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八章 破阵！军阵VS仙阵
玉皇顶上，死寂并未持续太久，便被山风卷着流云子微弱的呻吟声打破。
赵虎那句“这，就是我的法！”如同洪钟大吕，在每一个人心头震响，余韵不绝。阳光刺破方才被玄阴真水阵汇聚的乌云，重新洒落平台，将青石板上那些被腐蚀的小坑和尚未完全融化的蓝色冰霜照得清晰可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一拳的霸道与酷烈。
海外仙舟之上，再无人出声。沐雨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抓紧了身旁师姐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看着台下那个挣扎着却无法起身的流云师兄，又看向平台中央那个渊渟岳峙的黑袍身影，只觉得一股寒气扼住了喉咙。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认知被彻底颠覆后的茫然与惊悸。星罗群岛引以为傲的玄妙道法、强大神通、珍稀法宝，在那绝对的力量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这颠覆了她百余年修行建立起来的世界观。
玄云真人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铁青的脸色渐渐转为一种极致的凝重。他缓缓坐下，闭目一瞬，再睁开时，眼中已只剩下冰冷的决然。前两场，论道略逊，斗法惨败，这第三场破阵，已是背水一战，不容有失！这不仅关乎星罗群岛的颜面，更关乎他玄云一脉的道统尊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与杂念，长身而起，身形一晃，便已出现在平台之上，与赵虎遥遥相对。他依旧身着那身玄色道袍，此刻却无风自动，一股远比流云子磅礴浩瀚的气息缓缓弥漫开来，引动周遭灵气，形成无形的漩涡。他目光如电，锁定赵虎，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国师，好霸道的‘法’。”玄云真人开口，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重量，“前两场，是贫道师徒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但这第三场‘破阵’，乃我海外仙宗立身根本之一，绝非蛮力可破。若国师依旧想凭一拳破之，只怕要铩羽而归了。”
他话语中的自信重新燃起，这是源于对自身阵道修为的绝对信任。阵法，借天地之力，衍周天变化，穷极奥妙，岂是区区蛮力能够妄图撼动？
赵虎闻言，神色依旧平淡，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拳并非他所为。他抬眼看向玄云真人，目光深邃，似乎能穿透那层故作平静的表象，看到其下翻涌的波澜。他并未因对方的言语而动怒，只是淡淡回应：“能否破，试过便知。真人请布阵吧。”
他的从容，反而让玄云真人心中那丝不安再次放大。但事已至此，唯有倾力一搏。
“好！”玄云真人不再多言，袖袍一展，顿时，九九八十一面巴掌大小、色泽各异的阵旗化作流光飞射而出，精准地没入玉皇顶平台四周的虚空之中，隐而不见。同时，他双手如穿花蝴蝶，急速舞动，一道道精纯无比的真元法力随着玄奥莫测的法诀被打入虚空，勾连那八十一面阵旗。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自虚空深处响起。整个玉皇顶的平台，光线开始扭曲、变幻。原本晴朗的天空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流动的水色轻纱，四周的景象——远处的山峦、近处的松柏、乃至观战的人群——都开始变得模糊、扭曲，仿佛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
浓郁的水汽弥漫开来，空气中充满了湿润的、带着咸腥气息的味道，仿佛一瞬间从泰山之巅来到了无边无际的汪洋之上。隐约间，似乎有潮汐涌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层层叠叠，由远及近，扰人心神。
“九曲幻海阵，起！”
随着玄云真人最后一道法诀打出，并一声低喝，整个大阵彻底成型！
刹那间，赵虎周围的景象彻底大变。他不再是站在坚实的玉皇顶平台，而是置身于一片茫茫无垠的碧波之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蔚蓝海水，头顶是水汽朦胧的天空，放眼望去，水天一色，无边无际。九条巨大的、由海水凝聚而成的龙卷水柱，如同活物般在“海面”之上蜿蜒游动，时而隐匿于波涛之下，时而冲天而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它们并非固定，而是按照某种极其玄妙的轨迹运行，带动着整个“海洋”的气机流转，形成无数暗流、漩涡与幻象。
