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中走了一圈,并未察觉到异常,
对于玄门中人来说倘若有邪祟之物在附近都会有所察觉,看来这下手之人有些手段。
除去在家中放阴晦之物以外那就剩下一种可能,远程下咒。
咒术是很诡异的一种给害人手段,一般道行浅的根本做不到如程老爷子那种程度,看来这人道行不浅呐。
不过这种下咒的手段是一把双刃剑,倘若我破了老爷子身上的死气,也就是那团黑气,下咒之人必会被反噬,这种是许多下咒之人不愿见到的,不过向第一种这类就比较安全得多,不会对下咒之人有任何伤害,这类咒也是最简单缓慢的。
虽然缓慢可是不用伤其自身,这也是许多玄门中人惯用的手段,而且这类咒术还追查不到下咒之人位置,可以说功藏身与名。
我走出房子来到院中,我来到一处假山附近,这假山位置不能说好,只能说中规中矩,可是如果对于下咒之人来说就是可以利用。
我低头看去,只见假山背身深处有一朵花,这花好似在石头缝中夹缝而生,花朵是娇艳的紫红色,“魁花!”
“魁花”也叫死人花,为何这地方会生出这种花?
“相公这花好怪异,为何是这个颜色?”
“这叫魁花,这花很难生长,一般都在石缝生长,而且它必定是生长于阴暗处。”
这个位置正好是背阴的位置,常年不会被阳光照到。
“道长,买回来了,童子尿就这些够用吗?”
我看了眼男人手中瓶子,里面正有小半瓶“功能饮料”。
“够了!”
“程先生,你可否派人下这鱼塘里查看一番?”
“这鱼塘有问题?”
“我只是怀疑。”
“好,我这就让人下去查看。”
不多时,几个身体强壮的保镖就褪去衣物,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站在鱼塘边随时准备老板命令。
苏月璃也是扭过头去不看这些男的。
我示意可以点了下头,程国斌一挥手,那几个保镖纷纷扎进鱼塘之中。
鱼塘不深,也就三米不到。
他们四人接连上来换气几次,一个男人举着一个袋子就越过水面道:“老板,找到了这个。”
“快拿上来,每人去财务拿一万算是酬劳。”
“谢谢老板,老板我们回去了。”
“去吧。”
我接过程国斌手中的袋子,袋子就是普通的密封袋,里面有几块石头,还有两个东西在其中。
程国斌一眼就认出了那袋中东西。
“我父亲丢的玉佩为何会在这。”
这玉佩是老爷子常年佩戴在身的宝贝,有些下咒之人必须要通过媒介才能让人身体出现问题,至于另一样东西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了。
我撕开袋子取出里面的黄纸,拆开以后上面正有写了一排看不懂的字,这几个字程国斌虽看不懂,可我却是认得一清二楚。
这是下咒之人引魂的,也叫引魂符,不过这上面的字与寻常阴魂符的字有所不同,它阴的是厉鬼的魂,而且符纸中还包裹了一枚黄豆大小的东西。
这东西算是给引来厉鬼的报酬,倘若老爷子真的死了,这厉鬼就可吸收这黄纸中的东西,也算是买鬼钱了。
“何人想要害我父亲。”
“你觉得等你们全家都死后谁是最大的受益人?”
我一语点醒程国斌。
“原来是三妹那个白眼狼。”
三妹,就是在医院趾高气扬的那人,不过她头上也有黑气,倘若这东西不能被及时收走恐怕她也会自食恶果。
“我这就回去清理门户。”
“先不急,你家老爷子如今还被那厉鬼缠着,待我解决此事在处理家事不迟。”
“您说的对。”
医院程老爷子病房
“哥,怎么样,我就说这道士没本事吧。”
“闭嘴!”
程国斌一脸厌恶的看着说话女人厉声呵斥道。
我拿过保镖带来的黄纸与朱砂,将鸡割开一个小口放了些血就还给保镖。
朱砂与鲜红血液相融很快变得异常鲜艳。
我用手在朱砂里沾了点开始在黄纸上写着。
几个呼吸间,三道符纸就完成了。
我拿来童子尿在黄纸上倒了一些,随后借来火将黄纸引燃。
本来有些潮的黄纸不应该顷刻间烧没,可是诡异的是它就这样在众人眼前化作一团火焰变成了灰烬。
我将灰烬尽数置于手中,让人拿来清水放入杯中。
让老人家喝下,这张纸你收好,我拿起另一张黄纸来到老人身边在他身上游走了几圈,黑气明显淡了许多。
寻常人是看不到这黑气的,一旁的苏月璃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将手中黄纸放入那装有功能饮料的瓶子中,只见那黄纸上的黑气在不断挣扎想要逃离功能饮料的侵蚀。
我顺势在手上引起火焰,火焰在众人面前如跳动的精灵般跃入那瓶子当中,顷刻间,瓶子内不断有火焰涌动,我扣上瓶盖交给程国斌道。
“找个地方将它埋了,最好是阳光充足的地方。”
“我知道了。”
在场众人如看魔术般被我的手法震撼到了。
这二十来年在师父身边不是我不表现,而是古有言:师前不买弄,辈前要遵从。
程国斌拿着水杯向病床上的父亲走去。
他扶起老者将杯中的水喂给老者并说道。
“爸,喝了就好了!”
老者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好似在做挣扎的张口喝下了儿子喂的水。
那个三妹眼中满是不敢置信,而他身旁的男人面色极为难看,而且眼中有一丝戾色闪过。
程家在市里虽不算太过强势,不过钱还是有很多的。
不说几十个亿吧,几个亿还是有的,这是全部家产变现的情况下。
我们看着老人慢慢的喝下,最后一点不剩。
“拿个桶给他。”
一旁女人听到这话急忙将床下垃圾桶拿起放在老者身边,随时接下那污秽之物。
两个呼吸间,老者无意识的就躬身张口吐了出来。
那味道很是难闻,那三妹还在那用手捂着口鼻。
而程国斌与那拿垃圾桶的女子却没有丝毫嫌弃。
老者吐要长舒口气,他的神色也是恢复不少,眉头也舒展开了。
“老爷子再有一个小时就能醒过来,你们可以放心了。”
程国斌将父亲放平,当即跪倒在地,就要对我磕头。
我一步跨出来到他身前侧身避开扶起他。
其余几人看到我这动作都是惊骇莫名,明明三米的距离,他是怎么在瞬间过去的?
“程先生,不必如此,你我缘分而已,不必这样。”
“不,您是我程家恩人,谢谢您救了我父亲,这一拜是您应该受的。”
“不必,我比你小,你这样拜我怕是在折寿于我。”
我扶起程国斌笑着道:“程先生,其实我也有难处,不得已才在路边看面的。”
“道长,您如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程兄弟,有何难处不妨与我说,我程家虽不算什么名门望族,不过一些钱财还是有的。”
“程叔叔,我这样称呼你吧,你也别叫我道长,我姓陈,单名一个默字。”
“陈默,好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陈贤弟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这辈分是不是有点乱啊。
“不知贤弟有何难处?”
我挠了挠头笑道,“程大哥,实不相瞒,今日是我下山游历,我与妻子身上没有太多盘缠,只能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