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影墟的晨雾比荒原更浓,像浸了水的棉絮裹住墨鸾的虚影。

她每走一步,左脚就陷进雾里半寸,右半身的影体正簌簌剥落,落在青石板上便成了细碎的星屑。

怀里的灰烬儿轻得像片鹅毛,却又烫得惊人,那点未燃尽的光正顺着她影臂的裂痕往里钻,在她心口烙出个极小的金斑——像极了楚昭明昨日在焚炉前,痛觉化作光尘时,她偷偷接住的那粒。

“替她......就够了。”灰烬儿的声音从她掌心传来,是孩童特有的奶音,却带着不属于年纪的固执。

墨鸾低头,见那团灰烬正仰着模糊的小脸,两只虚虚的手正徒劳地按着她崩解的影肩,“别......痛......”

“阿烬乖。”墨鸾的影指抚过灰烬儿的额角,影体的温度本该是凉的,此刻却烫得她指尖发颤,“等阿鸾做完这件事,就带阿烬去看昭明哥哥种的格桑花。

他总说那花要开在痛过的地方......“

风突然卷着晨雾灌进影墟的石门,门楣上“娲语祭坛”四个古篆被吹得嗡嗡作响。

墨鸾的脚步顿住,影瞳里映出祭坛中央那座青铜台——台心刻着盘亘的蛇纹,蛇嘴大张,正对着天。

她记得三百年前,自己作为初代娲语者站在这里时,蛇纹里流淌的是神赐的银辉;如今再看,那些纹路里竟凝着几缕金红的光,像被谁偷偷换了血脉。

“以影祭印,换痛永驻。”

青铜台突然震颤,母渊意识的残音裹着石屑砸下来。

墨鸾踉跄着扶住台沿,影掌下的蛇纹瞬间亮起刺目的蓝,像被火灼了般缩回石里。

她却笑了,影唇咧开的弧度与三百年前替楚昭明挡下第一剑时如出一辙:“我不需要命定之人,只信谁能替他承受到最后。”

祭坛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闷响。

墨鸾将灰烬儿轻轻放在台角,转身时影发已散作细沙,露出后颈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印记——那是她强行剥离娲语者身份时,神罚留下的刻痕。

此刻那刻痕正泛着幽蓝的光,与青铜台的蛇纹遥相呼应。

“昭明。”她对着焚炉方向轻声说,“你总说痛能开花,可你不知道......”她的影指按上颈后刻痕,蓝芒顺着指尖窜上手臂,“有些花,要拿命来种。”

剧痛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墨鸾的影体突然炸开无数碎片,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她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脆响,看见影腹处裂开道血口——不是影的虚血,是真正的、带着体温的红。

祭坛的蛇纹开始吞噬这些碎影,每吞一片,她就清晰一分:原来“娲语者印记”从来只认活人,残影强行承接,等同于用将熄的烛火去烧万年寒冰。

“阿鸾!”灰烬儿的哭喊混着晨雾刺进耳膜。

那团灰烬不知何时飘到了她脚边,正用虚手去捧她崩解的影腕,“痛......痛痛......”

墨鸾想蹲下身抱抱她,可膝盖刚弯,整条左腿就化作星屑消散了。

她倚着青铜台滑坐下去,影背抵着冰凉的石面,却觉得比三百年前死在神罚剑下时还暖——因为此刻她心口的金斑更亮了,亮得能照见楚昭明在焚炉前的模样:他跪在光尘里笑,说“痛也能开花”;他胸口的羁绊纹路泛着血金,像团烧不尽的火。

“够了。”她对着虚空扬起影脸,血从影鼻里渗出来,在石面上晕开小小的花,“只要他的痛少一分......”

最后半句话被晨钟撞碎了。

楚昭明扶着影墟的断墙站定,额角的汗滴落在手背,烫得他睫毛发颤。

他刚从焚炉回来,每走一步都有金红的光尘从伤口渗出,在身后拖出条淡金色的轨迹。

小满跟在他三步外,手悬在半空不敢碰,只急得眼眶发红:“公子,您这伤......”

