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后，鸣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累死我了。”他抱怨道，“为什么用六道之力这么费劲?”
“因为你还没完全适应。”佐助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等你能像使用九尾查克拉一样自如地控制六道之力，就不会这么累了。”
“那要多久?”
“不知道。”佐助耸肩，“也许一年，也许十年。”
“十年?”鸣人跳了起来，“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那你就加倍努力。”
“我已经够努力了好不好!”
两人又开始斗嘴。纲手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和大蛇丸、自来也。
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每天训练完就互相抬杠，吵得不可开交。
但正是那些日子，成为了她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
“火影大人。”卡卡西走过来，压低声音，“暗部那边有消息了。”
纲手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
“说。”
“在商业区发现了三个可疑人员。”卡卡西说，“他们的精神波动和正常人不同，很可能是白绝。”
“抓了吗?”
“抓了两个，另一个跑了。”
“跑了?”纲手皱眉，“怎么会让他跑掉?”
“他的逃跑方式很特殊。”卡卡西说，“直接融入地面，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派人追踪，但完全找不到踪迹。”
“融入地面?”纲手想了想，“这确实是白绝的能力。看来自来也提供的情报没错，村子里真的有白绝潜伏。”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搜查。”纲手说，“既然抓到了两个，就先审问一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明白。”
卡卡西正要离开，纲手又叫住了他。
“等等。”
“还有什么吩咐?”
“昨天佐助说的话，你怎么看?”纲手问，“黑绝会不会附身在村子的高层身上?”
卡卡西沉默了几秒。
“有这个可能。”他说，“黑绝存在了上千年，肯定很了解人类社会的运作方式。它知道什么样的位置最有价值，最安全。”
“所以你也觉得，它可能藏在高层里?”
“我不敢确定。”卡卡西摇头，“但这个可能性不能忽视。”
“那你有怀疑对象吗?”
卡卡西犹豫了一下。
“有一个。”他说，“但我不确定。”
“谁?”
“团藏的余党。”
纲手愣了一下。
“团藏已经死了。”
“但他的余党还在。”卡卡西说，“根组织虽然被解散，但还有一些成员隐藏在暗处。他们对团藏忠心耿耿，愿意为他的遗志付出一切。”
“你是说，黑绝可能附身在团藏的余党身上?”
“有这个可能。”卡卡西点头，“团藏的余党大多接受过极端的忠诚教育，精神强度很高。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精神防御有漏洞。”
“什么漏洞?”
“对团藏的绝对服从。”卡卡西说，“如果黑绝伪装成团藏的意志，以团藏的名义下达命令，他们很可能不会产生任何怀疑。”
纲手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就严重了。
团藏的余党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英。如果被黑绝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你有具体的怀疑对象吗?”她问。
“暂时没有。”卡卡西摇头，“但我会让暗部重点监控所有和团藏有关的人。”
“好。”纲手说，“这件事要绝对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
卡卡西离开后，纲手独自站在训练场边缘，看着远处的火影岩。
三代火影的雕像静静矗立，俯瞰着整个村子。
“老头子。”她喃喃道，“你当年是不是也遇到过这种事?”
没有人回答。
只有风吹过，带起一片落叶。
木叶村，拷问部。
两个被抓住的白绝被关在特制的审讯室里。
审讯室的墙壁、地板、天花板全部由特殊金属制成，表面铭刻着密密麻麻的封印符文。
这些符文可以阻断查克拉的流动，确保囚犯无法使用任何忍术。
井野站在审讯室外，透过单向玻璃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两个白绝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表情呆滞，像两具没有灵魂的雕像。
“有什么发现?”佐助走进观察室。
“它们的精神结构很奇怪。”井野说，“不像人类，更像是被程序化的机器。”
“程序化?”
“对。”井野点头，“人类的精神世界是复杂的，充满了各种情感、记忆、欲望。但这两个白绝的精神世界只有一个指令——服从创造者。”
“创造者?”佐助眯起眼睛，“是辉夜?”
“应该是。”井野说，“我试图读取它们的记忆，但什么都没找到。它们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任何过去。”
“那它们怎么知道要潜伏在木叶?”
“本能。”井野说，“它们的本能里刻着一个指令——寻找九尾人柱力。”
佐助心里一沉。
九尾人柱力，就是鸣人。
“也就是说，黑绝派它们来，是为了监视鸣人?”
“很有可能。”井野说，“而且我怀疑，村子里潜伏的白绝不止这两个。”
“为什么?”
“因为它们的精神波动太弱了。”井野说，“如果只有这两个，根本起不到监视的作用。我怀疑村子里还有更多白绝，而且它们的伪装更完美。”
佐助沉默了。
如果井野的猜测是对的，那木叶村现在就像一个被虫子蛀空的木头，看起来完好无损，实际上内部已经千疮百孔。
“能不能用精神感知术大范围扫描整个村子?”他问。
“不行。”井野摇头，“精神感知术的范围有限，而且消耗很大。如果强行扫描整个村子，我的精神会崩溃。”
“那怎么办?”
“只能慢慢排查。”井野叹气，“用山中一族提供的术式，一个一个检测。”
“这要多久?”
“至少半年。”
佐助皱起眉头。
半年太久了。
如果黑绝在这半年里有什么动作，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有没有更快的方法?”他问。
“有。”井野说，“但风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