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的肖程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地往灰堡里闯。
再怎么样也该给卡勒姆点儿时间。
小胖子也没让肖程失望，第二天中午就传来消息，事情妥了，晚上就可以带他们去灰堡开眼。
肖程也没拆穿卡勒姆听上去就很违规的“午夜行动，不影响灰堡正常办公”。满口感恩地答应了卡勒姆当天晚上的邀约。
同时也听小胖子抱怨了一通脑子不好使，忘了去萧承影家里的路，在望城施工区附近找了好几圈都没能找到萧承影家在哪儿，只能拿手环发消息通知。
“我们住的地方是偏僻了一些，这样，等卡兄带我们开完眼，我请兄弟在望城最好的酒楼吃一顿！”
一听到吃，卡勒姆顿时什么都忘了，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乐呵呵地挂断了通讯。
“没想到他这么好糊弄。”
肖程按了按额角，“预料之中。”
下午时间两人继续在城内考察情况。
比灰堡守卫等级稍低的是招待所，之前没觉着选手身份有用，两个人就没跟着选手往里面走。
这次偷偷潜入同样没溜进里面。
主要生活区卡了一道感应门，这个门的感应技术跟b3层角斗场内的一致，即便是隐身状态经过也能感应出来。
就因为这个，肖程和黑玫瑰差点儿被发现，连灰堡卫队都被惊动了，分派了六支小队在招待所附近巡逻。
招待所不好进去，肖程和黑玫瑰只好转道去了城务处。
可惜城务处记载的都是些望城发展史。
城市格局变迁图就有十个书架那么多，一眼望过去书山书海，很难从中挑出什么有用的。
所幸黑玫瑰有双能从海量数据中精准定位的本事，从上千个书架中快速掠过，很快在一面书墙前停下步伐，”这里是与灰堡有关的文献。”
黑玫瑰随手抽出一本，“按年份编纂的囚犯记录。”
她将那本书塞回去，之间从书凸起的编号书脊划过，快速后退又突然停下，踩着书梯上了最上面一层，取下了一本书。
“这是灰堡最早的囚犯记录，你看看有没有用。”
她不太喜欢分析这些纸质资料。
明明科技水平也够，这个什么望城为什么要这么原始啊！
不过想到望城还划出了大片耕地区，黑玫瑰又觉得情有可原。
这层的生态来看，金属是有限资源，建房子都不够呢，需要边拆边建。再加上云河天娱可能拿这里当上下两层的补给站，发布的有很多是种植果蔬培育家禽的任务，顺便拿农业废弃物做草纸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黑玫瑰继续往后检阅书架信息。
肖程翻开了黑玫瑰挑出的那本书。
书的扉页不是在介绍灰堡，而是在介绍一个人。
「在灰堡存在之前，牠便存在了
普米迩?修科西斯
万星伟大的先驱者
有牠，才有白塔
灰堡并非为关押星犯存在
因为牠自裁有罪，后建灰堡自囚一生」
关键人物！
肖程眼睛一亮，往后一翻，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
不是，城务处里的档案书怎么还有被撕页的啊？防守这么差的吗？！
肖程不死心地往后面又翻了几十页，确定关于普米迩?修科西斯的内容被撕得干干净净，黑着脸直接将那本书扔进了八极镜储物空间。
这里星网容量有限，外界说不准能查出这个星种的消息呢。
万星的先驱者，名头这么响，总不能是个无名之辈吧。
“没什么有用的了。”黑玫瑰绕回肖程身边，“书里有什么有用的吗？”
“只有一个人名，对现状无用。”
“那还是得去二层。希望一切顺利，我可不想在这么小的地方度过余生几十年，我会憋死的。”黑玫瑰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看着一脸困倦的黑玫瑰，肖程后知后觉自己有点儿不当人了。
从空间里抽出张床给黑玫瑰休息，肖程坐在一旁打坐炼化灵气。
如今丹田内元婴已具雏形，灵气凝成的灵液满盈。
炼化的灵液挨挨挤挤地进去，双目紧闭的小人儿愈发形貌宛然，通体光泽如玉，灵液的密度也越来越高，像是快要凝实的琥珀。
这样紧密的空间，能否再压进去一滴灵液。
再一滴呢？
肖程修炼到忘我的境界，执着于将更多的灵液填塞进去。
可惜灵液再凝实也无法加快金丹彻底转化成元婴的速度，看这玩意儿的状态，是非要一点一点的长。
午夜零点，肖程与睡觉后精神十足的黑玫瑰准时出现在灰堡门口。
灰堡大门从内往外推开一条缝隙，卡勒姆鬼鬼祟祟探出一颗脑袋，压低的声音在夜色中幽幽响起，“快进来，我暂时切断了门禁电源，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肖程都不知道望城这些公备部门的守备算好还是不好了。
城务处他跟黑玫瑰过去如入无人之境，灰堡半夜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这样看就招待所防守还正经点儿。
心底腓腹不耽搁行动速度，肖程跟黑玫瑰很快便闪进灰堡中。
上次来只是匆匆一瞥，这次细看这个灰堡的设计真的很复古，估计望城重新规划一直没带上这处‘伟大先驱者’留下的遗迹。
大晚上的灰堡里面都没个大灯，只有两侧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嵌着的昏黄小壁灯。
黑的壁灯三米范围外都看不清有什么，只能贴墙走。
黑玫瑰摸出那道能夜视的符牌攥在手心里。
唯一看不见的卡勒姆轻手轻脚地贴着墙根领路，“大家都睡了，现在办公区应该不会有其他卫队成员来。”
“咳......我也不是怕被发现，只是你们知道，卫队招收的都是天狼星种，我私下带你们进来多少算违规......”
絮絮叨叨走了十来分钟的卡勒姆突然顿住了脚步，“不好意思，我带错路了。”
“太黑了。”
凭借肌肉记忆把新朋友带到食堂的卡勒姆脸红成猪肝色，故作镇定地领着两个人往回走。
进灰堡半个时辰，有五十分钟都是在灰堡里乱转。
别说肖程，连黑玫瑰都把灰堡工作区的路线彻底记熟了。
卡勒姆充满惊喜的声音总算响起，“没错，就是这儿！”
“门前有红色t型警示牌，提示内部存在生化危险，非任务单位不得入内。”
......
黑玫瑰：大哥，你从这儿路过都路过了八次了！找这么个地方你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