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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原的焦土里,楚昭明的指节深深抠进碎石。

雷柱劈落的轰鸣震得他耳膜发疼,可那道裹着紫电的光柱在半空凝住的刹那,他却突然笑了——血沫顺着嘴角淌进衣领,烫得皮肤发疼,可他望着头顶逐渐清晰的星河虚影,喉间的腥甜竟漫开一丝甜意。

是青禾塞给他的野莓汁的味道,混着铁舌说书时总含的陈皮糖,在舌尖化开。

“羁绊等级Lv.4……”他对着虚空呢喃,系统提示的金芒刺得眼睛发酸。

那些原本模糊的人影突然有了温度:青禾攥着稻穗的手还沾着晨露,铁舌断指的伤口结着血痂,阿烬颤抖的唇上裂着干皮,黑砚的残卷边缘被他反复摩挲得发毛——甚至能看清十二岁的自己,在暴雨里抱着快熄灭的心火灯,睫毛上挂着水珠。

“昭明!”

这声唤像根细针,精准扎进他混沌的意识。

楚昭明猛地转头,看见秦般若倚在灯座旁。

她的裙裾正在消散,像被风卷走的雾,露出下面泛着青灰的皮肤。

可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两盏淬了星子的灯,正望着他笑。

“《你的名字》里说……”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蒲公英,“就算忘了名字,我也会在人群中认出你。”她抬手,指尖掠过自己心口,那里的光纹正在淡去,“可今天……我不愿被忘。”

楚昭明的呼吸突然一滞。

他想起三天前在破庙里,秦般若替他承接血脉反噬时说的“等打完这仗,我要去青禾的田埂上看稻浪”,想起昨夜她给他裹伤时,发梢扫过手背的痒。

此刻她的指尖正按在灯芯上,最后一滴魂血融进光流,七魂化作细碎的金芒,飘向天际的星河。

“不!”他踉跄着扑过去,断裂的胸骨在胸腔里发出细碎的响声。

可等他跪到她面前时,秦般若的手已经垂落。

她的面容开始模糊,却在所有心火灯的焰尖清晰浮现——九十六城的灯火同时一颤,千万个声音从不同方向涌来,像春河破冰:“般若……般若……”

“你说过要并肩走到最后!”楚昭明抓住她逐渐透明的手腕,掌心触到的温度比落星原的风还凉。

他扯开领口,露出心口那道与她同生的光纹,“现在换我为你续命!”光纹突然灼亮,他咬着牙将自己的生机顺着相连的纹路渡过去,血沫溅在她衣襟上,开出妖异的花。

“咚——”

闷雷般的鼓声撕裂空气。

楚昭明抬头,看见铁舌跪在十步外。

他的右腕齐根而断,骨茬上还沾着血,正用左手握着半根尺骨作槌,砸在开裂的鼓面上。

鼓皮“啪”地炸开,血珠溅到半空,却化作无数银线,与心火灯的光流缠绕在一起。

“愿生之律……”铁舌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声响,他望着楚昭明,嘴角扯出个血糊糊的笑,“当年我爹说,说书人要讲活人的故事……今天,我给你讲个‘活’的律。”话音未落,他的头重重垂向鼓面,断腕处的血还在滴,在焦土上溅出暗红的星子。

“生不愿祭,死不任割!”

青禾的声音从东边传来。

楚昭明转头,看见百来个农妇手挽着手,站成一道人墙。

她们的肩头缠着带血的布条,稻穗上还沾着焦黑的灰烬,可举在头顶的稻穗却挺得笔直。

青禾的嗓子已经哑了,可每一个字都像钉子般砸进土里:“我们种的稻子,要结在活人手里;我们护的灯,要照见活人走路!”

“我痛,故我在……”

这声呢喃像颗石子,投入沸腾的油锅。

阿烬站在最高的灯架上,他的声带早被影傀侯的声波震碎,此刻正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可那声音却穿透了风雷,穿透了血雾,钻进每一个守灯人的耳朵——是他在火场里替孩子挡下石块时的闷哼,是他在寒夜里添灯油时的叹息,是他第一次听见楚昭明说“人道不是献祭”时,眼眶发热的温度。

“楚昭明!”