这“海水”并非凡水，而是阵法之力凝聚，沉重粘稠，蕴含着强大的束缚与侵蚀之力。那九条水龙更是大阵杀招所在，每一击都蕴含着沛然莫御的巨力与迷惑心神的水幻之术。置身阵中，五感会被严重干扰，方向感彻底迷失，更要时刻抵挡无形水压的挤压与水龙神出鬼没的攻击。一旦心神失守，或被水龙击中，便会被大阵之力彻底困缚、磨灭！
“是师尊的‘九曲幻海阵’！”仙舟上，一名年纪较长的弟子激动道，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此阵蕴含九宫变化，幻象丛生，杀机暗藏，更能引动天地水灵之力，源源不绝！那赵虎不通阵法，被困其中，如同盲人骑瞎马，我看他如何破！”
沐雨也稍稍振作，紧握拳头：“对！他力气再大，打不到实处也是枉然！这阵法虚实相生，变幻无穷，累也能累死他！”
平台四周，观战的中原修士们则纷纷色变。他们虽在外界，也能感受到那大阵散发出的磅礴能量与令人心悸的幻惑之力。即使隔着阵法光幕，一些心志不坚者看着那扭曲的水色世界，也不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好厉害的幻阵！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国师大人被困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听闻海外阵法玄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国师虽勇，但若不通阵道，恐怕……”
担忧的情绪开始蔓延。毕竟，前两场赵虎是以绝对力量碾压，而阵法一道，恰恰最不惧蛮力。
新帝在龙辇上不由得微微前倾了身体，眉头紧锁。杨凌侍立一旁，低声道：“陛下勿忧，国师必有应对之策。”话虽如此，他袖中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
陈铁拄着他那柄特大号铁锤，粗黑的眉毛拧成一团，嘟囔道：“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真不痛快！”林红玉则静静而立，面纱下的眸光清冷，凝视着那片水色世界，看不出喜怒，唯有微微抿起的唇线透露出一丝关切。
阵法之内。
赵虎立于“海面”之上，感受着周身无处不在的水压与那扰人心神的潮汐之音。一条巨大的水龙悄无声息地自他身后破浪而出，张开巨口，携带着万顷海水之力，狠狠噬下！
赵虎甚至没有回头，反手一拳向后挥出。
轰！
水龙应声而碎，爆散成漫天水花。然而，水花并未消散，反而融入周围的海水，下一刻，另外两条水龙又从不同方向凝聚成型，咆哮袭来。同时，脚下的海水骤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传来恐怖的吸力，要将他拖入无尽深渊。
赵虎身形微晃，便已脱离漩涡范围，双拳连出，再次将两条水龙击溃。
但正如海外修士所言，这阵法借助天地之力，水龙破碎后能量回归大阵，几乎瞬间就能重新凝聚。而赵虎每一次出手，虽然都能轻易击溃攻击，却像是在与整个海洋为敌，力量被无限地分散、消耗。更麻烦的是，那无处不在的幻象与惑神之音，不断干扰着他的感知，试图扭曲他的方向感，让他彻底迷失在这片“九曲幻海”之中。
玄云真人立于阵眼之处，神识与整个大阵相连，感受着阵中赵虎如同困兽般的左冲右突，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他心中暗道：“赵虎啊赵虎，你力量再强，终有穷时。而我这大阵，勾连地脉水汽，能量近乎无穷！看你能撑到几时！待你力竭之时，便是你落败之刻！”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只要赢了这最后一场，至少能扳回一城，保住星罗群岛最后的颜面。
然而，就在玄云真人以为胜券在握之际，阵法中的赵虎，却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不再出击击溃那些袭来的水龙，而是任由它们在周身游弋、咆哮。他缓缓闭上了双眼，仿佛放弃了抵抗。
“嗯？”玄云真人眉头一皱，心生警惕，“放弃了？还是另有诡计？”
外界观战之人也看到了这一幕，纷纷惊呼。
“国师怎么了？为何不动了？”
“难道是力竭了？还是被幻术迷惑了？”
“不好！”
仙舟上的海外修士们则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果然，不通阵道，陷入这九曲幻海阵，唯有败亡一途！
沐雨几乎要欢呼出声：“他不行了！师尊赢了！”
然而，他们脸上的笑容并未持续多久。
