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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结党营私案

深秋的紫宸殿浸在沉郁的寒气里,檐角铜铃被北风卷得呜咽作响,如泣如诉,像是为殿内即将掀起的风波预警。

张尧佐身着一身织金锦袍,双手高举着一叠泛黄的书信,尖利的嗓音划破殿内的肃穆:“陛下!沈砚之身为参知政事,却暗中勾结范、吕旧党与王介甫新党,此乃其与司马光、王安石的往来密信!字里行间皆是‘借新法之力’‘循旧制而行’的悖逆之言,分明是脚踩两条船,意图专权乱政,恳请陛下严惩!”

殿内文武百官屏息凝神,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那叠书信上。保守派官员面带窃喜,新党成员则面露忧色——仁宗朝党争初露端倪,“结党”二字形同利刃,一旦被扣上此等罪名,纵有百口也难辩清白。要知道,仁宗素来忌惮朝臣结党营私,此前范仲淹、富弼推行庆历新政,便因被指“结党”而被迫罢官,新政夭折的教训犹在眼前。

沈砚之站在班列之首,青色官袍在肃杀的气氛中愈发显得沉稳。他看着张尧佐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脸,看着那些被刻意拼凑的书信,忽然想起三日前在相府书房,幕僚慌张来报“张大人派人夜探书房”时,自己正与司马光对着一幅《渭水古渠图》商议修缮细节。张尧佐自恃外戚身份,近年屡次谋求宣徽使等职,皆因沈砚之据理力争而未能如愿,此次显然是怀恨在心,蓄意构陷。

“陛下,”沈砚之上前一步,靴底踏在金砖上发出沉闷而坚定的声响,目光坦荡如秋水,“臣请陛下细看这些‘罪证’。”他从内侍手中接过书信,展开其中一页,“这句‘修渠可借新法之力’,是臣与司马光论及渭水古渠时所言——古渠自汉唐沿用至今,年久失修,堤岸多处溃损,每逢汛期便威胁沿岸万亩良田。王安石新法中‘农田水利法’倡导官府借贷、百姓出力兴修水利,‘以工代赈’之策更可解民夫短缺之困,此乃为节省民力、造福百姓,何来勾结之谈?”

他又翻到另一页,指着王安石的笔迹:“‘古渠修缮需依旧制’,是因古渠基石乃前朝匠人精筑,质地坚硬,历经百年而不毁。臣与王大人实地勘察三趟,发现部分堤段若贸然拆改,恐致整体溃堤,故商定‘旧基新筑’之策,既循旧制之稳固,又纳新法之灵便。这字字句句,皆是为渠岸稳固、百姓安宁,何来专权之说?”

张尧佐厉声打断:“强词夺理!与旧党议旧制,与新党谈新法,非结党而何?庆历年间范仲淹结党乱政之祸,陛下难道忘了吗?”

“若论结党,”沈砚之忽然扬声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几分坦荡与凛然,“臣确实在结党——与‘百姓’结党!”他从袖中取出另一叠纸,厚度远超张尧佐手中的书信,“陛下请看,这些是臣与开封乡老张老汉的往来书信,议的是如何改进晾晒之法,让新谷不霉变;这是与洛阳农妇李氏的家书,问的是棉籽如何选种、如何育苗才能多产棉;还有这封,是黄河河工王虎所书,详细列明了汛期前需加固的堤段,连哪处夯土疏松、哪处需补栽杞柳都写得一清二楚。”

他将百姓书信举过头顶,纸张因殿外灌入的风微微颤动,上面的墨迹或浓或淡,有的是工整小楷,有的是歪歪扭扭的俗体字,却都透着一股滚烫的真诚:“张大人说臣脚踩两条船,臣却以为,为官当如黄河堤岸,左护良田,右护城郭,哪边关乎民生,便向哪边倾斜。司马光精研经史、通晓古渠构造,臣便与他论水利;王安石洞察农情、深知农贷利弊,臣便与他商农策——若非心系百姓,谁愿费这笔墨功夫,与山野村夫、河工农妇鸿雁往来?”