黑砚的嘶吼从落灯城的高台上炸开。

这个从前总板着脸的清肃军副手,此刻举着一卷被烧得焦黑的纸,火把的光映得他眼角发亮:“于非协议时刻,自主呼唤信标之名——此为人道之始!”他松开手,火把“噗”地引燃纸卷,火星子飘向天空,“而你们,”他望着城下如潮的百姓,“是人道的骨!”

“此为吾等之始!”

九十六城的回应像滚过整片大陆的春雷。

楚昭明跪在焦土里,望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光流。

那些光不再是零散的星子,而是汇集成河,从青禾的稻穗上淌过,从铁舌的鼓面上升起,从阿烬的喉咙里涌出,从黑砚的纸灰里凝结,最终全部涌进他背后的星河虚影。

虚影里的人影突然活了。

十二岁的他抬起手,替秦般若擦掉脸上的灰;青禾的稻穗在风里摇晃,扫过铁舌的鼓面;阿烬的手按在黑砚的背上,将最后一丝暖意渡过去。

所有曾为他人挡过痛、传过光的人,此刻都在星河中转身,朝着楚昭明伸出手。

他的后背传来灼热的刺痛。

那些人影的手穿过他的身体,与他掌心的光纹相连。

楚昭明望着秦般若逐渐凝固的面容,突然明白过来——所谓“相信·众志成光”,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

是青禾的稻穗、铁舌的鼓声、阿烬的痛呼、黑砚的呐喊,是所有不愿被牺牲的人,将自己的光拧成了一根绳,替他托住了下坠的天。

雷柱的阴影还压在头顶。

可楚昭明却笑了。

他抬起满是血污的手,按在秦般若逐渐透明的脸颊上:“等星河护盾成型……”他对着她的眼睛说,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我们就去看青禾的稻浪。”

话音未落,他背后的星河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响。

亿万道金光从地面升起,在落星原的上空交织成网。

那些光还很微弱,像刚点燃的烛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度——那是活人不愿熄灭的光,是凡人不愿被碾碎的愿。

紫电缭绕的雷柱开始摇晃。

落星原上,天罚雷柱裹着紫电轰然坠下时,楚昭明的瞳孔骤缩成针尖。

他能清晰听见秦般若急促的喘息,像风箱漏了气的破钟——她的指尖还勾着他的袖口,凉得像浸过冰水的铁丝。

撑住。他喉间溢出破碎的气音,掌心的光纹灼得皮肤发红。

这不是祈祷,是命令——就像三年前在暴雨里,他抱着快熄灭的心火灯对自己说不准灭。

此刻青禾的稻穗在十步外摇晃,穗尖凝着的血珠正坠向焦土;铁舌的断腕还在渗血,在鼓面洇出暗红的地图;阿烬张着嘴,喉咙里的电流声刺得人耳膜发疼——这些声音、这些温度,正顺着星河虚影的脉络往他后背钻,像无数根细针在扎,却让他胸腔里那团快要熄灭的火地烧起来。

雷柱撞在金色光幕上的刹那,整个落星原都震了三震。

楚昭明踉跄着跪下去,膝盖磕在碎石上,疼得他倒抽冷气。

光幕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最中央那道裂缝足有半人宽,紫电顺着裂痕窜进来,烧焦了青禾脚边的稻穗。不——青禾尖叫着扑过去,用沾血的手掌按住裂痕,指缝里渗出血来,可那血珠落进裂痕,竟凝成细小的光粒,沿着纹路爬动。

生不愿祭!东边的农妇们同时喊出声。

她们原本挽着的手臂绷得笔直,指节发白,像一排被风吹弯却不肯断的稻秆。

最边上的老妇人咬着牙,把怀里的婴儿往同伴怀里塞:替我抱着,等打完仗......话没说完,她的额头就抵上了光幕,白发被电芒烤得蜷曲,可从她心口涌出的光却更亮了,顺着青禾的血珠往前爬。

死不任割!西边传来铁舌的回应。

他的头还垂在鼓面上,断腕的血却突然加速滴落——不是因为伤势加重,是他的手指在鼓面下微微抽搐,用最后一丝力气敲出了鼓点。咚、咚、咚,那节奏和青禾她们的呐喊合上了拍,裂痕里的光粒突然开始旋转,像被风吹动的星子。

楚昭明望着这一切,突然笑了。

他的肋骨还在疼,嘴里的血沫却甜得发腻——是青禾昨天塞给他的野莓汁的味道,混着铁舌说书时总含的陈皮糖。

他转头看向秦般若,她的面容已经透明得能看见背后的星河虚影,可眼睛里的光却比任何时候都亮。《进击的巨人》里,艾伦说门后是自由他轻轻托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眼角的泪,而今天,门后是亿万愿生之人。

