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前的第二个黎明,避难所西侧的空地上已扬起沙尘。淡蓝色的雷遁查克拉在佐助掌心炸开,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将身前的岩石轰出碗口大的坑洞——岩石表面还残留着淡紫色的咒印纹路,是他特意让御坂辰刻上的,用来模拟枯骨要塞的蚀印能量环境。尾兽结晶悬在他颈间,冰凉的触感不断传来,压制着经脉中偶尔窜动的黑暗查克拉,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燥热。
“你的雷遁太急躁了。”宁次的声音从树荫下传来,他正靠在树干上调试着封印苦无,白眼余光捕捉到佐助查克拉的紊乱,“雷遁讲究快准狠,但你刚才的查克拉流转有三次滞涩,是咒印残留在干扰你。”佐助没有回头,指尖再次凝聚雷遁,这次的光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紫:“三天后面对的是大蛇丸的核心咒术,只靠稳定不够,我需要更强的力量。”
话音刚落,脚下的地面突然泛起淡紫色微光,岩石上的咒印纹路如活物般蠕动,顺着沙尘爬向佐助的脚踝。他猛地后退,雷遁劈向地面,却只炸开一团带着阴冷气息的烟雾——烟雾中,大蛇丸的身影缓缓凝聚,蛇尾在地面拖出湿滑的痕迹,金色竖瞳里满是戏谑:“佐助君,三天后去要塞只是徒劳,没有我的力量,你永远打不过鼬。”
“是幻术!”佐助立刻开启写轮眼,猩红勾玉飞速旋转,试图破解眼前的幻象,却发现这不是普通幻术——黑暗查克拉从咒印残留处涌出,在他意识中构建出真实的场景:年幼的自己躲在衣柜里,看着鼬的写轮眼泛着红光,父母的尸体倒在血泊中,“你看,这就是你的无力。”大蛇丸的声音在意识中回荡,“当年你只能躲着发抖,现在面对要塞的咒符阵,你还是会因为力量不足,连累你的同伴。”
意识场景突然切换,变成了枯骨要塞的顶层祭坛。鸣人被蚀印咒符缠住,金色的查克拉渐渐黯淡;宁次的八卦光盾布满裂痕,雏田的阳属性查克拉几乎耗尽;御坂辰的岩墙被腐蚀崩塌,小樱正用身体护住受伤的村民,被音忍的苦无抵住脖颈。“救他们啊,佐助君。”大蛇丸的身影站在祭坛中央,手中托着泛着暗紫光芒的咒印卷轴,“只要接受第二层咒印,这些都能改变,你能拥有碾压音忍的力量,甚至能正面抗衡鼬。”
“闭嘴!”佐助在现实中嘶吼出声,雷遁查克拉暴涨,将身前的幻象震碎,却因用力过猛喷出一口血。鸣人闻声冲过来,金色的查克拉包裹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佐助!你怎么了?刚才你的查克拉突然变得好黑暗!”宁次也立刻上前,柔拳查克拉轻点佐助的查克拉节点,白眼捕捉到他意识中残留的咒印幻象:“是大蛇丸的意识入侵,他在利用你对力量的渴望制造幻象。”
医疗帐篷里,小樱用医疗查克拉清理着佐助嘴角的血迹,眉头紧锁:“咒印残留的意识碎片还在活跃,大蛇丸在通过这些碎片不断刺激你的执念。”她将一瓶新熬制的药剂放在佐助面前,“这是加入了日向宗家阳属性查克拉的药剂,能暂时屏蔽意识入侵,但不能根除——除非你能真正放下对力量的急切。”佐助没有接药剂,只是盯着帐篷角落的阴影,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幻象中同伴濒死的画面。
夜幕降临时,佐助独自走出了帐篷。御坂辰正坐在篝火旁打磨苦无,看到他的身影,默默递过一块打磨好的雷属性矿石:“这是岩隐村特有的雷石,能增强雷遁的纯度,我当年被大蛇丸改造时,就靠这个稳定查克拉。”他顿了顿,指尖划过肩胛骨的改造接口疤痕,“大蛇丸最擅长的不是赋予力量,是放大你内心的缺口。他给我的改造,是让我依赖蚀印能量;给你的咒印,是让你依赖对鼬的仇恨。”
佐助接过雷石,冰凉的矿石在掌心泛起微弱的雷光。御坂辰看着远处的山峦,声音低沉:“我曾经以为,只有力量能让我摆脱被操控的命运,直到宁次告诉我,真正的掌控是守住本心。你看鸣人,他的力量来自对同伴的守护,不是仇恨;宁次的力量来自对家族的责任,不是执念。大蛇丸给的力量是枷锁,同伴的羁绊才是根基。”
就在这时,地面再次泛起淡紫色光晕,大蛇丸的幻象在篝火的阴影中凝聚,这次没有狰狞的蛇尾,而是化作了鼬的模样——黑发红瞳,嘴角挂着熟悉的冷笑:“佐助,你还是这么弱。当年我杀了父母,现在你连保护同伴都做不到,还要靠别人的怜悯生存。”“住口!”佐助的雷遁查克拉瞬间暴涨,雷石在掌心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却在即将击中幻象时停住了——幻象中的“鼬”突然变成了鸣人,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佐助,别冲动!”
