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在恒山盘桓了三日,每日都与恒山弟子们论剑,将恒山剑法的精妙之处也学了个七七八八,秦风就向恒山定闲师太告别。 临走之时,定闲、定逸、定静三位师太亲自将他送到山门。
“秦师侄,此去路途遥远,万事小心。若是在北地江湖上遇到什么麻烦,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尽管来恒山。”定闲师太温和地说道。
“多谢三位师太厚爱,秦风铭记在心。”秦风真心实意地行了一礼。
告别了热情的恒山派,秦风继续西行,下一个目的地,便是华山。
华山,五岳中的西岳,以“险”着称。
华山派,也曾是五岳剑派中的翘楚,只可惜一场剑气之争,让门派元气大伤,至今没有完全恢复。
如今的华山派掌门,是号称“君子剑”的岳不群。
秦风对这个人的印象可不怎么好。一个为了剑谱,能对自己老婆、女儿、徒弟下狠手的伪君子,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不过,秦风此行的主要目的,不是来跟岳不群打交道的。
他有两个目标:一是会一会那位放荡不羁的令狐冲,看看他的剑法到底有多洒脱。二嘛,就是去一趟思过崖,见识一下那传说中刻着五岳剑派绝学的山洞。
来到华山脚下,秦风抬头望去,只见山势陡峭,壁立千仞,果然名不虚传。
他同样是规规矩矩地递上拜帖。
这一次,出来迎接他的,是岳不群的大弟子,令狐冲。
令狐冲此时约莫二十出头,长得剑眉星目,面带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看起来颇为豪爽。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泰山神剑’秦风?哈哈,久仰久仰!我还以为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没想到比我还年轻!”令狐冲一上来就自来熟地拍了拍秦风的肩膀。
秦风笑了笑,也不在意他的无礼:“华山派令狐冲师兄,我也久闻大名。”
“嗨,什么大名,都是虚的。走走走,我师父已经在正气堂等你了。”令狐冲勾着秦风的肩膀,就往山上走。
秦风心中暗道:“这个令狐冲,倒是个性情中人。可惜了,就是脑子拎不清。”
来到华山派的正气堂,秦风见到了那位“君子剑”岳不群。
岳不群年约五十,面如冠玉,三缕长髯,一派儒雅宗师的气度。若非知道他的底细,任谁看了,都会心生好感。
“见过岳师叔”
“师侄的泰山神剑,扬我五岳剑派的威名啊。”岳不群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
“岳师叔客气了,晚辈冒昧来访,还望海涵。”秦风也是一脸谦恭地行礼。
两人虚情假意地客套了一番,岳不群便设宴款待秦风。
席间,岳不群频频试探秦风的武功和来意,秦风都滴水不漏地应付了过去。
酒过三巡,令狐冲已经有些醉意,他站起身来,提着剑,对秦风说道:“秦师弟,我听闻你剑法通神,光喝酒没意思,不如我们来比划比划,给大伙助助兴?”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
华山派的弟子们都用挑衅的目光看着秦风。他们的大师兄剑法高超,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他们自然不信,这个比令狐冲还年轻的秦风,能有多厉害。
岳不群眉头微皱,但没有出言阻止。他也想借此机会,看看这个秦风到底有几斤几两。
秦风放下酒杯,心中暗笑,正等着你呢。
他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佩剑:“既然令狐师兄有此雅兴,师弟我自当奉陪。”
两人走到堂外的空地上,拉开了架势。
“秦师弟,小心了!”令狐冲大笑一声,长剑一抖,化作数道剑光,向秦风攻了过来。
他用的正是华山剑法,招式精妙,变化多端。
秦风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他甚至没有用泰山剑法,只是将剑横在胸前,简单地格挡。
叮叮当当!
一连串密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
令狐冲的剑法虽然快,但每一剑,都被秦风用最简单的方式挡了下来。
令狐冲越打越心惊。
他感觉自己的剑,就像是刺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无论他从哪个角度进攻,都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
“这……这怎么可能?”令狐冲心中骇然。
他自认剑法在同辈中少有敌手,可今天,他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场边的岳不群,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了。
他看得比令狐冲更清楚。
秦风哪里是在防守,他分明是在玩!
他的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不多一分力,也不少一分力。这说明,他对力量的控制,已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
更可怕的是,从始至终,秦风的脚步都没有移动过分毫。
这代表着,他的内力,深厚到了一个令狐冲望尘莫及的地步!
“不能再打下去了!”岳不群心中警铃大作。
再打下去,丢脸的只会是华山派!
“住手!”
就在令狐冲准备使出压箱底的绝招时,岳不群突然开口喝止。
令狐冲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剑。
岳不群走上前来,对着秦风拱了拱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秦师侄剑法高深,果然名不虚传。冲儿,你学艺不精,还不快向秦师侄赔罪?”
令狐冲虽然不服气,但也知道自己确实不是对手,只能悻悻地收起剑:“秦师弟,是我鲁莽了。”
“令狐师兄客气了,你的剑法洒脱灵动,也让师弟我大开眼界。”秦风客气了一句,心里却在想:“这岳不群,反应倒是快。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呢。”
岳不群强颜欢笑地将秦风请回了正气堂,但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泰山派……天门老道……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怪物!此子的实力,恐怕已经超过了冲儿,甚至……甚至不在我之下!不过也好,正好借助此子吸引嵩山派的目光!”
他看着秦风那张年轻而平静的脸,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股忌惮。
而秦风,也从岳不群一闪而逝的眼神中,捕捉到了那丝隐藏忌惮。
他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