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他拉开门就出去了。
“唉......雁回。”王群都呆了,他感叹许雁回真会驯服啊,讪讪地对罗忆道:“那我先走了。”
“好。”罗忆应声。
王群抬腿就追了出去。
刚才还嘈杂的房间瞬间变安静了,阳光晒在被子上,散发暖暖的香味。
罗忆觉得哪怕再好闻也抵不过许雁回身上的香味。
她贪婪地吸取空气中遗留的香味,身体转了一圈,走到许雁回刚才站着的地方。
拿起他刚才擦头发的毛巾在脸上轻轻摩擦。
她像个变态似的,全是散发着痴狂。
私生饭——她其实挺像的。
摩擦了好久,感觉气味都没有了,毛巾都变冷了她才放下,顺便叠好放在床边。
视线在没注意的房间转了几圈,觉得有点小了。
刚要出去帮他升房,就看到桌上摆着的剧本。
“鸣蝉。”她念出剧本名字,脑子飞快划过一个想法。
她发出几声嘿嘿的笑声,好像已经在想什么事情了。
脸越来越红,她把剧本小心翼翼抱进怀里,又闻闻空气的香味才离开。
倚靠在车椅的许雁回闭着眼睛正在小憩。
王群哪会不打砂锅问到底,他贱兮兮的探头在许雁回耳边,“雁回,那个女生是谁啊?”
他音色带着八卦和激动,好像觉得自己也马上有好日子来了。
许雁回闭着眼睛没有理他。
“雁回,她是你女朋友吗?”
女朋友这几个字,王群特地加重了音量。
许雁回眼睛微睁,犀利的光芒射在王群脸上。
王群心里一抖,以为自己说错了,“我....就..就问问。”他打着哈哈道,发出几声干涩的笑。
见许雁回没有说什么,他才松口气。
也怪了,他摸摸脸上不存在的汗。
明明他是经纪人啊,怎么感觉自己一点威严都没有,活像许雁回的跟班。
他咳咳几声,讨好的脸色变成假威严,“雁回,你就跟我说实话,那个女生是不是......”
“粉丝。”许雁回直接打岔道,成功把王群到嘴边的金主给噎了下去。
都被口水呛住了。
“咳咳咳。。”他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脸都憋红了,整个车厢都是他的咳嗽声。
许雁回有点嫌弃地往旁边移动,不是他真的看不上王群,而是王群口水溅出来了。
咳到王群感觉自己肝胆俱裂的时候,终于缓过来了。
他脸爆红,抬手擦擦眼角的泪水。
“粉丝?”声音终于可以正常发出了,停顿一秒,他忽然瞪大眼睛,“许雁回你要解决生理需求可以跟我说。”
许雁回:“...........”
“睡粉这事可干不得,你知道被爆出来会有多大的影响吗?”
“会封杀啊。”王群急死了,声音都尖了,生怕许雁回走上错路。
见许雁回不说话,“听到了吗?”
他像机关枪似的,不断往外蹦词,把开车的司机都搞无语了。
许雁回终于受不了了,他睁开眼睛,“我有爱人。”
“额!”王群又被他噎住了。
他细得只剩下缝的眼睛转了转,一脸疑惑。
什么时候有爱人?
他在许雁回还没出道时就跟着他的,从来没有见过跟什么女人亲近啊。
想着,他突然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许雁回。
“你喜欢男人?”声音都起码高了八度,吓得司机手一抖,差点撞到前面的车。
许雁回:“...........”
他下颌蹦起一条线,额头也生出几条青筋。
“你是Gay?”王群势要问到底,不等许雁回说话,他又想起什么,拿起旁边的包在里面翻。
翻啊翻,拿出一本剧本。
“这本风雨崖还不错,写得很好。”王群翻开剧本,恢复了经纪人的模样。
“现在这种剧很有市场,而且粉丝粘性也很高,很容易出圈。”
他认真地看着许雁回,“你要不要试试?”
又打量许雁回一番,越看越觉得适合,那个男主简直是为许雁回量身定做啊。
许雁回抽过他手上的剧本就扔到后座,没有订装的剧本当即飞舞一车。
“你有病吗?”他咬着牙怒道,一张俊脸都气得扭曲了。
许雁回不轻易发脾气,但发起脾气来还是很吓人的。
王群缩缩脖子像个鹌鹑,大气不敢喘,他又说错什么了?
好在到了拍摄的地方。
许雁回睨了他一眼推开门就下车了,因动作而产生的风里都带着浓浓的怒火。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王群颤抖声音问司机。
司机有点无语,任哪个男人被说是男同都会生气吧。
不过他并没有直说,只是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王群犹豫了会,瑟瑟发抖地拿着包推门下车,他感觉自己简直怂死了。
他咽咽口水。
没错,他是真怂,他不反对。
-
另一边,抱着剧本回到家的罗忆。
“小姐。”
“我爸呢?在家吗?”她问佣人。
“老爷在书房。”
“我知道了。”她欢快地往书房跑。
古色古香的庭院很是古朴典雅,一排青竹被太阳照得发出细碎光芒。
十三桥是个很美的地方,也是她家。
跑得气喘吁吁,终于到了书房门口。
她推开木门,嘎吱一声,正好对上坐在书桌前的罗为,他长得很年轻很精神,好像不过三四十岁。
“爸。”罗忆走过去,娇俏道:“我想拍戏。”
“恩?”罗为不懂自己女儿怎么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了,“怎么突然想拍戏了?”
罗忆羞涩地挽着他胳膊,“就是想拍嘛,剧本我都找好了。”她把剧本拍在桌子上。
罗为怔了一刻,失笑又宠溺地拍拍她的手,“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罗忆顿时喜笑颜开,高兴死了。
“恩,自然。”
“谢谢爸爸。”罗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拿着剧本就跑走了,快得像一阵风。
“这孩子。”罗为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进来,是管家,“老爷,她的身份还没有查到。”
罗为和善的眼眸当即冷下来。
难不成不是钟离家的人?
可如果不是的话,她为什么脚上会绑着记忆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