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已经正午,阳光洒在床上少女魅惑众生的脸上,镀上一层细密的金边。
撑着身子看着女孩儿,眼中的痴迷和翻涌的爱意似要化为实质,过了许久,祁京墨下床给他的宝贝儿准备午餐。
来到厨房,看到锅里温着的鸡蛋还有小米粥都还没动过,他才知道简南絮还没吃早餐。
和面,扯面,快手快脚地做了一碗清汤鸡蛋面。
看了眼时间,已经睡了有一会儿了,他去房间把少女抱起来,来到餐桌。
“乖乖,先起来吃两口面再睡好不好?”
简南絮在怀里动了动,眼睫像沾了晨露的蝶翼,半天才掀开一条缝,声音软糯得发飘,“唔~不要~”
他揽着她,在怀里转了个方向,“就吃两口,我特意多加了个溏心蛋,你不是最爱戳破蛋黄拌着面吃吗?”
她的侧脸贴着他的颈窝,不耐地磨蹭了几下,“不要不要……”
看她耍赖的可爱模样,他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颈窝传到她脸上,带着点痒意。
“那再抱五分钟?五分钟后必须吃两口,不然胃就该疼了。”
简南絮没应声,只是往他怀里缩得更紧,鼻尖蹭过他衬衫领口,闻到熟悉的冷香,眼皮又开始打架。
他就这么搂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个闹觉的小朋友。
墙上的挂钟滴答走了两格,他低头看怀中人已经重新睡熟。
舍不得再叫她起来,他只好把她放回床上,又去冲了一杯牛奶,哄着半睡半醒的人儿喝了一半。
替她掖好被角时,指腹不经意蹭到她微凉的脸颊,他俯身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像落下一片羽毛。
横竖今天不打算去上班了,他挽起袖子收拾起屋子。
先把客厅的窗全部推开,让秋日的凉风卷走沉闷的气息,再把整个房子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用抹布把柜子书桌都仔仔细细地擦去浮尘。
他翻出储藏室里的厚被子,抖落上面的防尘罩,趁着日头正好搭在晾衣绳上,用晾衣杆轻轻拍打,扬起细小的尘埃在阳光里跳舞。
除完花圃里杂草,刚好月季花开到尾声,他剪了两枝开得最艳的,找了个玻璃瓶插好,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瞬间添了几分生气。
等把所有活计做完,日头已经开始西斜。
他洗了手走进卧室,简南絮还睡得安稳,
她的睡颜实在甜美,脸颊泛着嫩生生的粉,像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轻轻碰一下。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鼻尖小巧挺翘,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什么甜美的梦。
就这么看着她,心中就满足得得像是被温水浸漫着,妥帖又安宁。
简南絮再次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下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脑袋还有点发懵,窗外的夕阳把天染成了橘粉色,风卷着花香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带着傍晚的寒凉凉。
走出房间,客厅,院子,厨房,都没找到祁京墨。
她只以为他下午去上班还没回来。
从暖水壶倒了杯温水,润了润嗓子,她走到花圃旁,看她亲手种下去的小葱和生菜。
小葱冒出的绿芽已经窜得老高,嫩生生的茎秆带着点水珠,在夕阳下泛着光。
生菜的叶子舒展着,边缘卷成可爱的波浪,叶瓣上还沾着下午祁京墨浇水时溅上的泥点。
没想到才这么几天,菜就长这么大了,她的心里莫名生出点成就感,毕竟这菜她有份浇过水!
“我们的菜和花都长得不错吧?”
祁京墨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到了身后,手里还提着不少东西,“下午给它们松了土,再过几天就能摘来吃了。”
“你下班啦?”
简南絮仰头看他,夕阳落在他肩上,连带着发梢都染成了暖金色。
“没去上班,乖乖快去洗洗手,要吃饭啦。”
他牵着她的手站起来,弯腰在她柔嫩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今天的晚饭是小鸡炖蘑菇,还有鲫鱼豆腐汤,主食是大米饭。
东北的溜达鸡,肉质紧实,只能炖着吃。
简南絮还挺喜欢吃鸡里面的榛蘑,拌着汤汁吃了小半碗米饭。
就是鲫鱼汤没喝两口。
祁京墨还在简南絮的指挥下做了饭后甜汤,红豆沙。
红豆沙熬得绵密,红豆的软糯混着冰糖的清甜,温温地滑进喉咙里,简南絮捧着白瓷碗,小口小口抿着,眉眼都舒展开来。
“哥哥,你好厉害呀,第一次做就能做得这么好吃。”
简南絮抬头夸他,杏眸都弯成了月牙。
“乖乖喜欢的话,我以后常做,想吃什么就和我说,我都能学。”
他望着眼前因为一碗普通的红豆沙,就高兴得眼睛发亮的女孩,心头忽然像被什么轻轻蛰了一下,泛开密密麻麻的疼。
明明不久前,她还是被捧在手心里娇惯的小公主,现在却……
“这是给乖乖的。”
祁京墨递给她一个薄薄的本子。
“?”
简南絮眼里满是疑惑,伸手接过。
是一本存折,写着她名字的存折,里面存了一万块钱,存款和开户日期都是今天。
“我知道现在的生活离你之前过的生活差得十万八千里,我承诺过会尽全力给你最好的,但是现在现实条件有限,我只能做到让你衣食无忧。
我知道乖乖没有安全感,我不知道要怎么样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我只能把我的所有,都给你,无论是钱财,还是我的人,我的心。”
简南絮捏着存折的指尖微微发颤,一万块钱,对她从前的生活来说或许不值一提,可此刻在她掌心,却重得像块石头。
鼻尖忽然一酸,她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哥哥,我不要这个……”
“乖乖听我说。”
祁京墨打断她,伸手轻轻握住她拿存折的手,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进来,“我知道你不是图这些,可我想让你知道,只要是我有的,全部都是你的,在我这里,你可以放心做你自己。”
灯光在他眼底投下温柔的阴影,简南絮知道,这是他想给她的,一整个安稳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