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冰洞的缝隙，在冰壁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晕。顾离缓缓睁开双眼，感受到怀中温软的触感。白小小不知何时已经完全蜷缩进他怀里，银发铺散在他胸前，睡得正熟。
他轻轻动了动，想要起身准备早餐，却发现白小小的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力道大得惊人。
唔......哥哥别走......睡梦中的白小小嘟囔着，手臂收得更紧了。
顾离无奈地笑了笑，只得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他低头看着怀中少女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天真。
这些日子以来，白小小对他的依赖与日俱增。起初只是形影不离地跟着，后来发展到连睡觉都要贴着他才能安心。顾离虽然表面上总是显得无奈，内心深处却早已习惯了这份亲昵。
不知过了多久，白小小才悠悠转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赤瞳中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哥哥早安。
顾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该起来了，今天我们还要赶路。
白小小却不急着起身，反而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猫：再抱一会儿嘛......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格外撩人。顾离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触感，心头不由得一软。
小小，他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粘着我？
白小小抬起头，赤瞳中闪过一丝迷茫：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待在哥哥身边很安心。好像......好像我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
她伸手抚上顾离的脸颊，眼神渐渐变得专注：每次靠近哥哥，我都会觉得很温暖，很舒服。就好像......回到了家一样。
顾离心中微动。他也有类似的感觉，与白小小在一起时，体内的混沌初火会变得格外活跃，仿佛她的存在能够滋养他的本源。
哥哥不喜欢我这样吗？见顾离不说话，白小小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委屈。
不是不喜欢，顾离斟酌着用词，只是......
只是什么？白小小追问道，赤瞳中带着执拗的光芒。
顾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银发：只是你这样粘人，万一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
不会的！白小小立刻反驳，语气异常坚定，哥哥不会不在我身边的！
她突然坐直身子，双手捧住顾离的脸，赤瞳中闪烁着近乎偏执的光芒：哥哥答应过要永远陪着我的，不可以反悔！
看着她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认真，顾离不由得愣住了。这一刻的白小小，仿佛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而是某个古老存在的化身，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顾离最终妥协了，我答应你。
得到肯定的答复，白小小立刻眉开眼笑，重新扑进他怀里：哥哥最好了！
她的情绪转变之快，让顾离有些哭笑不得。但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他也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两人简单用过干粮后，继续向北行进。越往北走，环境越是恶劣。刺骨的寒风如同利刃，刮在脸上生疼。脚下的积雪深可及膝，每走一步都要耗费不少力气。
哥哥，我走不动了......白小小扯了扯顾离的衣袖，赤瞳中带着疲惫。
顾离看了看前方一望无际的雪原，又看了看白小小冻得通红的小脸，轻叹一声：我背你吧。
真的吗？白小小立刻眼睛一亮，之前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顾离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上来吧。
白小小欢快地趴到他背上，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将脸贴在他的颈窝处：哥哥真好。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热触感，顾离稳步向前走去。白小小很轻，背着她对顾离来说并不费力。反倒是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让顾离有些心猿意马。
哥哥，白小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的味道真好闻。
她的呼吸喷洒在顾离的耳畔，带着温热的气息。顾离的身体不由得一僵。
别闹。他低声警告。
白小小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故意又往他耳边吹了口气：哥哥害羞了？
顾离无奈地摇头，却没有制止她的玩闹。在这片荒凉的冰原上，白小小的存在是他唯一的慰藉。
夜幕再次降临时，他们找到了一处被遗弃的冰屋。看样子是过往的猎人搭建的临时住所，虽然简陋，但足以遮风挡雪。
顾离在冰屋内生起篝火，又拿出干粮准备晚餐。白小小靠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忙碌。
哥哥，她突然开口，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好不好？
顾离手上的动作一顿：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白小小的声音带着憧憬，只要和哥哥在一起。我们可以建一个小木屋，在屋后种一片花园。早上一起看日出，晚上一起数星星......
她描述的画面太过美好，让顾离也不由得心生向往。但想到眼前的处境，他的眼神又黯淡下来。
小小，他轻声说道，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知道，白小小靠在他肩上，但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再远的路我也不怕。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顾离感受着肩头的重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白小小突然抬起头，赤瞳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哥哥，我饿了。
干粮在这里。顾离将食物递给她。
白小小却摇了摇头：我不想吃这个。
那你想吃什么？顾离疑惑地问。
白小小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凑上前，轻轻吻住了他的唇。这个吻很轻，如同羽毛拂过，却带着说不尽的缠绵。
我想吃的是哥哥。她在唇齿间轻声呢喃。
顾离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赤瞳，那里面倒映着跳动的火光，也倒映着他的影子。
这一次，他没有推开她，而是伸手揽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冰屋外寒风呼啸，冰屋内却温暖如春。跳动的火光将两个相拥的身影投射在冰壁上，交织成一道美丽的剪影。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冰原深处，两个孤独的灵魂彼此依偎，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心中的情感。
良久，唇分。白小小微微喘息着，赤瞳中水光潋滟。她靠在顾离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扬起一个满足的弧度。
哥哥，她轻声说道，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顾离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
有些感情，不需要言语来表达。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两颗心靠得如此之近，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最真实的心意。
夜色渐深，白小小在顾离怀中沉沉睡去。顾离看着她安详的睡颜，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睡吧，他轻声说道，我会一直守着你。”
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有了继续前进的勇气。
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内心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