“别碰我。”楚昭明的声音哑得像砂纸,却带着股烫人的劲,“现在我是‘火种’,一触即燃。”他低头看向掌心的影契残卷,羊皮纸在光尘里泛着暖光,卷上“双生契”的红线已断了七成,只剩根血丝摇摇晃晃连在“秦般若”三个字上——那是她沉睡前用最后一丝神识系的,他认得。

光婆的盲杖“笃”地敲在他脚边。

老妇人的手摸上残卷,指腹划过断裂的红线时,皱纹里渗出点湿意:“双生非对等,乃一方愿为另一方成灰。”她的声音像晒了百年的旧棉絮,“你已点燃‘痛光’,可她若醒......”

“会再替我痛死。”楚昭明替她说完,喉结动了动,“我知道。”他将残卷贴在胸口,光尘顺着卷边爬进衣襟,在他心脏位置烙下与墨鸾心口相同的金斑,“所以我要赶在她醒前......”

晨钟突然又响了。

这一回楚昭明的指尖猛地一颤,残卷“啪”地掉在地上。

他抬头望向祭坛方向,瞳孔里映出半空炸开的蓝芒——像极了娲语者印记被强行剥离时的光。

“是......印记波动。”他踉跄着往前冲,金红的光尘在身后凝成小团火焰,“墨鸾......她在祭坛!”

小满想追,却被光婆一把拽住。

老妇人的盲眼突然转向祭坛,浑浊的眼珠里映着蓝芒:“由他去吧。”她轻声说,“有些痛,得自己撞碎了才知道......”

楚昭明跑得跌跌撞撞,每一步都踩碎满地光尘。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能听见远处祭坛传来细碎的、像极了灰烬飘落的声响。

当他转过最后道断墙时,正看见青铜台上那团将散未散的影——墨鸾的影体只剩张模糊的脸,正对着他笑。

“昭明......”她的声音轻得像口气,“替她......”

话音未落,影体彻底散作星屑。

楚昭明扑过去时,只接住片极淡的光,还有颗极小的灰烬——是灰烬儿。

晨雾突然散了。

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楚昭明握着那点灰烬站在祭坛中央,能清晰感觉到掌心的光在发烫。

他抬头望向影墟外的山坳,那里有他熟悉的、属于秦般若的气息在蠢蠢欲动。

“虚烬!”

归墟笔的银芒突然劈在他脚边。

虚烬不知何时站在祭坛入口,笔尾的“承”字泛着冷光,“她若死——”

楚昭明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望着掌心的灰烬,又望向山坳方向渐起的金光,突然笑了。

那笑里带着血,带着光,带着他从未有过的、像火般灼人的坚定。

“那就让我,替所有人痛到最后。”楚昭明的指尖还残留着灰烬儿那点极淡的温度,像片被晨露打湿的萤火。

他望着影墟方向翻涌的蓝芒,喉间突然泛起腥甜——那是“痛光共鸣”初成后,身体与力量激烈撕扯的征兆。

可他连擦嘴角的动作都省了,只是攥紧掌心的残卷,金红的光尘顺着指缝渗出,在青石板上烙下第一枚金印。

“站住。”

归墟笔的银芒突然横在他腰前。

虚烬不知何时从雾里显形,玄色官袍沾着星屑,笔尾“承”字泛着冷光,“你现在冲过去,不过是用新伤填旧疤。”他的目光扫过楚昭明胸前摇摇欲坠的金斑,“墨鸾的残影本就该归入归墟,她若强行献祭......”

“你以为我在救她?”楚昭明的笑带着血沫,光尘顺着下颌滴在笔杆上,滋滋作响,“我是在阻止——另一种牺牲。”他踉跄着推开归墟笔,光尘在两人之间炸开细小的花,“《哈尔的移动城堡》里说,爱不是谁替谁死,而是谁都不准死。”

虚烬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看见楚昭明眼底的光比任何神谕都灼人,那是种近乎偏执的坚定——像极了三百年前,墨鸾站在神罚剑下时,眼里同样的滚烫。

归墟笔的银芒暗了暗,他退后半步,轻声道:“那你记住,每多替一人承痛,你的影契就......”

“碎就碎!”楚昭明的吼声惊飞了檐角的寒鸦。

他转身时,光尘在身后凝成半透明的蝶,每只蝶翅上都刻着秦般若的名字,“等她醒过来,我要给她看的,不是支离破碎的影子,是站得稳稳的楚昭明!”