殿内鸦雀无声,连北风都似停了片刻。新党核心王安石出列附议:“陛下,沈相所言句句属实!臣与沈相议事,从未涉及党争派系,只论‘如何让青苗法不扰农’‘如何让赋税更均平’。此前商议陕西路农贷,沈相坚持‘取息不过二分’,还要求官府亲自核验农户收成,避免豪强兼并,这些卷宗皆可佐证!”

旧党元老司马光亦上前一步,沉声道:“臣可作证,渭水古渠修缮方案,沈相前后与臣推敲三月,改了七稿。最初方案需征调民夫三万,沈相不忍百姓抛家舍业,反复核算后,改用‘官府雇役’与‘百姓自愿投工’相结合之法,虽多耗官银五千贯,却少征徭役一月,惠及沿岸五县百姓。若此等行事也算‘专权’,那朝中当无‘忠良’二字!”

仁宗坐在龙椅上,手指轻叩扶手,目光在沈砚之、张尧佐与那两叠书信间流转。他素来仁厚,却也深知官场险恶,党争之害。忽然想起去年黄河春汛,沈砚之带病守在滑州堤坝七日七夜,传回京城的奏报里,字里行间都是“水势已稳”“百姓安堵”,绝无半句邀功之语;想起淑贤女学的女子们织出的“便民布”,价比绸缎低廉数倍,却结实耐穿,让贫家百姓也能穿得暖,宫中嫔妃闲谈时都说“这是沈夫人的功德”;更想起沈砚之任参知政事以来,屡次拒绝同僚的请托,连皇后为张尧佐说情,都被他以“外戚干政,于国不利”驳回。

“张卿,”仁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你说沈相‘其心可诛’,可这些百姓书信里,字字都是‘沈相救命’‘沈相恩德’。民心如镜,难道镜子也会说谎?”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百官,“庆历年间,朕因猜忌而罢黜贤臣,致使新政夭折,至今思之仍有悔意。如今沈相一心为民,行事坦荡,若再因‘结党’二字构陷忠良,岂不让天下寒心?”

张尧佐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嗫嚅着说不出话。他本想借党争扳倒沈砚之,却没料到沈砚之早已将民心握在手中,更没料到仁宗会如此信任沈砚之。

仁宗接过那些被指为“罪证”的书信,看也未看,径直走向殿角的火盆。火苗“腾”地窜起,舔舐着泛黄的纸页,将那些刻意拼凑的字句烧成灰烬。“沈相之心,朕知之甚深。”他转身看向百官,声音斩钉截铁,“往后谁再以‘党争’为由构陷忠良,休怪朕用这火盆,烧尽尔等私心!张尧佐构陷大臣,罚俸一年,闭门思过!”

“谢陛下明察!”沈砚之躬身谢恩,袍角扫过地面时,带起一缕被火盆烘暖的风。他知道,这场风波并非结束,张尧佐背后的外戚势力、朝中的派系倾轧或许还在暗处蛰伏,但只要心中装着那叠百姓书信,装着“为民结党”的坦荡,便无惧任何风霜。

退朝时,王安石与司马光一左一右伴着他走下丹陛。“沈兄,”司马光捋着胡须笑,“今日那句‘与百姓结党’,可谓振聋发聩,想必能让陛下更清醒地看待党争。”

王安石亦点头:“沈兄此举,既保全了自身,也为新政留了余地。往后我等议事,更可坦荡行事,不必再顾虑‘结党’之嫌。”

沈砚之望着宫墙外的晴空,秋阳穿透云层,洒在往来的百姓身上。“其实,”他轻声道,“百姓从不会与谁结党,他们只认‘做事’二字。你为他们修渠,他们便护渠;你为他们谋食,他们便念你。这世间最牢的‘党’,原是民心所向。仁宗陛下仁厚,深知民心可贵,这才是我今日能自证清白的根本。”

三人并肩而行,身后的紫宸殿在秋阳下愈发肃穆,而宫墙外的百姓往来不绝,脸上带着安稳的笑意——那是对太平盛世的期盼,也是对忠臣良相的最好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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