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织田幸子破天荒地没走,一直纠缠着林乐要了一次又一次,而且喊得特别的风骚。
林乐为了镇压这个疯女人,第一次运用了功法吸取她的元气,哪怕是这样也到了深夜才将织田幸子制服。
没了力气的织田幸子默默地抽了一支烟后突然说道:“林乐,我可能爱上你了。”
林乐一哆嗦就赶紧坐起来认真地说道:“我有太太了。”
“看把你吓得,我又没说要嫁给你,我只是希望你别把我当成那些烂货。上次我走的时候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嗯。”林乐没有否认当时自己在装睡。
“那你信不信?”
林乐知道织田幸子在问什么,想了一下才给出答案:“信。”
织田幸子听了展颜一笑,又点上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他死了,就为了给我摘一朵野花掉下山去了。我很伤心,可是所有人都怪我…他家里人说是我把他推下山的,还要我偿命。我家里人也不帮我…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林乐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织田幸子诉说她的过往。织田幸子也不管林乐,继续在自说自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忘不了他,还经常梦见那天我把自己交给他时的场景。不过上次回去之后梦里就换成你了,你说我是不是很贱,明明是你欺负我,可我居然把你当爱人。我明明恨所有的人,偏偏不恨他也不恨你。”
“都过去了,忘了吧!”
“嘿嘿,我就是忘了他才来找你的啊。”
林乐刚安慰一句,明明还是泪眼朦胧的织田幸子居然很开心地笑了起来。加上她讲述的过往,让林乐严重怀疑织田幸子神经不正常。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也觉得我神经不正常?林乐我警告你,谁都可以这样看我,就你不行。你知道吗,小时候就有人说我不正常啊,只有哥哥把我当正常人看,可是哥哥死了,我现在只有你了…”
织田幸子说着说着又掉眼泪了,这让林乐更加确认这女人真有问题。
不过林乐也很好奇她小时候怎么就不正常了。也不用林乐开口,织田幸子自己就说了:“小时候我很乖的,读书成绩也很好的。就是很怕那些猫猫狗狗,那些猫狗一靠近我就拿棍子打它们。可是那些大人们都说我不正常,还说我残忍,林乐你说保护自己有错吗?”
林乐又不知道具体情况,而且织田幸子的话也无从考证。但是林乐也不说我不相信你吧!所以只能说:“你没错,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权力。”
“嘿嘿,我没看错你,你果然和哥哥一样都是好人。”织田幸子说着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翻身坐到了林乐身上开始挑逗林乐。
“你不累吗?”
织田幸子根本不理会林乐的问话,手里忙活了几下高兴地叫了起来:“哇,你好厉害啊…”
卧室里烽烟再起,可一墙之隔的客房里伊藤惠美就苦不堪言了。
本来就忐忑不安的伊藤惠美就难以入睡,隔壁那娃娃脸整晚都在大呼小叫更让伊藤惠美烦躁难耐。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特么的又叫唤了起来。
作为过来人,伊藤惠美自然知道隔壁在干什么,而这次娃娃脸叫得特别起劲还特别大声,分明就是向她示威。
听着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在想到傍晚时娃娃脸还说要让她滚蛋的话,伊藤惠美恨的牙痒痒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最好你能把老娘弄走,不然老娘就抢走你男人,让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第二天,织田幸子还是没走,因为她今天下不了床。倒是林乐神采奕奕地出门了,在客厅遇到伊藤惠美时还满脸笑容地和她打招呼。发现伊藤惠美眼眶有些红肿后林乐还安慰她:
“伊藤小姐不用担心,我昨晚已经跟幸子解释过了,她不会跟吉川秘书投诉你的。”
伊藤惠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谢谢林先生,早饭做好了,你吃了再下去吧。”
林乐本来不准备吃早饭了,他怕织田幸子看到又要打发醋意,不过想想织田幸子现在睡得正香,于是就坐下来了:
“好吧。一起吃点吧!”
伊藤惠美也像往常一样坐在林乐对面,不过今天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白粥,桌上的包子和小菜一点没动。
林乐虽然看到她满脸愁容,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心想织田幸子没走,自己怎么安慰伊藤惠美也不会相信的。
林乐吃完就下二楼开工去了,伊藤惠美正要收拾碗筷,织田幸子就想鬼魅一般出现在她身后:“你也别装可怜了,我知道你想什么,以后我不在你就好好伺候林乐吧!”
