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的月光显得格外清冷。
甄嬛裹着一件素色斗篷，跟在果郡王身后，脚步轻得像猫。
两人绕过几道破败的宫墙，终于在一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院落前停下。
“就是这里?”果郡王压低声音。
“淳儿说的就是这个方向。”甄嬛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紧张，“我们真的要……”
“都到这儿了。”果郡王握了握她的手，“嬛儿，这位太妃娘娘对我们有恩。无论如何，今夜必须见上一面。”
甄嬛点点头。
两人正要敲门，院门却自己开了。
惊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声音冷淡，“主子在等你们。”
甄嬛和果郡王对视一眼，心中震动。
她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穿过小院，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彻底愣住了。
这哪里是冷宫该有的样子?
满院子奇花异草，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荧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清香，让人精神一振。
最离谱的是那棵树。
一棵不知名的大树立在院子中央，树上挂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在夜色中隐隐发光。
“这……”果郡王喃喃道，“这是什么地方?”
“欢迎来到我的小破院子。”
一道慵懒的女声从屋内传来。
秦昭月推开门，手里还拿着半个灵果，边啃边走了出来。
月光下，她一身素净的宫装，头上只簪了一支木簪，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随意劲儿。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甄嬛和果郡王同时跪了下去。
“臣妾甄嬛……”
“儿臣允礼……”
“叩见太妃娘娘!”
两人的声音都在发颤。
秦昭月啃完最后一口果子，把果核随手扔进旁边的花盆里，拍拍手。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她摆摆手，“大半夜的，跪在地上多凉啊。”
甄嬛和果郡王却没动。
“太妃娘娘救命之恩，臣妾无以为报……”甄嬛的声音哽咽了。
“儿臣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娘娘的。”果郡王的语气无比郑重。
秦昭月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心里叹了口气。
得，又是两个要以身相许的。
“真要谢我，就别跪了。”她走过去，伸手把甄嬛拉了起来，“我这人最怕麻烦，你们要是非得搞这套，我可就不管你们的事儿了。”
甄嬛被她拉起来，眼眶还红着。
果郡王也站了起来，看向秦昭月的眼神里满是敬畏。
秦昭月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往屋里走，“进来说话吧，外面冷。”
屋内，惊蛰已经沏好了茶。
秦昭月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甄嬛和果郡王规规矩矩地坐在下首，大气都不敢出。
“说吧。”秦昭月放下茶杯，“大半夜跑来找我，就是为了磕个头？”
甄嬛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无比坚定。
“太妃娘娘，民女想问……您为何要帮我们?”
这个问题，她憋了太久了。
从御花园的乌鸦，到沈眉庄的解药，再到刘畚的下落。
这位神秘的太妃娘娘，一次次出手相助，却从不求回报。
她不明白。
秦昭月笑了。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真话就是……”秦昭月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看不惯皇上那副虚伪的嘴脸，也看不惯华妃那副嚣张的样子。你们想搞事，我就帮你们搞呗。”
甄嬛愣住了。
果郡王也愣住了。
这理由……也太随意了吧?
“就这么简单？”甄嬛不敢相信。
“就这么简单。”秦昭月耸耸肩，“我这人吧，就喜欢看热闹。你们闹越大，我越开心。”
她说得云淡风轻，但甄嬛和果郡王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这位太妃娘娘，对皇上……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甚至，还有些厌恶。
“太妃娘娘……”果郡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您……对皇兄……”
“怎么，想问我为什么不待见你那个皇兄？”秦昭月挑眉，“很简单啊，因为他是个渣男。”
“渣男？”甄嬛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就是那种表面上深情款款，实际上薄情寡义的男人。”秦昭月翻了个白眼，“你们以为他真的爱过谁吗？他爱的只有他自己，还有他的江山。”
甄嬛浑身一震。
这话，跟她心里想的一模一样。
“所以……”秦昭月看向甄嬛，语气认真了几分，“你要是还对他抱有幻想，趁早死了这条心。”
甄嬛摇摇头，眼神无比坚定。
“臣妾从来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果郡王，声音轻柔，“臣妾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
果郡王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温柔。
秦昭月看着两人，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她站起身，走到窗边，“你们两个，一个是聪明绝顶的女人，一个是文武双全的郡王。要是真心联手，这宫里没人能拦得住你们。”
“可是……”甄嬛咬了咬唇，“臣妾现在还是皇上的妃子。这身份……”
“身份算什么！”秦昭月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帮你们解决。”
甄嬛和果郡王同时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
“太妃娘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该干嘛干嘛。”秦昭月笑了笑，“只要别被抓到现行就行。至于以后……”
她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甄嬛和果郡王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位太妃娘娘，是真的在帮他们。
而且，是不遗余力地帮。
“太妃娘娘……”甄嬛站起身，郑重地行了一礼，“从今往后，臣妾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让臣妾做什么，臣妾绝无二话。”
“儿臣也是。”果郡王也站了起来，“儿臣愿为太妃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昭月看着两人，心里美滋滋的。
【叮！收获来自甄嬛的深度忠诚值300点!】
【叮！收获来自果郡王的深度忠诚值250点!】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秦昭月差点没笑出声。
“行了行了，别搞得这么煽情。”她摆摆手，“你们要是真想报答我，就帮我办几件事。”
“太妃娘娘请吩咐。”两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