他跑起来时,地面的金印连成光链,像条逆着晨雾生长的星河。

沿途的影墟村民本缩在门后,此刻却纷纷推开窗——有老妇把晾衣绳上的红布系在檐角,有孩童将攒了半年的萤火石丢进他的光尘里。

当他转过最后道断墙时,整座影墟的屋檐都亮起了暖黄的光,像被谁撒了把未燃尽的星子。

祭坛的青铜台泛着幽蓝的光,像头蛰伏的巨兽。

墨鸾的残影已半透明,后颈的神罚刻痕正渗出蓝血,每滴都被蛇纹吞得干干净净。

她的影手按在印记中心,最后一丝影力正顺着石纹爬向天空——那里有片阴云,裹着秦般若沉睡的气息。

“够了!”楚昭明的光尘撞碎祭坛的晨雾。

他踉跄着扑过去,金红的光刃划破空气,“你以为替她痛就是爱?

那是逃避!

真正的守护,是让我自己站住!“

光刃与蓝芒在半空相撞,炸起刺目的光雨。

墨鸾的影体被掀得向后飞,撞在青铜台沿上,影唇溢出更多蓝血:“可你总说......痛能开花......”

“那是我错了!”楚昭明的光尘凝成锁链,缠上她即将消散的影腕,“花要开,得根扎在土里,不是拿命当肥料!”他的指尖抵上她心口的金斑——与自己胸前的位置分毫不差,“你看,我们早就把痛种进彼此骨头里了,何必再......”

“哥哥......”

细小的声音裹着光尘钻进耳中。

楚昭明猛地转头,正看见灰烬儿飘在两人中间,虚虚的小手悬在他掌心上方,像在确认什么。

那团灰烬的轮廓突然清晰了一瞬,小脸与秦般若十二岁时重叠——那时她第一次替他承受神罚,也是这样,用冰凉的小手碰了碰他流血的伤口,说“昭明哥哥,痛痛要吹吹”。

楚昭明的呼吸陡然一滞。

光尘锁链“啪”地断开,他本能地伸手去接,指尖刚触到灰烬儿的虚手,便有滚烫的记忆涌进来:是秦般若在焚炉前替他挡剑时的颤抖,是她沉睡前用最后神识系影契红线时的温度,是她每次说“我替你痛”时,眼底藏得极深的、怕他担心的慌乱。

“原来是这样......”墨鸾的影瞳突然亮了。

她望着两人相触的手,蓝血在石面上晕开小小的花,“我以为......替她承受就够了......”她的影体开始消散,每片星屑都泛着暖光,“可你宁愿自己痛,也不愿她醒......这才是爱。”

“不!”楚昭明扑过去,却只接住满手光尘。

他跪在祭坛中央,怀里的灰烬儿突然变得温热,像团真正的火,“我要她醒!

我要她醒过来骂我笨,骂我不懂她的心意......“他的声音哽咽,光尘顺着脸颊滴在灰烬儿脸上,”般若,你听到了吗?

有人替你痛过,可我......我只想你醒来,和我一起痛,一起看花。“

晨雾彻底散了。

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楚昭明抬头望向山坳方向——那里,秦般若沉睡的石室正渗出极淡的金光。

他分明看见,在那扇紧闭的石门前,有根极细的红线从自己胸前的金斑窜出,穿透晨雾,没入石墙。

“公子!”小满的声音从祭坛外传来,“青黍婶带着村民来了,说要在荒原扎......”

“让他们扎。”楚昭明低头吻了吻灰烬儿的额头,光尘在两人周围凝成小小的茧,“等黎明到了,我们要让所有替人痛的影子......”他的目光扫过祭坛上残留的蓝血,又望向山坳方向渐起的金光,“都晒晒太阳。”

影墟外的荒原上,青黍正把最后一捆稻草扎成灯架。

她抬头望向影墟方向,见祭坛顶有团金红的光在跳动,像颗不肯熄灭的心脏。

老妇人摸了摸怀里的旧衣——那是楚昭明去年送她的,袖口还留着他补的针脚。

她对身边的孩童招招手:“把灯油都倒上,等天亮了......”

