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秦岭,来到一个小镇。
陈破的脸色很不好。六鼎的力量太强,他走路都在摇晃。
阿蛮扶他进旅馆:“你需要休息。”
老猫去买药。他带回一些补气血的中药。
陈破躺在床上,六鼎放在身边。青光流转,滋养他的身体,但效果有限。
“这样下去不行。”阿蛮说,“找到下一个鼎前,你会先垮掉。”
陈破苦笑:“没有选择。”
晚上,他做梦了。梦中九鼎齐鸣,天地变色。一个声音在喊:“快醒来!”
他惊醒,发现六鼎在剧烈震动。窗外有黑影闪过。
“有人!”他低喝。
阿蛮立刻醒来,握刀守在门边。老猫也醒了,紧张地看向窗外。
几个黑影爬上窗台。是幽冥会的人,他们终于追来了。
陈破运转六鼎。青光如网撒出,罩住黑影。黑影发出惨叫,化作黑烟消散。
但更多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守山人也到了,他们在旅馆外布阵。
灰衣人的声音传来:“陈破,投降吧。你控制不了六鼎。”
陈破走到窗前。楼下站满了人,守山人和幽冥会暂时联手了。
老猫发抖:“完了,被包围了。”
陈破看着六鼎。它们发出脉动般的光芒,像在等待什么。
他做出决定。将六鼎往地上一顿,青光爆发!
这次不是传送。青光化作六条龙影,盘旋上升。龙影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地。
灰衣人惊呼:“他觉醒了鼎灵!”
幽冥会首领下令:“撤退!现在打不过!”
敌人如潮水般退去。六条龙影回到鼎中,青光渐渐收敛。
老猫目瞪口呆:“这...这么厉害?”
陈破却吐出一口血。强行唤醒鼎灵,伤到了根基。
阿蛮扶住他:“别再勉强了。”
陈破擦去血迹:“没事。下一个鼎在东北,长白山方向。”
他们离开小镇,向东北行进。六鼎在身,陈破能感知到很远的地方。
有次他们遇到山体滑坡,六鼎自动护主,青光挡住落石。
还有次他们被狼群包围,龙影再现,吓退狼群。
老猫越来越兴奋:“有这力量,天下哪里去不得?”
但陈破越来越虚弱。他经常流鼻血,有时还咳血。
十天后,他们到达长白山。雪山巍峨,天池如镜。
六鼎的指引很明确。第七个鼎在天池底部。
他们租船来到天池中央。湖水冰冷刺骨,深不见底。
阿蛮准备潜水装备:“我下去。”
陈破摇头:“这次我去。鼎在呼唤我。”
他跳入水中。六鼎发出青光,形成一个气泡包裹他。
下沉百米后,他看到一个洞口。游进去,里面没有水,是个干燥的洞穴。
洞穴中央有个冰台,台上放着第七个鼎——青州鼎。
这个鼎通体晶莹,像冰雕成。鼎身刻着雪花图案,美轮美奂。
当陈破拿起它时,七鼎自动组成北斗七星状。青光如银河流转,浩瀚无边。
他现在能清晰感知剩余两鼎的位置。一个在东南海外,一个在西北沙漠。
但同时,他感到生命在快速流逝。七鼎之力,凡人难以承受。
回到水面,他几乎昏厥。阿蛮把他拉上船,立即返航。
当晚,陈破发高烧。他在昏迷中看到许多幻象。
九鼎齐聚,天地重启。但需要祭品,最好的祭品就是相灵传人。
他看见林素在笑:“你终于明白了。”
他看见老者在叹息:“这是宿命。”
他看见阿蛮在战斗,浑身是血。
清晨,他醒来。高烧退了,但身体更虚弱。
“我做了一个梦。”他说,“集齐九鼎时,我会死。”
阿蛮握紧刀:“那就不集了。”
陈破摇头:“已经晚了。不集齐九鼎,我活不过三个月。集齐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看着七鼎。青光柔和,却带着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