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侧门的守卫端起三八大盖,警惕地盯着李寒,这里是机要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李寒停下脚步,脸上瞬间堆起了那副标志性的讨好笑容,他从怀里掏出一包刚才没送完的香烟,用流利的日语说道:两位辛苦了!我是后勤班的田中,高桥大佐让我来看看锅炉房的温度,说是晚上的实验要用,怕温度不够。
高桥大佐?守卫愣了一下。
是啊,大佐阁下的脾气你们也知道……李寒压低声音,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要是耽误了实验,我们都得掉脑袋。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显然对那位高桥大佐十分畏惧。其中一人接过香烟,挥了挥手:进去吧,快点出来,别乱动里面的阀门。
明白,明白!
李寒点头哈腰地钻进了侧门。
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关闭,隔绝了外面的寒风。
门内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尽头传来巨大的机械轰鸣声。李寒脸上的笑容在转身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杀意。
他右手手腕一翻,一把通体漆黑、造型流畅的手枪滑入掌心。
幽灵的叹息(格洛克-18c·魔改版)。
这把枪是潜入暗杀的终极艺术品,它的枪声会被完美抑制,只会发出轻微的机械撞击声。
李寒放轻脚步,像一只猫一样走向动力室。
动力室很大,巨大的锅炉燃烧着,几台巨大的鼓风机正在轰鸣,将加热后的空气通过粗大的管道输送到基地的各个实验室和营房。
三名穿着油污工作服的日军技术员正背对着门口,检查着压力表。
这该死的天气,管道压力又下降了。其中一个技术员抱怨道。
少废话,加煤!要是冻死了那些马路大和马匹,咱们都得切腹!另一个军曹模样的技术员骂道。
李寒听到马路大两个字,眼中的寒光更盛。
在日军的细菌部队里,马路大指的就是用来做实验的活人!
他不再犹豫,抬起枪口。
噗!噗!噗!
三声轻微的声响,仿佛是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瞬间被巨大的机器轰鸣声掩盖。
那三名技术员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后脑勺上便爆出一团血花,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李寒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将三具尸体拖到锅炉旁,打开炉门。
熊熊的火焰瞬间吞噬了罪恶的躯体。
处理完尸体,李寒快步走到中央通风系统的主进气口。这里有一个巨大的风扇,正将外部的新鲜空气吸入,经过加热后送往全基地。
他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金属罐子。
这罐子上印着骷髅标志和一行醒目的日文:哈尔滨特别输送·高浓度鼠疫气溶胶原液。
这是他之前在哈尔滨清除731部队残余据点时缴获的战利品。这些恶魔制造了这种极其恶毒的东西,原本打算装载在陶瓷炸弹里投放到中国南方的城市。这种经过特殊培养的菌株,一旦接触空气就会迅速雾化,通过呼吸道感染,发病极快,致死率百分之百。
你们制造了瘟疫,妄图毁灭我的同胞。
李寒看着手中冰冷的罐子,眼神如刀,今天,就让你们自己尝尝这滋味。
他拧开金属罐的阀门,一股淡黄色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被巨大的吸力卷入进气口。
液体在高速旋转的风扇叶片撞击下,瞬间化作无数微不可见的致命微粒,顺着那些粗大的通风管道,如同无形的死神,悄无声息地涌向了基地的每一个角落。
食堂、宿舍、实验室、指挥部……
只要是有呼吸的地方,死神就已经降临。
做完这一切,李寒看了一眼手表。
下午四点整。
他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顺着动力室的维修梯,爬上了建筑的顶层天台。
这里视野开阔,可以将整个第100部队的基地尽收眼底。
寒风凛冽,李寒趴在天台的边缘,身上披着那件完美级吉利服,整个人仿佛融化在了灰白色的水泥地面中。
他架起了那把陪伴他征战已久的狙击步枪。
孤狼的低语(Kar98k·定制版)。
海南花梨木的枪托散发着温润的光泽,高密度钨钢合金的枪管在夕阳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李寒通过瞄准镜,静静地观察着脚下的这座罪恶之城。
他看到了操场上正在进行刺杀训练的日军士兵,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口中喊着杀给给,却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这种高浓度的气溶胶原液,在密闭的暖气管道输送下,效果比自然传播要快得多。
下午四点半。
第100部队,士兵食堂。
几百名日军士兵正端着饭碗,大口吞咽着米饭和味增汤。
喂,山本,你怎么不吃啊?一名士兵看着对面的战友。
那个叫山本当的士兵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手里的筷子在不停地颤抖。
我……我觉得有点闷……胸口疼……山本艰难地喘息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是不是感冒了?最近流感很严重。
不……不对……
山本突然猛地站起来,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脖子,眼球暴突,血丝密布。
咳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爆发出来,伴随着咳嗽,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染红了面前的餐桌。
山本!你怎么了?!
周围的士兵惊恐地围了上来。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咳咳咳!
哇——!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
原本喧闹的食堂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呕吐声、惨叫声响彻云霄。士兵们一个个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剧烈抽搐,七窍流血。这是急性肺鼠疫的症状,但在高浓度吸入的情况下,肺部组织几乎在瞬间就开始坏死溶解。
中毒了!有人投毒!
快叫军医!快!
一名军曹试图冲出去报警,但他刚跑两步,双腿一软,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没能爬起来。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军官餐厅,发生在实验室,发生在宿舍楼。
整个第100部队,在短短几十分钟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恐慌。
基地指挥部。
部队长高桥大佐正准备享用他的清酒。
突然,门外传来了凄厉的警报声,紧接着是副官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大佐!不好了!出事了!副官满脸是血,那是他刚才扶起一名卫兵时沾上的,部队……部队全都病倒了!到处都在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