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数字跳到“18”时，罗西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旁边的马里奥递过一个鼓励的眼神：“放心，索超昨天明显动心了，1000万欧元足够诚意了。”
罗西点点头，心里却打着更精的算盘。昨天国米董事会的邮件里，特意把预算提到了1000万欧元——这对一个业余球员来说，简直是打破纪录的天价。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说辞：“1000万欧元，足够证明我们的诚意，比当年签下年轻的劳塔罗还多300万。”至于花荣、林冲，他打算等签下索超后再慢慢谈，反正预算还有富余，能多捞一个是一个。
走出电梯，时迁正靠在办公室门口玩手机，见他们来，笑着推开门：“欢欢教练等着呢。”
办公室里，欢欢、吴用、朱武三人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摆着三杯刚泡好的龙井。欢欢穿着件平湖队的训练服，袖口卷到手肘，看着倒不像谈判的，更像来聊球的。
“罗西先生，久等了。”欢欢起身握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尝尝我们平湖的茶，比 espresso 解渴。”
罗西坐下时，偷偷打量着三人。欢欢年轻却沉稳，吴用戴着眼镜像个学者，朱武则一脸严肃，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这阵容，俨然是几个“职业谈判对手”。
寒暄两句后，罗西直奔主题，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意向书：“索超先生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国际米兰愿意为他支付1000万欧元转会费，年薪500万欧元，合同期五年。这是我们的诚意。”
马里奥在旁边翻译，特意加重了“1000万欧元”几个字，眼里带着“这下该满意了”的神色。
吴用突然笑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罗西先生，您知道我们培养索超花了多少钱吗？”
罗西一愣：“多少？”
“秘密。”吴用神秘地眨眨眼，“但可以告诉您，他是我们在海外秘密基地练了十年的‘王牌’，来踢浙超，不过是为了在网上攒点名气，算是……包装炒作吧。”
罗西和马里奥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群看起来像“野路子”的球员，居然还有“秘密基地”和“包装计划”。罗西看着手机里索超直播踢石墩子的视频，突然觉得那200万的直播间打赏，可能真只是“炒作计划”的一部分。
“所以，”欢欢慢悠悠地开口，伸出一根手指，“想带走索超，可以。这个数。”
罗西心里咯噔一下，猜着是1100万？还是1200万？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加到1500万的准备。
旁边的马里奥突然尖叫起来，声音都劈了：“什么？一亿欧元？！你们疯了吗？”
罗西的脑子“嗡”的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欢欢：“你说什么？一亿欧元？买一个业余球员？这不可能！全欧洲最贵的转会费也就这个数，那可是姆巴佩级别的！”
“索超为什么不能和姆巴佩比？”朱武冷冷开口，“他能踢断球门立柱，能在禁区里扛开三个后卫，能连过五人单刀破门。请问罗西先生，姆巴佩能踢断金属立柱吗？”
罗西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没见过哪个球星能有索超那样的力量，但一亿欧元……这已经超出了“疯狂”的范畴。
“我们不是漫天要价。”欢欢收起笑容，语气认真起来，“索超是我们计划里的‘先锋’，他的转会费，要用来支撑我们在丹麦的俱乐部运营，给其他弟兄铺路。您觉得贵，但对我们来说，这是‘本钱’。”
罗西急得团团转，掏出手机翻出数据：“去年欧洲足坛转会费超过一亿的只有三个！索超连职业联赛都没踢过，这根本不符合市场规律！”
“规律就是用来打破的。”吴用摊开手，“您也看到了，索超的直播间有两百万人看他踢石墩子，他的商业价值已经超过很多意甲球员。更别说他的实力——昨天您也看见了，他能把石墩子踹挪窝，这种力量，在欧洲赛场就是‘核武器’。”
谈判陷入僵局。罗西涨红了脸，反复强调“1000万是极限”；欢欢三人则慢悠悠地喝茶，咬死“一亿欧元一分不能少”。马里奥在中间翻译得满头大汗，劝了这个劝那个，却谁也不肯让步。
“欢欢教练，”罗西终于冷静下来，语气带着恳求，“我们是真心想要索超。您开个实在价，3000万？不，5000万？这已经是天价了！”
欢欢摇摇头：“罗西先生，您可能没明白。我们不是非卖索超不可，是您非买不可。”他指了指窗外，“您的同行——皇马、巴萨、曼联的球探，现在说不定就在平湖的哪个角落蹲着。您不买，有的是人买。”
罗西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欢欢说的是实话，昨天在当湖公园，他就瞥见了曼联的西蒙也在远处偷拍。
“更重要的是，”欢欢话锋一转，眼神锐利起来，“如果您今天不答应，我们不仅不让索超去国米，以后还会把花荣、林冲、徐宁他们一个个送到您的竞争对手那里。您想想，当国米在联赛里遇到花荣的远射、林冲的拦截、徐宁的突破，那时候……”
罗西打了个寒颤。他几乎能想象到那种场面：国米的防线被索超撞开，被花荣的吊射破门，被徐宁的弧线球戏耍……那简直是国米的噩梦。
“您是资深球探，”吴用补充道，“该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索超是‘急先锋’，拿下他，至少能保证国米不会成为我们‘输出计划’的第一个受害者。”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罗西看着欢欢三人平静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低估了这群华夏人。他们不是不懂欧洲足坛的规矩，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制定规则。
“我需要请示董事会。”罗西终于松口，声音沙哑，“一亿欧元……这太疯狂了，但我会尽力说服他们。”
欢欢笑了，起身伸出手：“我们等您的好消息。对了，决赛后天开始，欢迎您来现场看球——索超说，他打算在决赛里，试试能不能把新换的球门立柱也踢断。”
罗西僵硬地握了握手，转身和马里奥匆匆离开。走到电梯口时，他听见办公室里传来欢笑声，心里五味杂陈——一亿欧元买个业余球员，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可一想到索超那摧枯拉朽的力量，想到花荣精准的弧线，他又觉得，或许这笔买卖，并不亏。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罗西掏出手机，给董事会发了条消息：“请求批准一亿欧元预算。理由：错过索超，国米将错过一个时代。”
办公室里，吴用看着电梯数字往下跳，笑着问：“他们真会答应？”
欢欢端起茶杯，眼里闪着光：“他们会的。因为他们知道，索超这样的球员，百年难遇。”
朱武点点头：“等拿到这笔钱，丹麦的俱乐部就能稳稳落地了。到时候，咱们的弟兄们，就能堂堂正正地走进欧洲赛场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茶几的龙井茶叶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一场关于一亿欧元的拉锯战，才刚刚开始。但对欢欢和弟兄们来说，这不仅是钱的事，更是他们敲开欧洲足坛大门的第一块敲门砖——用索超的力量，用花荣的精准，用所有梁山好汉的能耐，在世界足坛，为华夏足球挣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