“要让所有痛过的人,都看见光。”孩童脆生生地接话。

青黍笑了。

她望着荒原上渐渐立起的千灯阵,突然想起楚昭明说过的话:“痛能开花,可花要开,得有人点把火。”此刻,她手里的火把正舔着灯芯,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亮起第一簇暖黄的光。

墨坛书屋推荐阅读:史上最强炼气期(又名:炼气五千年)全仙门都求我去种田剑破仙尘开局签到诛仙神剑幽冥仙途上场为王顶级烹饪点阴灯沉潭棺我在远古采集物资余生只想宠爱你混在洪荒我苟成大佬冠世仙龙变脸武士离落红颜未醉狂版金蝉子玄帝至尊异界:开局买下白毛兽耳娘幽龙至尊帝道至尊逆天帝尊我在木叶超进化开局神奇彩票,我进城了哟?!玉玺璧书轮劫录无限:成为信息的我只能手动开挂35岁单身汉的异世界生活科技世界卧底反哺修真界修仙一人一狗一熊猫拜师九叔,我能无限合成女子修仙:不要逼我成圣师父让我下山历练神体被废,改造万界最强之体!修仙者不知道至尊法神的含金量冰封千年醒来竟成了蛮荒古神开局SSS级天赋:高冷女神被我撩到破防斩神:生命最后的守望者太上天帝回到远古,我获得了御兽能力反派?很抱歉!我才是主角徒弟个个想造反仙子请留步,我真不是舔狗狂武神尊草芥王妃别拦我,我要为宗门赴死西幻:被英雄作成的大家只想种田玄幻:我以武道镇万界异界签到:我于世间已无敌!废土恋爱游戏战,天帝结婚当天被老婆下毒幸好系统来了
墨坛书屋搜藏榜:从1987开始洪荒:吾乃大道之祖乱嚣尘凡骨修仙我只想安静的在柯南世界当声优不可名状的大航海小作精她是人间黑月光娱乐:塌房的我被迫开始拍电影修真修仙更化凡,无敌星舰破万法疑案重重武帝破天决我以我血荐轩辕人在港综,卧底十年快穿:疯批反派哭着求我别死!星空主宰至强剑圣我怎么可能是人族老祖最强修炼系统逆天仙途路镇守皇陵三十年,我无敌人间超神打卡僵祖临世修我戈矛与子同袍无限从掠夺开始能力又毒又变态,都想和我谈恋爱我,合欢仙体,开局女帝求亲无敌从献祭祖师爷开始长生从石塔开始国民校草的甜心小老师儒道至上?我在异界背唐诗!深渊里的修骑士神魔剑玄录哈利波特之三位一体万道剑尊","copyright":"创世中文网斩苍天夺天造化我有无数彩蛋我在木叶开饭店,开局复活旗木朔茂长生之人避免不了莺莺苟苟黄河捞喜异事妖刀:星河公子难缠,纨绔九小姐法师雷亚大皓皇上帝金属杀人夺寿修魔祭神的我真是个好人每个位面的男主都想搞死我穿越到原始部落当祭司千金许诺我在海贼当训练家
墨坛书屋最新小说:问画多子多福,开局老友送大礼我都大帝了?你们才登录游戏双子灵胎降世明日方舟:莱塔尼亚巫王挚友星陨苍茫:执棋问天玄噬双星这个魔教好像不太正经中世纪:我的日不落帝国魂穿后,坑兄弟疼师尊?不我都要替身退位后,师叔祖追悔莫及我靠系统苟成玄幻笑柄后无敌了觉醒零号序列:白死神的我无敌了一陨成仙孤崽证道记玄幻世界:我有无尽物资系统重生之都市北玄仙尊开局仙帝修为,下界咸鱼睡懒觉北境领主:从破败石堡到北境之主夫人,你儿子又把宗主气笑了!玄幻:我老祖,系统非说我是天骄我有一枪,可屠神魔噬灵战体:躺赢系统让我杀穿诸天修仙,但人均系统宿主战争领主:从每日情报开始序列:黑潮将至我,黑风寨寨主,屠邪证道梨花诺之两世簪种田也能种成帝?神级系统修仙最强反套路:我真不是气运之子啊千秋岁引之九重梦楼玲珑楼一界一生之嫫铩转生蓝龙后的奇妙生活月明帘下转身难龙象盗骨者我的仆人是机器人通天神帝诀退婚当天被踩碎丹田我携仙府归来破界事务所:开局欠了阎王三万亿我以诗文开天门叛天劫:从师门弃徒到戮世魔君女配她只想证道天命之子被我虐成了道祖我和狐仙女帝小姨相依为命天帝转世重造肉身命纹勘误师昆仑恋影墨渊白浅情笺九世雷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