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啊,您别捅自己了!少爷啊!” 北子哥拉着林凡的手,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身子还一个劲往前凑,非要再捅向自己的肚子。
“唉!没事!小牛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你别管少爷了,有华仙人在这,多捅几刀罢了,少爷还有地灵果呢!我先搞清楚捅哪里损伤小,捅哪里不会死不就得了?”
北子哥干脆噗通一声跪倒,紧紧抱住少爷的大腿:“少爷啊!”
噗呲!血撒在了北子哥的脸上,他眼睁睁看着少爷把刚止血的口子又划开,顺势吞了一颗丹药。
疼吗?真疼,但他哪一次受伤不比单纯来一刀伤得要重?
至于华佗仙人,他都吓得有些脸色苍白了,手还一个劲抖,还是自己的闺女华璨搀扶着他,这才没颤抖着倒下。
“爹爹...... 林公子怎么突然这样了?”
“林...... 林小友想强行成为后天药体。”
“啊?” 华璨惊呼出声,头一次见为了一种医学体质,活生生捅自己玩的狠人。
“林小友啊,您就算一直捅,也不能一次性吃太多颗,您又有地灵果滋养身体,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可以的。”
林凡颤抖着点了点头:“了然,我先感受一下捅的地方,别一下把腰子给捅了,您再送我一本人体构造学吧,我以后看着图捅,念念不忘,终有回响!”
“啊这......”
华仙人被闺女扶着离去,自己的小队则围上来关心少爷,期望他别再自残了。
只有张子龙在队伍后方对主公露出了深深的敬仰。
一旁的德爷和贝爷看见一脸向往的张子龙,拉了拉他的胳膊好心提醒道:“子龙,少爷有地灵果,你可别学他。”
张子龙下意识轻轻点头:“主公就是主公,不论做什么都是如此惊人,他有为求药体,挥刀自伤的狠劲,今后面对什么大事挨不过去?” 他的手都跟着林凡挥刀的节奏颤抖,眼神里满是敬佩,此刻的主公如同谋士魅魔,在张子龙心中留下了极大的震撼。
待他吃丹药吃得脸都发了绿,这才真正作罢。
“咳咳...... 以后闲着没事就给自己整两刀,等我也成后天药体了不嘎嘎牛逼。” 林凡一边被北子哥他们伺候着上床,一边虚弱地开口。
丹药累积多了之后,浑身处于一种强黏湿状态,有一种连日在湿雨天放纵后导致的浑身麻木。
至于自己捅了自己十几刀这件事,他倒是显得很淡定,脸上没半点后怕。
受伤的滋味是不好受,但现在不遭罪,以后遭大罪,他咬着牙心想。
有这么一个很成熟的案例摆在眼前,试了再说,区区致命伤,休息一晚就好了!
硬扛着睡了一晚,次日清晨,因地灵果的原因,他的精神状态并没受影响。
只是早起后拉了肚子,蹲了好几趟茅房,有些轻微的神经衰弱。
29 日是张子龙确定演讲的日子,他的八位同袍也给出了第一版的意见书。
早起时刻林凡大致看了一下,团队完全按照苗疆城为模板,算出了一条所谓的 “公约数” 数值,简单解释就是以苗疆的发展程度和特色,延伸出各大城区的建设上下限,并明确分析事态发展后的社会结构。
他看这份文稿,无异于小学生看研究生论文,皱着眉硬看每一个字都能看懂,但有些字连起来就不好解释了。
“子龙,咱演讲还有三天,这些文字你再找他们审审,你能解释得通不?”
子龙回应道:“我也需要一些时间去看,每天三场演讲,我闲下来的时候仔细瞧瞧。” 他推了推额前的发。
“嗯,这样吧,别太强求,三天之后咱们再开个会,把问题搞明白了我再去南通。”
“好。”
演讲的第一站是苗疆福华学府,位于南区。
安保全权交给了李昊,自己的团队依旧主要负责观察潜在威胁点和及时地守护工作。
林凡的警惕性主要源自于前世认识一个脑洞大开的某国总统,心里的警惕劲一直没松。
当时有一个互联网初期流传很广的笑话,那位说只要他还活着一天,种花家就搞不出蘑菇蛋。
然后他没等多久,就死在车上了。
种花家没多久蘑菇蛋也搞出来了。
具体死因他不晓得,但刺客这一职业是亘古不变经久不衰的,他心里犯嘀咕,万一哥们一个不留神被人割去头颅。
要是真那样,那孙子和范疆张达一般领着自己脑袋去找李青山,那哥们不白穿越了吗?
演讲开始,然而随着第一站演讲的进行,超出他和子龙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台下的民众,并没有反抗情绪。
你要说民意完全支持他,那也倒也不至于。
演讲话题主要是古神教之害,按理说会有很多信徒为其辩论,可坐在台下的这些百姓、学府学生、氏族世家,清一色的沉默和默默地鼓掌。
林凡这次演讲原本主要是为了科普、回应质疑、给出解决方案。
但话题只持续到了科普,他主动询问质疑无人应答,没有质疑你怎么给出解决方案?
结果第一场辩论不足一小时,就草草讲完散场了。
两人疑惑地坐在辩论席上,还没缓过神,满脸茫然。
“子龙,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林凡挠了挠头。
张子龙也纳闷:“遥想第一次咱们辩论,质疑声不绝于耳,古神教份子更是严重渗透。”他皱着眉。“今天这些人,我心里也有点犯嘀咕了,难道你表舅搞我?”
“啊?啥意思?”
“找一堆托,然后忽悠咱几个?”
“不能吧我老舅?”林凡有点不相信,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扒出来就费劲了:“咱临时加一场公园演讲?临时搭台,现在我就让李昊去做安保。”
“可行!”张子龙立刻点头。
两小时后,新一轮临时搭建的演讲开启,无独有偶,依旧是话题抛出去就没什么质疑声。
林凡还特意走下台抓人询问可有疑惑,却都说没有。
“唉?不科学啊。”林凡摸了摸下巴。
哥俩正迷茫之际,得知他们加了新场次的城主副手梦花槐也赶往了广场处。
“外甥?”梦花槐走上前,拍了拍林凡的肩。
“舅。”林凡抬头应了声。
林凡见正主来了,当即把心里的疑惑一股脑诉说。
表舅却给出了不同的回答:“看来张子龙先生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他捋着胡须,内心已经大致了解了张子龙的弊端,年轻人终是少了些对人心的把控。
“贤侄,古神教再怎么嚣张,也不像起初时候那么嚣张了。”
“他们一直在试图推脱自己,用阴谋论说朝堂污蔑他们散布病毒。”
“你爹带着你把古神都给撅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辩论?”
“阴谋论现在是小众,敢当众讲出来是要被唾骂死的,这就像古神教的前身,那个月神宗。”
“他们没叛变之前,有的是人奸发现恶魔能沟通后当了走狗,但月神宗是全宗确认叛变。”
“他们的血淋淋的下场都被摆在台前了,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敢说自己是人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