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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镜重新坐回椅中,目光再次落在那紫檀木锦盒上。谢玄赠簪,秦王遇刺,西域暗涌……这一切,绝不会是巧合。如同又一记重锤,砸在了她因玉簪之谜而尚未平复的心湖上。

“秦王现在怎么样了?”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支温润的玉簪,冰凉的触感让她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是,殿下。秦王重伤昏迷,毒入肺腑,如今王府已然戒严,太医署几位圣手都被请了过去,但……据说情况很不乐观。”

锦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秦王毕竟是权势滔天的皇叔,他若倒下,朝局必将引发新一轮的动荡。

萧玉镜沉默了片刻,忽然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得能听见烛芯燃烧声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三分嘲讽,三分了然,还有四分“你们编,继续编”的玩味。

“好一招……嗯,让本宫想想,”

她用手指点着太阳穴,做思考状,

“‘苦肉计’?成本是不是高了点?万一真把自己玩死了,找谁报销医药费去?‘金蝉脱壳’?那他这‘壳’脱得可真是惊天动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快不行了。还是说……是‘杀人灭口’,有人嫌咱们秦王叔叔知道得太多,碍事了?”

她每说一种可能,眼神就冷冽一分,到最后,眸中已是寒星点点,锐利得能穿透这重重夜幕。

就在她心念电转,试图将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戏剧性的变故与静心苑那个憋屈的“七”字谜案、与谢玄那支仿佛藏着整个《史记》分量的玉簪强行勾连起来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叩响,规律而熟悉,如同夜枭的暗号。

“进。”

萧玉镜收敛了外露的情绪,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静,只是那沉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一道黑影,几乎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滑入书房,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没有激起半分涟漪。正是墨渊。他依旧是一身利于夜行的劲装,面容大半隐在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只有那双习惯了在黑暗中视物的眼睛,偶尔掠过一丝鹰隼般的锐光。

“殿下。”

墨渊单膝触地,行礼的动作干净利落,声音低沉得几乎没有起伏,仿佛在汇报今晚的菜价,

“有新的发现。”

“讲。”

萧玉镜将玉簪轻轻放回锦盒,合上盖子,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仿佛也暂时关上了自己纷乱的思绪。她的目光重新变得专注而冷静,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准备接收和分析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属下循着静心苑那条线,追查近日与宫外有异常接触、或者行为鬼祟如同要去偷鸡的人员,”墨渊的语气平铺直叙,却带着一种由事实堆砌而成的、不容置疑的份量,“线索几度中断,像被踩了尾巴的泥鳅,滑不留手。最终……耗费了不少力气,却意外绕到了秦王殿下的身上。”

萧玉镜瞳孔微缩,身体几不可查地前倾了一丝:

“秦王?”

这可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个巨大的蛛网边缘,轻轻一碰,震动便传向了最中心的那只毒蜘蛛。

“是。并非直接证据,无法指着他的鼻子说‘凶手就是你’。”

墨渊补充道,严谨得像在写验尸报告,

“但属下的人发现,在陛下病重消息传出后的第三日,秦王殿下曾以‘巡视京郊防务,体察将士辛苦’为名,大张旗鼓地离开了王府。但其浩浩荡荡的仪仗并未直接前往大营,而是在西市那鱼龙混杂之地附近绕了几个圈子,最终,秦王本人秘密潜入了一处外表看起来极其不起眼、仿佛风一吹就能倒的西域胡商宅邸。”

“西域胡商?”

萧玉镜的手指在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如同她快速思考的心跳。

“可知他所见何人?总不会是去讨论骆驼毛毯的花色或者葡萄干的甜度吧?”

“那处宅邸,明面上属于一个贩卖香料、浑身散发着浓郁异域气息的粟特商人,人送外号‘香飘十里阿卜杜’。但根据我们安插在西市,伪装成贩夫走卒、连隔壁王婆家母鸡今天下几个蛋都一清二楚的人回报,当日午后,西域使团的那位副使——名叫乌维,据说眼神阴沉得像戈壁滩上的饿狼那位,曾悄然到访,未带任何随从,在里面停留了约莫半个时辰。”

墨渊的声音依旧平稳,

“两人几乎是前后脚离开,行事极为隐秘,若非我们的人眼睛堪比猫头鹰,几乎要被瞒过去。”

萧玉镜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一丝缝隙,让带着寒意的夜风吹拂在脸上,试图驱散脑海中翻腾的迷雾。京郊大营遇刺……西域副使秘密接触……这两件事像两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在她脑海中死死缠绕在一起,吐着危险的蛇信。

“他们谈了些什么?总不会是吟诗作对吧?”

