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北疆边境,一座名为 “清河” 的城镇,往日的繁华被一股诡异的祥和所笼罩。镇口的大槐树下,几名身着灰色僧袍的西方教修士正围坐一圈,向围观的百姓们宣讲佛法。他们手中的锡杖轻轻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周身萦绕着淡淡的佛光,让人心神不自觉地平静下来。
“诸位乡亲,” 为首的修士面带慈悲笑容,声音温和却极具穿透力,“如今殷商赋税繁重,战乱不断,你们日夜劳作,却依旧难以温饱,这便是世间苦难啊!”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诱惑的光芒:“但只要你们皈依我佛门,供奉三宝,这些苦难便可一一化解。入我佛门者,可免赋税之苦 —— 我西方教已与西岐约定,所有皈依的信徒,在西岐境内无需缴纳任何赋税;供奉三宝者,可得佛祖庇护 —— 无论战乱、疾病、灾荒,佛祖都会护佑你们平安无事;若能潜心修行,积累功德,死后更可往生极乐世界,永无苦难!”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百姓们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清河城地处边境,常年受北狄侵扰,再加上之前的战乱影响,百姓们的生活本就困苦。殷商的赋税虽然已经大幅减轻,但对于这些生活在底层的百姓来说,依旧是一笔不小的负担。西方教提出的 “免赋税”“得庇护”“往生极乐” 等条件,如同致命的诱饵,让他们难以抗拒。
“大师,您说的是真的吗?入了佛门,真的能免赋税?” 一位面色黝黑的农夫忍不住问道,眼中满是渴望。
“当然是真的!” 修士拍着胸脯保证,“我西方教从不妄言。你看,隔壁镇的王老汉,上个月皈依我佛,举家迁往西岐,如今不仅不用缴纳赋税,还分到了良田,日子过得比以前好上十倍!”
“还有这种好事?” 百姓们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我也听说了,南乡的李寡妇,丈夫战死,孩子重病,皈依佛门后,孩子的病竟然好了,还得到了寺庙的接济!”
“要不我们也皈依吧?反正在这里也是受苦,不如去西岐碰碰运气!”
越来越多的百姓被说动,眼中的犹豫渐渐被坚定取代。他们不再考虑背叛殷商的后果,只想着摆脱眼前的苦难,追求西方教许诺的 “美好生活”。
接下来的几日,清河城内掀起了一股 “皈依潮”。每天都有百姓收拾行囊,带着家人,偷偷越过边境,前往西岐皈依西方教。有的家庭甚至卖掉了家中的土地和家产,只为能在西岐获得一席之地。
类似的场景,在殷商北疆、南疆、东鲁等多个边境城镇同时上演。西方教的修士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集中在边境地区,用 “免赋税”“得庇护”“往生极乐” 等极具诱惑力的条件,大肆度化殷商百姓。
短短半个月时间,便有上万名边境百姓举家迁往西岐,更多的人则在犹豫观望,随时可能跟风。边境城镇的人口急剧减少,农田荒芜,商贸停滞,原本稳定的边境局势变得岌岌可危。
清河城守将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和荒芜的农田,心中焦急如焚。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清河城很快便会变成一座空城,而这仅仅是个开始,若不及时制止,整个边境都可能崩溃。
“快!快拟写急报,八百里加急送往朝歌!” 守将对着亲兵怒吼道,“就说边境百姓被西方教蛊惑,大量迁往西岐,民心不稳,局势危急,请陛下速定夺!”
亲兵不敢耽搁,立即起草急报,跨上快马,向着朝歌方向疾驰而去。
类似的急报,如同雪片般从各个边境城镇送往朝歌。九间殿内,帝辛看着堆积如山的急报,脸色阴沉得可怕。边境百姓的大规模迁徙,不仅动摇了殷商的人口根基,更严重影响了边境的防御与稳定,这是对殷商统治的直接挑战。
“西方教,好手段!” 帝辛低声怒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寒光,“用虚无缥缈的承诺,诱惑我大商百姓背叛,动摇我大商根基,此仇不共戴天!”
商容面色凝重地说道:“陛下,边境是我大商的屏障,百姓是我大商的根基。如今百姓大量迁徙,边境空虚,若北狄、南蛮等异族趁机入侵,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尽快采取措施,制止百姓迁徙,稳定民心!”
一位武将出列说道:“陛下,不如派遣大军,封锁边境,严禁百姓迁往西岐,对西方教的修士格杀勿论!”
另一位文官反驳道:“不可!百姓之所以迁徙,皆是被西方教的诱惑所迫,并非本意。若用武力镇压,反而会让他们对朝廷心生不满,更加向往西岐。”
帝辛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心中快速思索。他知道,西方教的手段极为毒辣,抓住了百姓的痛点,单纯的武力镇压或封锁边境,都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想要稳定民心,必须先破解西方教的诱惑,让百姓看清其真实面目,同时改善边境百姓的生活,让他们不再被虚无的承诺所吸引。
“传孤旨意,” 帝辛沉声道,“命各地边境守将,暂时停止阻拦百姓迁徙,以免引发冲突;同时,严查西方教修士在境内的传教活动,对蛊惑百姓、挑起事端者,就地抓捕;另外,派遣安抚使前往各边境城镇,安抚百姓,了解他们的诉求,为后续的应对措施提供依据。”
“臣遵旨!” 百官齐声应道。
帝辛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想要彻底解决问题,必须制定一套长远的策略,从根源上瓦解西方教的诱惑,稳固殷商的根基。一场针对西方教的反击战,已经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