“你看,你连敌人和同伴都快分不清了。”大蛇丸的声音从幻象中传来,重新变回原本的模样,“三天后在要塞,只要你主动激活咒印第二层,我就帮你杀了鼬,让你成为最强的忍者。想想吧,再也不用看着同伴为你牺牲,再也不用被鼬的阴影笼罩,这样的力量,你不想要吗?”佐助的身体开始颤抖,脖颈处的咒印淡痕隐隐发光,意识中再次响起父母惨死的声音。
“佐助!”鸣人、宁次和雏田的声音同时传来。鸣人冲上前,一把抓住佐助的手腕,金色的查克拉顺着掌心流入他体内:“我知道你想变强,想为叔叔阿姨报仇,但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啊!我陪你修炼,宁次可以教你柔拳控制查克拉,小樱可以帮你稳定咒印,我们不用靠大蛇丸的力量!”宁次也上前一步,胸口的守护玉泛起温润的光芒:“你的执念不是弱点,但不能被别人利用。我们制定的作战计划,不是靠谁的单人力量,是靠所有人的配合。”
雏田走到佐助身边,宗家的阳属性查克拉化作柔和的光晕,包裹住他颤抖的身体:“佐助君,我以前也很懦弱,总是躲在宁次哥哥身后,但我后来明白,真正的勇敢不是拥有无敌的力量,是明知道害怕,还愿意为同伴挺身而出。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都在。”阳属性查克拉顺着咒印淡痕渗入,意识中那些嘈杂的诱惑声渐渐消散,幻象也随之崩塌。
佐助缓缓收起雷遁,掌心的雷石还在泛着微光。他看着围在身边的同伴,鸣人脸上沾着灰尘,却笑得无比真诚;宁次眼神坚定,带着信任的目光;雏田虽然有些羞涩,却始终握着他的手腕,传递着温暖的查克拉。他脖颈处的咒印淡痕彻底消失,尾兽结晶的光芒与众人的查克拉交织在一起,形成柔和的光晕。“我……”佐助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想被他控制,也不想再让你们为我担心。”
御坂辰走上前,将一块刻有共生咒符的苦无递给佐助:“这是宁次教我刻的,能压制咒印能量,也能和我们的查克拉产生共鸣。三天后在要塞,我们一起毁掉咒符阵,不是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是靠我们所有人。”佐助接过苦无,冰凉的苦无柄上带着同伴们的查克拉温度,他点了点头,眼中的迷茫被坚定取代:“明天,我们再推演一次作战计划,这次我负责潜入祭坛,你们帮我牵制守卫,我要亲手毁掉咒符阵,彻底切断大蛇丸的控制。”
篝火重新燃起,五人围坐在火堆旁,借着月光推演作战计划。鸣人用树枝在地上画着要塞的布局图,宁次补充着守卫的查克拉分布,小樱标注着医疗支援的点位,御坂辰讲解着排水通道的土遁陷阱,佐助则专注地听着,偶尔提出改进建议——雷遁如何快速破坏咒符阵的核心,如何配合宁次的柔拳封锁敌人的查克拉。月光洒在五人的脸上,将他们的影子交织成一个紧密的圆圈,再也没有缝隙。
夜深人静时,佐助独自站在帐篷外,掌心的雷石和苦无泛着淡淡的光芒。他抬头看向夜空,仿佛看到了父母的身影,又仿佛看到了鼬的冷笑。大蛇丸的诱惑还在心底隐隐作祟,对力量的渴望也从未消失,但他握紧了掌心的苦无——那里有同伴们的查克拉,有比力量更珍贵的羁绊。他知道,三天后的要塞决战,不仅是毁掉咒符阵的战斗,更是他与自己内心执念的战斗,而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