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州生的眼中充满了挣扎，仿佛又无数个声音在他内心交战，扯着他的心口，让他快些张口质问南星，他扯了扯嘴角，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
“为什么？”
“你记得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来我们家打球，还问我自己怎么吃那么多。”南星的语气里带了浓厚的埋怨，好看的眉眼挤在一起。
蒋州生手指卷着她的头发，瞬间松了口气，开始把玩起来。
“记得，我去冰箱拿水，看见你了。”
那时蒋州生在后院看到二楼露台上有个女生，身型消瘦，这是他来苏家这么多次，第一次看到南星。
他的眸光清亮，眉眼间染上了淡淡地愉悦，他看见南星扭身去了楼下，便问苏见山，水在哪。
他身上全是运动后的汗水，在院子里快速洗了把脸，从后门进了厨房。
他看见南星穿着半袖和短裤，拿着吃食走动，高耸的马尾随着她开冰箱门的动作轻轻甩着。
他的眼中盛满了笑意，涌动着星光。
那时候南星还没有完全发育，他透过她的身影看到了里面的水，便想上前逗逗她。
直接越过了她的头顶取了水，可是又怕她生气，快速退了出来。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打开水缓解紧张。
可是直到南星拿完了饮料，都没能等到她的一句话，见她马上要上楼了，赶忙憋出一句。
“你自己吃这么多啊。”
可是她连头都不回，只告诉他关他什么事。
他看着南星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眼中光亮瞬间黯淡，又拿了几瓶水回到了后院。
直到天黑结束，他都没能再见到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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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以为我在嫌弃你吃的多吧。”蒋州生目光柔和，手指轻轻戳着她的脸颊。
“那倒不是，纯属是觉得你没有礼貌。”南星勾着唇，低声笑着。
“你为什么能记那么清楚，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蒋州生被她的话气到，手掌展开揉捏她的脸，期待着她能给自己一个好的答案。
“因为你身上都是汗味，我对味道太敏感了，所以靠着气味能记住很多事情。”
蒋州生委屈地哦了一声，“就因为这个不会喜欢我吗？”他又问她。
“不是，那时候我喜欢温柔型的，你跟那种气质完全相反。”南星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些回味。
蒋州生轻抿着唇，漫着醋意开口，“所以你第一个男朋友就是这种的？”
“是啊。”南星慵懒地回答。
“国内还是国外的？”蒋州生逐渐冷脸。
“国外。”南星回想着。
“你主动的？”蒋州生的内心开始刺痛，但是又想知道南星的往事。
“对。”
“为什么分手？”
“我好像搞错了气质和性格，他长得是很温和，但是我们俩性格不合，没过多久我就受不了，然后就提分手了。”南星轻眯着双眼回忆。
“那你其他那些男朋友呢？总不能每个都是一个类型吧。”蒋州生在背后听着南星轻柔的嗓音，感受着她说话带来的身体的颤动，头落在了她的肩颈，闭着眼嫉妒开口。
“不是，一个不行还有另一个，追我的人太多了，我就挑着有眼缘的，挨个试试喽。”南星轻哼着，“所以基本上什么类型的都见过了。”
蒋州生下颚咬的紧紧的，眼神愈来愈冷，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在她的耳朵上轻咬。
南星被他弄的痒痒的，娇软开口，“别闹了。”
“那我呢？”蒋州生抿直了唇线，“你为什么追我？”
“跟你说了啊，因为你长的很好看。”南星语调轻盈而柔和，带着坚定。
蒋州生没有被她的话抚平，反而更加烦躁，“我是什么类型？你没试过？”
南星顿了顿，扭过身子，手轻抚上他的眉眼，勾着唇角，“你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雕塑，五官每一处都越看越心动，看着是生人勿近，实际是冷面热心。”
“除了脸，你身材又好，穿上衣服显得矜贵，脱了衣服带着禁欲的诱惑。”南星边说着边垂眼在他的腹肌上画圈。
然后她又抬眼对上他暗爽的双眸，嗓音绵软开口，“加分项就是多金。”
蒋州生垂眼憋着笑意看着她柔媚的双眸，“没了？”
“嗯。。。总结一下，你属于完美型，各项满分。”南星转了下眸子，甜腻的开口，“我那些前男友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的。”
蒋州生的嘴角抑制不住得上扬，迅速将南星压到胸前，不让她看到自己波澜不断的双眼。
他贪婪着嗅着南星的头发，忍不住地叫出声，“老婆。”
他感受着南星的温暖，想整个人融化在她体内。
他闭着眼睛享受了几分钟这美妙的时刻，人在幸福的时刻总想反复确认这是否是真实的。
他想起陈观的话，眼神有些暗沉，酸涩开口，“你会不会离开我？”
南星在他胸前轻轻缓着气息，仿佛听到他因为紧张带来的心脏的强烈跳动感。
蒋州生见南星不回答，轻轻拍她的背，“睡着了？”
“没。”南星艰难开口。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又愣了几秒，想明白了缘由。
“是不是陈观告诉你，我只是跟你玩玩。”她的嗓音带着些低哑。
蒋州生没有听到想听到的回答，咽了咽口水，“是。”
南星轻笑，“他能想到的激怒你的办法，也只能是从我身上找话题了。”
蒋州生开始红了眼眶，放在她腰上手又紧了紧，语气里带着恳求，“南星，你回答我。”
南星默了几秒，语气平静冷淡，“其实我刚回国在酒吧那天，坐在你车上以后，闻到烟味了。”
蒋州生指尖霎时收紧，心脏陡然被一种叫做恐慌的情绪占据。
“我知道你抽烟，可是只要是我在的地方，你会格外注意。”
“之前在国外可能见的次数不多，你可以一支烟都不抽。”
“你大概是没想到那天会见到我，所以没有掩饰好。”
“但是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闻到过你身上有烟味。”
南星的嗓音像是清溪长流，一丝情绪都没有。
蒋州生的心脏那疼的几乎要痉挛，细细密密的疼痛感撕扯着他。
南星感受到他的僵硬，轻笑着继续说着。
“我很谢谢你，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可是你不是我的家人，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牺牲自己本来的生活习惯。”
“你做的越好，我心里的愧疚就多一分。”
“我是喜欢你，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喜欢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你的牺牲能坚持多久。”
“可能明天，也可能后天，我会喜欢上别人，你也会有新的恋人，感情这种事没有所谓的期限，谁也不知道我们会在哪天分开。”
“我不想骗你。”
“我们的关系可能持续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