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被亲妈批评,韩医生识趣地欠了欠身,打算默默离开,免得老板尴尬。
她小看祁砚峥了,人家全程面不改色,淡定的像在会议室开会。
云香凝见韩医生要走,马上叫住她,“对了,韩医生,我儿媳妇刚才说腰酸,要不要处理一下。”
韩医生刚才在卧室看到云香凝进去过,听到自己跟温澜的对话很正常,“夫人放心,这个没大碍,我已经跟太太交代过,最好在家休息三到五天。”
“哦,知道了,辛苦你!”云香凝回头吩咐不远处跟来的佣人,“送送韩医生。”
“夫人客气!”韩医生欠了欠身,转身带人离开。
温澜刚才因为方位不同,没注意到婆婆进过卧室,现在隐约听到外面有婆婆的声音,下床打算出去看看。
她走到门口,手刚拧开门,便听到婆婆在数落祁砚峥。
“刚我都听到了,天天晚上缠着澜澜,你疯了,她可是怀孕六个月的孕妇,真够荒唐的!”
温澜的脸再次发起高烧,松开门把手靠在门板上,双手摸脸。
婆婆听到那些几次几次的对话,天,这属于丢人丢到婆婆家了!
祁砚峥的嗓音低沉醇厚,关门后门外的对话还能隐约听到一部分。
他用很淡定很恭敬地语气说道,“妈,您先回去,一会儿澜澜出来会觉得尴尬。”
“现在知道澜澜尴尬,缠着她胡闹时就没想过你儿子、女儿的小命?”云香凝的声音不大,但仔细听还能听清楚。
“砚峥,警告你,我未来孙子孙女要是因为你胡来,有点差池,我、你爸、你爷爷、你姥爷都饶不了你!从今晚起,你跟澜澜分房睡,省得管不住自己。”
接着,温澜听到高跟鞋下楼的声音,确定婆婆走了,她才好意思开门。
四目相对时,祁砚峥看到她红得像樱桃似的脸,嘴角轻扬,满眼宠溺。
“还笑,丢脸死了!”温澜走过去,拿手拧他胳膊。
祁砚峥习惯性搂住她的腰,打算把她抱到腿上。
温澜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反应极快地躲开,“我才不敢靠你太近···”
后面的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正常的肢体接触随时都可能让他心怀不轨,经过刚才那件事,千万不敢再跟他搂搂抱抱。
祁砚峥这个人出了名的沉稳,都说他泰山崩于前而不乱,任何时候,天大的事情也不会让他有一丝慌乱。
这点温澜见识过,百分之九十九成立,剩下百分之一翻车,是在男女之事上。
祁砚峥那方面的自制力为负数。
“放心,就抱抱,不做别的。”祁砚峥把温澜拉回怀里,下巴搭在她一侧肩膀上,玩她的手指,“听韩医生的话,请一周假,好好在家休息,嗯?”
“不是说,三天就可以。”温澜另外一只手拿起桌上一个小摆件看来看去。
“你听错了,韩医生说的是最少一周,不信你问妈。”祁砚峥腹黑,耍起小心机,想让温澜多休息几天,料定她不好意思去问。
温澜嘀咕一句,“我才没脸问,听你的,就一周。”
“乖!”祁砚峥在她脸颊上快速偷香一口。
温澜听他像哄小孩儿一样哄自己,觉得好不真实。
以前那个说话像开会,遣词造句比合同还严谨,出去散步连牵手都觉得有伤风化的老派刻板男人不见了。
一口一个老婆、乖,这种字眼竟然出自老派男人之口。
“妈让我们分房睡,你可别忘了!”温澜回头看祁砚峥,为了宝宝的安全,这是个好办法。
不过他了解祁砚峥,要他分房基本不可能,所以拿婆婆压他。
如她所料,祁砚峥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夫妻没有分房睡的道理,妈关心没错,但干涉我们的私事,属于越界,我选择不听。”
温澜挑眉,听听,祁总说话从来都有理有据,乍一听还挺有道理。
温澜没再坚持,其实她也不太想跟祁砚峥分房睡,有那么一点私心。
口红、耳钉、孟薇凡、春水台,这些她都没忘,真要分房久了,说不定还会出什么事情。
孩子要紧,老公和家庭也重要。至少,每晚祁砚峥睡在身边,她心里踏实。
收拢思绪后,温澜看了眼墙角的古董座钟,惊呼一声,“呀!都八点了,快去换衣服,再晚出门的话,九点钟赶不到公司。”
说着站起来,拉祁砚峥往卧室走。
祁砚峥宠溺地由着她拖,看着她打开衣柜帮自己搭配西装、衬衫、领带,享受被老婆拿捏的幸福。
换好衣服后,他又故意拉温澜过来,托着她依旧纤细的腰,微微抬起下巴,“老婆,帮我打领带,你打的好看。”
“不是都一样!”温澜踮起脚熟练地在他脖子上打了个漂亮的温莎结,最后是帮他整理衬衫领子。
祁砚峥的手则轻车熟路从腰移到肚子上,来回摩挲,眉头越皱越紧。
“是不是系太紧,勒得慌?”温澜注意到他这个表情,马上检查领带的松紧度。
不料,身体突然悬空,被祁砚峥横抱起来,平放到床上。
“你不许胡来,祁砚峥···”温澜以为他又想那种事,吓得差点爬起来。
“别动,我摸摸!”祁砚峥把她按回去躺好,自己趴在床沿,一只手在她肚子上摸来摸去,时不时皱眉抿嘴。
似乎很不满意。
“老婆,他怎么这么小,一点没遗传我的高大威猛?”
原来皱眉是因为这个,温澜忍俊不禁,摸摸只有一点点凸起的肚子,“只要健康就好,大点小点不重要,韩医生说胎盘位置和个人体质不同,不是每个孕妇都大腹便便!”
“也是,女儿高大威猛不好,长相随你,身高再随你更好。”祁砚峥把耳朵贴在温澜的肚皮上,煞有其事地听里面的动静。
温澜摸他头发,“你怎么知道是女儿,还长相随我,还没生呢。”
“我有照片。”
“嗯?什么照片,拿来我看看!”温澜侧身躺着,身体微蜷,拍拍祁砚峥头顶。
祁砚峥继续搂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腹部,从西装口袋摸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放到头顶温澜的手里,“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