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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翅鸟飞走后,短刃的嗡鸣还在掌心回荡。我盯着刀柄上那道银线,它像被什么牵引着,始终指向南方山脊的轮廓。风从背后推来,吹得衣襟贴住肩胛,我没有回头。

小满还靠在破庙墙根下,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盹,怀里紧紧抱着空了的干粮袋。我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他惊了一下,猛地睁眼,看见是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出声。

“睡一会儿。”我说,“天亮前不用守。”

他摇头,声音哑着:“我不困。我能守。”

我没再劝。站起来时,袖中短刃轻轻一沉,像是提醒我还有事要做。我回到土台,坐下,从怀中取出那卷残页。纸角磨损得厉害,边沿已经起毛,可中间那行字依旧清晰——“冥河沙,可固魂魄”。

我摊开左手,掌心朝上。那一道旧痕还在发烫,热度顺着血管往上爬,停在手腕内侧。我把冥河沙倒在一块干净布片上,细看它的质地。沙粒偏黑,表面浮动着极淡的幽蓝光晕,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我用指尖沾了一点,捻了捻,没有刺感,也没有异味,只有一点微凉。

这确实是冥河沙。

我闭眼回想残卷里的记载:聚魂三材,南星草引气,地脉灰承形,冥河沙定神。前三样都已到手,只差最后一味引魂藤。原本以为要在南荒深处寻上月余,甚至可能要闯进翼族禁地,没想到今日竟有了转机。

我睁开眼,目光落在小满身上。

他正低头看着自己裂开的手指,虎口处的血泡已经破了,渗出一点暗红。为了这点沙,他在沟底挖了多久?北坡东面的地势我清楚,底下是暗流,湿滑难行,夜里下去九死一生。他一个少年,能活着回来已是侥幸。

我起身走过去,从腰间取下水囊递给他:“漱口,别让泥进了喉咙。”

他接过,手指碰到我的掌心,顿了一下,才慢慢拧开盖子。喝完水,他把水囊还我,低声道:“姐姐,那地方下面有水声……我还听见别的动静,像是人在说话,可走近了又没了。”

我没有立刻回应。

冥河沙生在阴水交汇之处,常伴亡魂低语,这是典籍里提过的事。但他一个凡人少年,不该听得见那些声音。除非……

我看了他一眼。他皮肤粗糙,脸颊上有风吹日晒留下的印子,眼神却很稳。不像说谎,也不像幻觉。

“你听清说了什么吗?”我问。

他摇头:“就是断断续续的词,什么‘归来’‘未散’……还有个名字,我没听清。”

我沉默片刻,把水囊收回腰间。“回去睡。明天我要去西坡查些痕迹,你若愿意,跟在后面记路。”

他抬头,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我可以去?”

“不是玩。”我说,“要走远路,吃不上热食,晚上也可能遇险。”

“我不怕。”他立刻说,“我爹娘死在魔物袭村那年,我自己活到现在,不怕苦。”

我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低下头,肩膀微微抖了一下,像是忍着什么。过了会儿,他靠着墙慢慢滑坐下去,这次没再打盹,而是把双手抱在膝盖之间,静静坐着。

我转身离开破庙,脚步放得很轻。

回到土台,我再次取出短刃,放在膝上。月光斜照下来,莲纹映出淡淡的影子。我用指腹抚过那处缺口,试着回忆雨夜中的画面——那个跪在石屋前的男人,深色长袍,背影瘦削,手里握着这把刀,把它放进木匣。

他说:“若我有事……用它护自己。”

那不是遗言,是安排。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我低头看向掌心,银光又一次浮现,顺着血管爬行,比之前更稳定。这一次,我没有避开它的走向,而是任由它延伸,感受它传递的讯息。热度不是杂乱无章的,它有方向,有节奏,像某种古老的印记在体内苏醒。

远处传来一声犬吠,短促而低哑。我猛地抬头,看见营地边缘的瘦高个站直了身子,朝东侧张望。我跟着起身,走到高处查看。

没有异样。

风穿过林子,树叶沙沙作响。我收回视线,却发现短刃的刀柄又开始发烫。不是整把刀,只是那朵缺瓣的莲,缺口的位置像被什么点燃了,微微泛红。

我握住它。

一股信息涌进来,不是画面,也不是声音,而是一种认知——南方百里外,有一处断裂的祭坛,曾有人在那里举行过不完整的聚魂仪式。坛基残存灵力波动,与我手中的残卷气息相通。

那是线索。

我松开手,刀柄的热度渐渐退去。掌心的银光也缓缓沉下,最终停在手腕内侧,像一颗凝住的星。

原来它不只是钥匙,也是指引者。

我坐回土台,把残卷重新收好。天边已有微光,东方的山影开始泛青。营地里陆续有人醒来,咳嗽声、翻身声、低语声混在一起。我听见瘸腿老者拄着棍子走动的声音,却没有靠近。

我知道他在等。

果然,片刻后,他站在几步外,看着我膝上的短刃。

“这刀……”他开口,声音比昨夜更低,“二十年前,翼族圣殿失窃过一把短刃,据说是皇室旧物,刀柄刻八瓣莲,缺一瓣。后来有人说那刀被带出了南荒,也有人说它早就毁了……可没人见过实物。”

我抬眼看他。

他盯着那朵缺瓣的莲,眼神变了变:“你母亲……是谁?”

“死了。”我说,“死在离渊下令清洗混血那一年。”

他沉默片刻,忽然叹了口气:“难怪你身上有那种气息。”

“什么气息?”

“不像普通人。”他说完,不再多言,转身慢慢走回自己的铺位。

我没有追问他的话。

皇室旧物四个字在我脑子里转了很久。我不信巧合。母亲是个凡人女子,住在边境村落,怎么会有一把属于翼族皇室的短刃?除非她根本不是普通人,除非那个给我刀的男人——那个在雨夜里对我说话的男人——本就来自圣殿深处。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纹路,银光又一次浮现,这次顺着血管爬到了手腕内侧,停在那里,像一颗凝住的星。

如果这真是皇室血脉的印记……

那我到底是谁的女儿?

远处传来一声鸟鸣,尖锐短促。我猛地抬头,看见一只灰翅鸟掠过树梢,飞向南方。同一瞬间,短刃在膝上轻轻一颤,刀柄的莲花纹骤然亮起一道银线,直通那处缺口。

我握住它,指尖压在空缺的瓣位上。

刀身嗡鸣了一声。

像是回应。

我站起身,把短刃收回袖中。掌心的旧痕仍在发热,但它不再让我心慌。我知道,无论那男人是谁,这把刀护了我十年,也将继续护我走下去。

小满已经醒了,正站在破庙门口,远远望着我。我冲他招手,他快步走来。

“准备好了?”我问。

他点头,背上了一个小包袱。

“记住,”我说,“这一路不会轻松。我们去找一样东西,叫引魂藤。它长在极阴之地,可能在悬崖下,也可能在废墟里。找到它,才能完成接下来的事。”

他盯着我的眼睛:“你要救谁?”

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一个本该死去的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会帮你。”

我点点头,转身看向南方。

山影沉沉,晨雾未散。我迈出第一步,脚步很稳。

袖中短刃贴着手臂,温润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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