的复仇呐喊,如同海啸般一波高过一波地涌向处刑台!
“杀人凶手!还我丈夫的命来!”
“恶魔!你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杀了他!用他的血祭奠亡灵!”
“宇智波没有你这样的畜生!”
声浪震天,仿佛连天空积聚的乌云都要被这股悲愤所驱散。
跪在处刑台上的宇智波鼬,仿佛将自己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对台下那足以撕裂灵魂的声浪充耳不闻。
他微微动了动,似乎想抬起头,但最终只是让凌乱的发丝缝隙中,露出那双曾经被誉为宇智波骄傲,此刻却只剩下无边空洞和死寂的眼睛。
他的目光毫无焦点地缓慢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但无一例外都充满了极致仇恨和痛苦的面孔。
最后,他的视线,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艰难地定格在了母亲美琴和弟弟佐助的身上。
看到母亲那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躯壳的麻木与绝望,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传来一阵细微却尖锐的刺痛。
而当他的目光,与弟弟佐助那双充满了赤裸裸的憎恶仇恨,仿佛在凝视着世间最肮脏污秽之物的眼神狠狠撞上时……
宇智波鼬那冰封般的心脏,反而彻底地平静了下来,甚至涌起一种扭曲而畸形的“解脱”与“欣慰”。
佐助……就是这样……很好……就这样永远地憎恨着我吧……
将这份仇恨化为支撑你活下去的力量……
忘记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任何温情……
将我视为你人生道路上必须跨越的最丑陋的障碍……
或许……这就是我这个罪孽深重之人……所能得到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救赎了吧
……为我的罪……付出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