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晚上，司汲都坐在病床边上，就这么趴着入了睡。
第二天早晨闻阜尔带着闻阜清还有饶博易一起来医院的时候，司汲都还趴在床边上。
灯光和嘈杂的声音从打开的门缝挤进来，司汲缓缓抬眸，眼眶是红的，下眼睑处一片青黑色，看上去憔悴不已。
“司汲，我给你送早饭来了。”
闻阜清将早晨熬好的粥递了过去。
饶博易怕司汲不吃饭，还特意强调这是闻阜清一大早起来熬的。
司汲接过粥放在边上。
“谢谢。”
转身到浴室去洗漱，再出来时稍稍多了些神采，却仍旧憔悴。
司汲洗完脸，又打了盆热水，用温热的毛巾很仔细很温柔地给段瑶擦脸和手臂以及没有伤的地方。
“瑶瑶最爱干净了，要是早晨起来不洗脸的话，会生气的。”
问声细语的，满是宠溺。
旁边闻阜尔几人看得是心疼极了。
“我们在这陪她，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说话的是闻阜尔，实在看不下去司汲这般样子了，而且昨天看他，明明他身上也有伤。
司汲摇头。
“不了，我在这等着，等下要给她换药了。”
闻阜尔几人就没再勉强，毕竟如今能将段瑶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的，真的就只有司汲一个人了。
司汲慢条斯理地坐在沙发上喝粥，刚喝一半儿，护士推着药进来了。
“司医生……”
护士看司汲还在吃早饭，刚要回身。
“我等下再过来吧。”
司汲放下勺子起身。
“不用，现在换。”
随手扯了张纸巾擦嘴，接过护士手里的推车，来到段瑶身侧。
因为浑身都是伤，再加上还有手术留下的缝合伤口，段瑶身上只是简单地披上病号服。
每次换药，都要全身掀开才行。
司汲轻轻地掀开被子，明明段瑶此刻毫无知觉也根本感觉不到痛，可他仍旧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她。
手里的动作顿住，抬眸看向闻阜尔几人。
“啊，那我们出去等。”
饶博易一下子恍然，拉着闻阜尔两兄妹往外走。
司汲又转头看向护士。
护士有一瞬间的懵。
我是个女的啊，司医生，连我都要回避？
和司汲眼神相撞一秒之后，护士果断认怂也出了病房。
关上房门，闻阜尔诧异地看着护士，一脸的问号。
护士张开双臂，耸了耸肩，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无奈。
好吧，谁让司医生宠妻到霸道呢。
病房内，司汲将段瑶身上的病号服掀开，清理了伤口之后，先上的是昨天他带来的包里的药，那药是先前让段邱先送到公寓的，产自段瑶之手，对于伤口愈合有奇效。
上完药之后，又上了一些别的，然后重新为她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包扎好伤口。
司汲将推车推回给护士，抬脚朝外走去。
“瑶瑶就劳烦你们看一会儿。”
司汲还得上班呢，虽然是病人家属，但也同样是医生。
到中午的时候，司煌来找他。
“司少，秦勇军那边，有人把他所有的罪名都扔在了网上，目前正在调查当中。”
司煌一直都以为，做这件事的是自家的司少，毕竟他知道的黑客，也就只有自家司少还有少奶奶了。
司汲凝眉，打开电脑，找到那个爆料的帖子，十指飞速地敲击，找到爆料来源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段苳干的。”
司煌有一瞬间的惊讶，瞳孔瞬间放大而后又恢复如常，在脑海里暗暗思索。
段苳又是段邱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