说完织田幸子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然后抓起几个包子就啃,像个饿死鬼一样。
伊藤惠美脸色变得通红,好消息是自己应该可以留下来了,坏消息是可能要出卖身体了。
“傻站在干什么,去帮我装碗粥过来。”织田幸子颐指气使地让伊藤惠美伺候她。
伊藤惠美忍气吞声地给织田幸子盛了一碗白粥,放下之后就想走开躲起来。结果织田幸子又喊住她了。
“坐下,我有话问你。”
正所谓泥佛都有三分火,何况伊藤惠美也是风光过的,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女人这样使唤哪里还忍得住:
“你别太过分了,我是吉川先生请来照顾林先生的,不是让你呼来喝去的。”
“哟,还会发有脾气喔,我让你坐下,不然我一枪崩了你。”织田幸子说着就直接掏出手枪拍到餐桌上。
伊藤惠美被吓了一跳赶紧坐下,看向织田幸子的眼神有些恐惧。正常人谁大清早在家穿着睡衣还随身携带手枪,还一言不合就掏枪的。
“很好,我问你答,别耍小聪明,你瞒不过我的眼睛的。”
伊藤惠美深呼吸一下才开口:“你问吧!”
“跟林乐睡过了没有?”
“没有,我只做家务。”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多一个字我都不想听。”织田幸子一边说一边把枪口转向了伊藤惠美。
“是…”
“来之前做了妇科检查没有?多久没和男人睡了?”
织田幸子一边吃东西一边问,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但她给伊藤惠美的压力一点也不比吉川小。所以这么难堪的问题伊藤也不敢不回答:“做过了检查了。我先生半年前死了。”
“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我再说一遍,多久没有和男人睡了。”
“半年,六个…六个半个月。”
“嗯,还算干净。有做绝育手术吗?”
“没有。”
“吉川有没有给你准备避孕药?”
“有。”
“你是军统的人?”织田幸子突然问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眼睛还死死盯着伊藤惠美的脸。
“不是”
“不是军统你低头干什么?你怎么知道军统这个名称的?抬起头来立刻回答我。”织田幸子连续发问,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我丈夫是宪兵司令部的,我听他提起过。”
织田幸子盯着重新抬头伊藤惠美,过了一会才放缓了语气:“丈夫死了你还替吉川卖命?”
“我不同意他们就让我去做妓女。”
“我看你也是读过书的,应该是中统的吧?”
“是…不是,我是说我读过书,我不是中统。”
“不是你紧张什么?连眼角皮都跳了。话说你们中统做做内部调查就好了,跑来上海干什么?”这次织田幸子语气很平淡,好像伊藤惠美是不是总统都无关紧要。
但伊藤惠美却吓得要死,她迫不及待地解释:“我说错话了…才紧张的。我真不是总统,我不敢打林先生的主意了,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哦…不是中统的就好。不过我总是觉得你这个人不简单,既不是军统又不是中统,难道是共党那边的?按那边的行事风格来说应该不会啊,除非你丈夫是共产国际的人。”
织田幸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偷偷观察伊藤惠美的脸,想看看有什么微表情的变化。
伊藤惠美听得是胆战心惊,她又不敢打断织田幸子自说自话,只能低下头小声念叨着:“我不敢了,真不敢了。”
织田幸子这次没有让她抬头,只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伊藤惠美依然用俄语小声说道:“同志们在想办法了,你要坚持住。”
突如其来的俄语让伊藤愣了一下然后又没有了反应,连话都不敢说了,就好像被吓傻了一样。
织田幸子笑了:“呵呵…别装了,你听得懂俄语是吗?”
织田幸子开口问了,伊藤惠美也不敢撒谎,就老实说了:“我在满洲读书的,那边有老毛子。所以能听懂一点点。”
“你是不是共党?不着急想好了再回答我。我这个人审讯从来不用刑的,要么不说话,只要你说话就别想骗过我。当然了,要是水平比我高我也认了。”
“我不是。”
伊藤惠美虽然压力很大也很害怕,但还是抬头看着织田幸子否认了,因为她知道一旦被织田幸子抓住了把柄,就真的连吉川来了都保不住她。
“咦,还真的滴水不漏啊!有点意思!算了,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让你帮林乐生个孩子,你再把孩子交给我养。你说这样是不是大家都安心了。”
织田幸子说话带着淡淡的笑容,但伊藤惠美就像看见魔鬼一样眼睛瞪大大的,嘴巴张开发不出一点声音。
“好了,我中午就走,林乐就归你了。记住别吃药啊,一年后你还生不出孩子就滚蛋。”织田幸子说完擦擦嘴站起身来就走。
伊藤惠美眼看着织田幸子就要进房间了就赶紧喊了一声:“等等!”
“有话跟我说?”
“那个…我来这里一个多星期了,林先生没看上我…”
“呵呵,你不会是想说你不会勾引男人吧?那我教你,你晚上趁他睡着了,然后脱了衣服进去抱着他不放就行。对了,林乐给我一份药膳食谱,是给我们女人补身子用的。一会我给你抄一份,没事就好好补补,再帮我生个大胖小子。”
等织田幸子进房间关上门后,伊藤惠美居然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只不过她嘴里在小若无声地念叨着:
死神经病还以为自己多聪明,以为吓唬几句就能让我不敢生孩子。我偏要给林乐生个儿子,让你个疯婆娘知道什么叫母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