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为他守身如玉?”这就是原剧情的原话,也是这个剧情节点最重要的一句话。
钟离鲜颤动的瞳孔忽然一化,紧绷的情绪和身体瞬间就松了,当然也包括抵住苏宛宛下腹的肿胀。
“呜.........你....杀了我吧,钟离....”沉入恐惧的苏宛宛没有发现他的变化。
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垂在闭紧双瞳上,浓密得像粘上水珠的蝶翼,泪珠随着眼睑的颤动,滑落到呜咽模糊不清的嘴边。
双手抵在钟离鲜的胸前,小巧白皙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想推开他可她实在做不到。
钟离鲜垂眸盯着近在咫尺的她,蓝眸带着极致的戾气还有....还有一点剧情赋予的心疼。
他伸手在抹过她脸上的一滴泪。
因触碰苏宛宛眼皮颤了颤,“不要...不要.....”她用力地推他的胸膛。
如小猫般的力气丝毫撼动不了钟离鲜。
钟离鲜目光复杂地将指腹泪滴放在唇边,随着下唇的纹路弧度,它流进了唇齿间。
极致的苦涩瞬间在舌尖炸开,好像顺着喉管直落胃袋,苦得他浑身都发麻。
抗拒的眼泪本身就是苦的,至少在这个时段。
钟离鲜身体给他的感受,就是苦涩。
好像心脏被无数根淬了冰的针在碾压。
“.......”
“.........”哭声渐弱,苏宛宛似乎要喘不过气了。
钟离鲜抿直唇,双手撑在床上缓缓直起身体。
紧紧相贴的躯体分开,苏宛宛还是哭得不能自已,她抵住的双手因为没有了外力,骤然掉落。
不断呜咽哭泣,一张粉唇白到发青,像被蹂躏的白花,带着被摧残的痕迹。
白皙的肩颈以及因挣脱而露出的粉色内衣,在哭声中竟然还有点暧昧的氛围。
钟离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底发黑,伸手从后腰拿出一把枪,手掌大的灰色手枪。
嘎啦一声,子弹上膛,手指按在扳机上。
他不是沈颂年,他没有耐心。
他知道苏宛宛以后会影响到他,那么他就要从头开始解决她。
已经缩成一团的苏宛宛,紧紧攥着被扯开的衣服,眼睛都哭肿了,声音也哑了。
她好像没有听到枪声又好像听到了,但她没有任何行动。
一滴清泪沿着眼尾滴到黑发。
钟离鲜漠然地看着她,枪口正对她的头,指腹缓缓往下压。
“砰!”子弹强烈的气流划开空气,剧烈而急促。
钟离鲜瞳孔猛地放大,心脏剧烈的窒息直接夹断他的呼吸。
他眼睛猩红地看着床上溢出的鲜血,狠戾如乌云般环绕在他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上。
该死!
他最终还是无力地跌倒地上,闭上了双眼。
一片沉静,之前还略有点暧昧气氛的空中,些许鲜血味飘荡。
鲜血渗透床上的被单,苏宛宛一张没有丝毫血色的的脸很平静,好像已经去世了。
缓缓外流的血从胸口溢出,洁白的衣服像是被染色,染成了深红色,白皙的皮肤也发青。
仔细看去,还是能发现她略微起伏的胸口。
她没有死,但也只差一点。
钟离鲜枪法是很好的,百中百发,从不失手。
这次.....倒真是个例外了。
真的是例外吗?
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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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加快进程,否则后果自负。”一道久违的机械音再度在梵音脑海响起。
它真的是急了。
男二都要杀女主了,这能不急吗?世界崩塌是很严重的事。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梵音才不管它,当它们是放屁的。
她现在在岛上,怎么加快进程,她是会飞还是会骑鲸?
她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也知道她骂得很脏。
脑海的它:“.........”
“莫莉。”她喊道。
洗完碗的莫莉从厨房走出来,“小姐,怎么了?”
“我中午想吃糖醋排骨和清蒸鱼。”梵音仰头看她,眼睛透露着点馋。
莫莉当即笑着应道:“好。”
“顺便再帮我带几个可丽饼,听说帕拉维港的可丽饼很好吃。”
“好。”莫莉有应必答,好像会满足梵音的一切要求。
“还有吗?”她问。
“没有了,你早去早回。”
“好,那我先走了。”
梵音点点头,目送莫莉离开后,她眼睛闪过精光,依旧走到窗边看飞机划过空中。
久违的太阳从厚厚云层里出来了,温暖的阳光透过透明玻璃尽数照在她身上。
她仰起脸对着阳光,冷白的肌肤泛起粉润的暖意,整个人都鲜明起来了。
站了大概10分钟,她都站麻了。
时针恰好指到10点钟。
一架飞机又快速划过天空,云层都被划开了,一块一块的像洁白的。
梵音黑瞳微动,拖着已经麻了的身体靠在窗台上,手腕上那被她养得越来越亮的链子垂到地上。
叮当叮当,随着自由摆动撞在一起发出脆脆声响,很好听。
10:10
一枪打在紧闭的门锁上。
牢固坚韧的钢铁铸的锁顿时就开始冒白烟了。
梵音依然靠在窗台,岿然不动,眼皮都没有抬,表情也没有丝毫的起伏动荡。
她好像知道是谁来了。
吱呀。门被打开了。
皮鞋踩在地板的声音逐渐与她手腕的链子声合为一体。
穿着黑色风衣的钟离风华走过玄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梵音。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心脏猛地颤了下。
梵音看着他,神情镇定得不行,完全没有一点的慌张。
她晒着太阳,歪头一笑。
“是莫莉?”她问,不是询问而是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