她问,声音因为夜风的侵袭而有些发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宅邸内外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飞过都要被盘查公母,我们最擅长钻下水道的兄弟也无法靠近,具体谈话内容不得而知。”

墨渊如实回禀,没有任何粉饰,

“但就在他们会面之后不久,京城几处门路最野、背景最浑的地下钱庄,便有数笔来源不明、干净得像被水洗过三遍的大额金银流入,其最终流向,经过层层伪装,但抽丝剥茧后……与秦王麾下几位掌握实权、胃口一向不小的将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数额之大,足以让那些将军们心甘情愿地把自家祖坟的位置都画出来。”

“买通军将……”

萧玉镜缓缓吐出这四个字,心下了然,同时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秦王这是在趁着皇兄病重,龙体欠安,加紧布局,用真金白银收买人心,为可能的“非常之时”做准备。他那原本就在她异能视野中无比刺目的“野心暗红”,此刻仿佛又浓稠了几分,几乎要滴出血来。

“还有,”

墨渊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补充,他的汇报总是这样,主菜之后还有配汤,

“我们监视秦王府的人回报,就在殿下您于静心苑发现那个‘七’字,也就是秦王遇刺前约两个时辰,曾有一名身份不明、穿着宽大斗篷遮住脸孔的幕僚,如同地鼠般匆匆入府,与秦王在书房密谈良久。那人离开时,虽看不清面容,但步伐沉重,神色凝重得像死了亲爹。而秦王在其走后,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下令全面加强了王府内外的护卫等级,巡逻密度增加了三倍,随后才动身前往京郊大营。”

“哦?”

萧玉镜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如同发现猎物踪迹般的精光,

“如此说来,咱们这位皇叔在遇刺前,似乎……已经收到了风声,有所预感?”

这太不寻常了,简直是把“可疑”两个字写在了脸上。若他预感有危险,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为何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相对安全的王府,以身犯险,前往虽然是他地盘但路途遥远、变数更多的京郊大营?

除非……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比如,必须亲自去确认某些安排?或者,这场“遇刺”本身,就在他的算计之内,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大戏?目的是为了摆脱某种嫌疑,或者……借此机会,引出某些藏在暗处的人?

“那名幕僚,可查到踪迹?他总不能在京城蒸发了吧?”

“此人极其狡猾,反追踪能力一流,”

墨渊的声音里罕见地透出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挫败,

“我们最擅长盯梢的兄弟,在跟过三条街,穿过两个菜市场,差点被泼妇打架波及之后……跟丢了。”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某个细节,

“但他经过时,顺风的方向,有极淡的……西域某种特产的熏香味道,与我们之前监视西域使团时闻到的一样。”

西域!又是西域!

萧玉镜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迅速收紧,网线的另一端,似乎就握在那片神秘而危险的西域手中。静心苑那个意味不明的“七”,谢玄那支牵扯出沉重过往的神秘玉簪,秦王与西域使团副使鬼鬼祟祟的秘密接触,以及这场突如其来、疑点重重、仿佛精心设计过的刺杀……所有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此刻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隐隐指向了同一个方向——那片笼罩在黄沙与迷雾中的西域,以及潜藏在其后,若隐若现、名为“蚀”的黑暗巨兽的阴影。

秦王在其中,扮演的究竟是被利用而不自知的棋子,是互相利用的合作者,还是……别有用心的幕后推手之一?他此刻的“危在旦夕”,是真正的阴沟里翻船,遇上了硬茬子,还是一场精心策划、旨在混淆视听、嫁祸于人,或者……“合理”地退居幕后、以便进行更大阴谋的表演?

“继续盯紧秦王府,尤其是太医的诊治情况,用了什么药,说了什么话,本宫都要知道。还有任何前去探视之人,无论是猫哭耗子还是真心实意,都给本宫记下来!”

萧玉镜果断下令,语速快而清晰,

“加派人手,十二个时辰不间断,严密监控所有西域使团成员的动向,特别是那个副使乌维!他一天上几次茅房,本宫都要清楚!一有异动,哪怕他只是多看了一眼路边的野花,也立刻来报!”

“是!”

墨渊领命,身影微微一动,便欲再次融入黑暗。

“等等,”

萧玉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算计和玩味的笑意,那笑容让她整个人都生动鲜活起来,仿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秦王重伤,躺在那儿动弹不得,他那几个‘好儿女’,想必不会安分守己地只顾着端汤送药吧?尤其是那位景烁世子,本宫看他平日里上蹿下跳,精力旺盛得很,给他找点事做,别让他太清闲了,比如……让他名下那几个日进斗金的铺子出点无伤大雅的小麻烦?或者,让他最得力的门客突然‘良心发现’,想去边关为国效力?”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更幽深的光:“还有,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庶子,萧景瑞是吧?也盯着点。本宫瞧着,他那醉心书画、胆小怕事的模样,未必全是装的。或许……在某个合适的时机,这位被父兄忽视的‘局外人’,会给我们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她想起了之前看过的关于萧景瑞的零星情报,那个躲在书房角落里,与世无争的身影,或许是一步潜在的妙棋。

墨渊的身影在黑暗中微微一顿,了然地点了下头,言简意赅:“属下明白。” 随即,他便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彻底消失在浓郁的夜色里,只留下窗外偶尔传来的、更夫敲打的梆子声。

书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烛火不甘寂寞地噼啪作响,拉长了萧玉镜独自伫立的身影。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幕,轻声叹息,那叹息里却并无多少畏惧,反而带着一种即将迎接挑战的、混合着疲惫与兴奋的复杂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斗志的弧度,“也好,水越浑,才越容易摸到那条藏得最深的大鱼。本宫倒要看看,这潭看似平静的水面下,究竟藏着怎样的魑魅魍魉,牛鬼蛇神!”

她伸出手,再次拿起那支玉簪,紧紧握在掌心。冰凉的玉质,起初令人清醒,握得久了,却仿佛生出了一丝奇异的、熨帖人心的温热力量,透过皮肤,缓缓渗入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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