阵法内，闭目而立的赵虎，并非在等死。他的神识，并未去强行穿透那些层层叠叠的幻象，而是沉入了另一片“海洋”——与他心神相连的“玩家指挥网络”！
在他的感知中，不再是迷蒙混乱的水世界，而是化为了一个由无数细密数据流构成的立体模型。近千名最精锐、在线且接受了“破阵”紧急任务的玩家视角、感知、乃至他们装备的简易传感器数据，如同百川归海，疯狂汇入他的识海！
这些玩家，此刻正分布在整个玉皇顶平台的四周，甚至利用钩锁等工具占据了一些制高点。他们或许个体修为低微，无法看穿大阵奥妙，但他们每一个人的视角，每一个人的感知，都像是这个巨大迷宫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传感器”。
“所有单位，报告各自方位能量流动感知，标记异常波动点。” 赵虎的意识通过面板，化作清晰的指令，瞬间下达至每一个接了任务的玩家脑海。
下一刻——
玩家“鹰眼”（Id：hawkeye），趴在平台边缘一株古松上，透过自制的、附加了基础灵力感应符文的单筒“望远镜”，快速汇报：“报告寨主！一点钟方向，距您大概五十米虚空中，能量汇聚异常活跃，波动频率高于周边三倍！标记为A1！”
玩家“地听”（Id：EarthListen），将耳朵紧贴地面，虽然平台被阵法笼罩，但他强化过的听觉配合一件声波感应法器，依然捕捉到了一些信息：“寨主！您脚下偏左十米，地下传来规律性低频震动，与周围水波震荡频率不符！标记为b2！”
玩家“能量感知者”（Id：manaSenser），天生对能量敏感，他闭着眼，手指飞快地在虚拟面板上划动：“检测到多条能量输送轨迹……正在建模……轨迹交汇点……寨主！您正前方二十米，上空十米处，有一个隐晦的能量节点，似乎在协调多条水龙的运动！标记为c3！”
“报告！左侧水流阻力突然增大，疑似隐藏漩涡！”
“报告！右侧水汽折射率异常，可能藏有幻象陷阱！”
“报告！后方检测到高强度能量反应，疑似主攻水龙正在凝聚！”
……
一道道信息，或清晰或模糊，或准确或有偏差，如同无数碎片，疯狂涌入赵虎的识海。寻常阵法师需要凭借高深修为和渊博知识去推算、去试探的阵法节点、能量流转、虚实变化，此刻在近千名玩家“人肉传感器”和赵虎那堪比超算的恐怖神识处理能力下，正被飞速地解构、分析、建模！
《仙秦军阵图》的精髓，并非仅仅是战场上冲杀的阵型，更在于其“如臂使指，万众一心”的指挥艺术与力量整合之道！赵虎此刻，就是将这近千玩家，当成了他延伸出去的“感官”，将他们的感知力整合成了一个覆盖整个大阵的、简陋却有效的“探测网络”！
玄云真人依靠的是个人修为与阵道知识引动天地之力。
而赵虎，依靠的是集体的力量，是超越这个时代认知的“人肉大数据”分析与整合！
几个呼吸之间，在赵虎的识海中，那原本迷蒙混乱的“九曲幻海阵”已经大变样！无数代表能量流动的光线、代表节点核心的光点、代表陷阱与幻象的阴影区域被标注出来。整个大阵的运行规律、薄弱环节、乃至那隐藏在最深处的、作为阵法能量中枢的几面核心阵旗的位置，都逐渐清晰起来！
九曲幻海？确实精妙。
但在近乎“全图透视”的视角下，其精妙，便成了徒劳！
赵虎猛地睁开了双眼！眸中精光爆射，再无一丝迷茫！
他动了！
这一次，他不再漫无目的地攻击那些无穷无尽的水龙，而是身形如电，精准地切入两条水龙运行轨迹之间的微小缝隙，避开了脚下骤然生成的漩涡，无视了侧面扑来的幻象攻击，目标明确，直指识海模型中标注出的第一个核心节点——位于他左前方虚空中的一面主阵旗！
“他想干什么？”玄云真人一直通过阵法感知着赵虎的行动，见他突然不再被动防御，而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仿佛能未卜先知般的精准，避开了所有陷阱和干扰，直扑一处阵法节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他怎么可能看穿大阵变化？！”
就在玄云真人惊疑不定，试图调动更多水龙和幻象去阻拦时，赵虎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那处节点之前！
“锋矢阵，凝！”
赵虎心中低喝，通过玩家网络，瞬间向距离这个节点最近的五十名玩家下达了指令！
这五十名玩家，早已按照事先的演练，在平台外围特定位置站定。他们个体力量微弱，但此刻，随着赵虎指令下达，他们毫不犹豫地将自身微薄的真气、气血，乃至精神意志，通过一种玄妙的联系，灌注到由赵虎神识引导构建的“虚拟锋矢”之中！
嗡！
一股虽然不算磅礴，但却极其凝聚、锋锐无匹的气息，在赵虎的拳锋之上骤然汇聚！那是五十名玩家力量的叠加，经由《仙秦军阵图》的法门整合，化零为整，再由赵虎这柄无坚不摧的“箭头”轰击出去！
“力，非独夫之勇。”
“集涓流，可成江海。”
“聚星火，足以燎原！”
赵虎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穿透了阵法的阻隔，清晰地回荡在玉皇顶上空！
下一刻，他汇聚了五十名玩家之力与自身磅礴真元的一拳，悍然轰击在那无形的阵法节点之上！
“给我破！”
轰隆隆——！！！