秦般若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黑砚的嘶吼打断。

那个总板着脸的清肃军副手此刻站在高台上,烧焦的日志残卷在他手里只剩最后半页。他举着残卷指向天空,火星子溅在他脸上,他们的名字、他们的痛、他们的愿——都在光里!噗地燃尽,最后一点火星却没熄灭,反而窜进了光幕的裂痕,像颗小太阳,把整道裂缝照得透亮。

裂痕在缩小。

楚昭明能感觉到后背的灼痛变成了暖流,那些在星河虚影里的人影正贴着他的脊椎游动——十二岁的自己举着灯跑过暴雨,青禾把稻穗塞进他手里时沾着晨露,阿烬替孩子挡石块时闷哼的尾音,黑砚在日志里写人道不是献祭时笔尖戳破纸页的轻响。

所有这些,都顺着光纹涌进他和秦般若交握的掌心。

够了。秦般若突然开口。

她的声音还是轻,却像根钉子钉进他心里。

她抬起手,指尖抚过他脸颊上的血痕,该我们了。

楚昭明的呼吸一滞。

他望着她逐渐凝实的轮廓——不是因为续命,是光幕外的光流正在往她身体里钻。

那些本应汇向星河的光,此刻分出细流,顺着她的发梢、指尖钻进去,把她透明的皮肤染回了暖玉色。盘古说天不可逆——他对着虚空开口,声音里带着裂帛般的锐度,像要把这片压了千年的天撕开条缝。

那我就做,劈开天的裂痕!秦般若接得极快,尾音还带着气音,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她的手按在他心口的光纹上,两人的光纹突然同时炸开金芒,像两簇撞在一起的火。

双系统——共鸣启动!以人心之名,逆命而行!

合声响起的刹那,落星原的空气突然凝固了。

楚昭明看见自己的血珠悬在半空,秦般若的泪停在睫毛上,连雷柱里的紫电都成了静止的蛇。

他听见系统提示的蜂鸣,却被另一种更清晰的声音覆盖——是青禾的心跳,是铁舌的脉搏,是阿烬喉咙里未发出的叹息,是黑砚写日志时笔尖摩擦纸页的沙沙声。

这些声音在他脑海里交织成网,把他和秦般若的意识捆成了一股绳。

十秒,足够做很多事。

楚昭明看见自己胸前的伤口在愈合,骨茬地对齐;秦般若的裙裾重新凝实,魂血的光纹在她心口流转成蝶。

他的影刃从袖口滑出,在掌心凝成龙形,鳞片上的每道纹路都刻着青禾的稻穗、铁舌的鼓面;秦般若的魂丝从指尖涌出,织成网,网眼里缀着阿烬的灯芯、黑砚的日志。

楚昭明轻声说。

影刃龙和魂丝网同时冲出。

龙啸和丝鸣震得落星原的碎石纷飞,紫电组成的雷柱被撞得粉碎,碎片落在光幕上,却成了点缀星河的星子。

影傀侯被轰得倒飞百丈,撞塌了焚心祭坛的基石。

黑焰从他心口涌出,却被魂丝网缠住,像被风吹散的墨。

你们赢了一次......影傀侯跪在焦土里,血从嘴角淌进领口,可神律永存!

楚昭明没理他。

他转身走向秦般若,她正仰头望着天空——光幕外的星河虚影里,十二岁的他正和青禾的小女儿玩闹,铁舌在给阿烬包扎断腕,黑砚蹲在灯架下写日志,纸页被风吹得哗啦响。《哈尔的移动城堡》里说,心软了,魔法就强了他把秦般若散落在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而今天,我们不是靠魔法。

风突然大了。

九十六城的灯火同时亮起,像撒在黑布上的星子。

楚昭明听见远方传来模糊的呼喊,像春河破冰的声音——是新的守灯人在点灯,是新的青禾在插秧,是新的铁舌在说书。

他望着秦般若眼里的光,突然觉得后背的灼痛轻了很多。

落星原上,焦土未冷,星河虚影缓缓散去。

楚昭明倚灯而坐,秦般若靠在他肩头,呼吸已经平稳。

他望着远处渐亮的天色,听见灯芯炸响——那声音里,有新的故事正在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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