如同晴天霹雳！那处虚空猛地一阵扭曲、震荡，仿佛一面无形的镜子被巨力砸碎！隐藏在那里的那面主阵旗，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直接显形，然后“嘭”的一声炸裂开来，化为漫天光点！
“噗！”阵旗被毁，作为主阵之人的玄云真人如遭重噬，身形剧震，一口逆血险些喷出，被他强行压下，脸色瞬间苍白了一分。
而整个“九曲幻海阵”随着这面主阵旗的破碎，猛地一滞！笼罩平台的水色光幕剧烈闪烁，幻象出现了瞬间的模糊，一条水龙甚至因为能量流转的紊乱而自行崩溃了小半！
“不可能！”玄云真人失声惊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怎么可能如此精准地找到并摧毁一面主阵旗？！这绝无可能！
然而，赵虎根本不给他思考和时间调整的机会！
一击得手，他身形毫不停留，如同预演了千万遍一般，沿着识海模型中计算出的最优路径，如同庖丁解牛，精准地扑向下一个核心节点！
“第二组，锋矢阵，凝！”
又是五十名玩家的力量汇聚！
轰！
第二面主阵旗破碎！大阵晃动更加剧烈，幻象大片大片地崩塌，海水变得虚幻起来！
“第三组！”
轰！
第三面！
赵虎的身影在变得明灭不定、支离破碎的阵法空间中穿梭，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一面主阵旗的毁灭和玄云真人一声压抑的闷哼！他就像一台精密的拆解机器，以绝对的力量为锤，以玩家网络提供的“视野”为眼，以《仙秦军阵图》的合力法门为纽带，暴力而精准地 dismantle（拆解）着这座海外仙宗的得意大阵！
“不！这不可能！”玄云真人终于无法维持镇定，发出了惊怒的咆哮，他疯狂地催动法力，试图重组阵法，调动剩余的水龙围剿赵虎。但阵法根基已被破坏，能量循环中断，他的努力如同在破裂的堤坝上堵漏，徒劳无功！
仙舟之上，所有的海外修士都呆若木鸡，看着他们心目中近乎无敌的师尊的阵法，被那个黑袍男子以这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一拳一拳，硬生生地打崩、拆碎！那种暴力与精准结合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和心理震撼力，远比前两场更加猛烈！
沐雨瘫坐在甲板上，失神地喃喃：“怎么会这样……他……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平台四周，中原修士们已经从最初的担忧变成了彻底的沸腾！
“破了！又破了一面旗！”
“国师大人神威！他竟然真的懂阵法？！”
“不对！你们看那些黑风寨的异人！他们好像……在和国师大人配合！”
“天啊！这是何等神奇的破阵之法！闻所未闻！”
新帝猛地一拍龙辇扶手，激动得脸色潮红：“好！国师真乃神人也！”杨凌长长舒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陈铁咧开大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老赵牛逼！我就知道你有办法！”林红玉面纱下的唇角，也微微勾起了一抹动人的弧度。
当第九面，也是最后一面核心主阵旗被赵虎汇聚了百名玩家之力的至强一拳轰成齑粉时——
“咔嚓……轰！！！”
整个“九曲幻海阵”如同失去了支撑的琉璃穹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巨响，彻底崩碎开来！所有的幻象、水龙、碧海、天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阳光再次毫无阻碍地洒满玉皇顶平台。
赵虎黑袍猎猎，负手立于平台中央，气息平稳，仿佛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破阵并未消耗他多少气力。
而在他对面，玄云真人“蹬蹬蹬”连退数步，脸色惨白如纸，终于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道袍。他气息萎靡，眼神涣散，死死地盯着赵虎，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震骇与挫败。
三场比试，论道、斗法、破阵，海外星罗群岛，完败！
赵虎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玄云真人，以及仙舟上那些失魂落魄的海外修士，最后望向朗朗乾坤，声音平静却传遍四方：
“阵法，是借力之道。”
“尔等借天地之力，固然精妙。”
“而我……”
“借的，是人心，是众生之力！”
“这，亦是……”
“秩序！”
话音落下，满山寂然。
旋即，震天的欢呼声，如同山呼海啸，席卷了整个泰山之巅！
第三场，破阵，赵虎，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