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还在为综艺的事情兴奋讨论，散千亿已经开启了第一个福袋。
系统抽中了一位Id叫【守夜人】的用户。
连麦接通，画面里出现的是一个穿着粗糙麻布孝衣、眼圈乌黑、面容憔悴的年轻男人。
他背景像是在农村的老宅堂屋，隐约能看到后面挂着白布，气氛沉重。
【节哀顺变啊兄弟。】
【这看起来是家里老人去世了。】
【穿孝衣还来算命？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网友们纷纷发送安慰的弹幕。
年轻男人声音沙哑，带着恐惧和疲惫：“散大师……我……我爷爷前天去世了，我们在守灵。”
“但是……但是我觉得我爷爷的遗像……一直在变！”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惊恐：“有时候表情很凶，像在瞪我们。”
“有时候……有时候嘴角好像还在动，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吃了我们！”
“特别吓人！”
“而且……而且晚上守夜的时候，我们好几个人都听到棺材里有动静。”
“像是……像是指甲在刮棺材板！”
他越说越激动，身体微微发抖。
“村里来帮忙的人都被吓跑了，现在只剩下我们自家人硬撑着。”
“大家都说可能是我爷爷心愿未了，不肯走……”
“可是，我们问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心愿啊！”
散千亿盯着屏幕里男人的脸，又透过镜头仔细“看”了看他身后那透着死气和躁动怨气的环境。
她眉头微蹙，摇了摇头。
“不是心愿未了。”
她语气肯定，带着一丝冷意，“你爷爷，不是自然死亡。”
这话在年轻男人耳边炸响，也让直播间的观众瞬间汗毛倒竖！
【！！！不是自然死亡？】
【卧槽！谋杀？！】
【怪不得怨气这么大！遗像变化，棺材响动……这是要尸变的征兆啊！】
【比沈梦琪那个还吓人！这是要变厉鬼索命啊！】
年轻男人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不……不可能！我爷爷身体一直挺好的，是……是突然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
散千亿打断他，“那他去世前，有没有跟人起过争执？”
“或者，最近家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比如，财产分配？”
年轻男人愣住了，他努力回想，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争执……好像……好像前几天，我大伯和姑姑为了老宅翻修和爷爷的存款，跟爷爷吵过一架。”
吵得挺凶的……当时我爹还劝来着……但爷爷之后也没说什么，我们以为过去了……”
“没那么简单。”散千亿语气沉凝。
“你爷爷的死，恐怕跟那场争执脱不了干系。”
“他现在怨气冲天，冤屈不散，所以遗像显异，棺椁不宁。”
“这不是普通的托梦或者心愿未了，这是横死之人的怨念在作祟。”
“如果不找出真相，化解他的怨气，他下不了葬，甚至……”
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可能会酿成更大的祸事。
年轻男人听得浑身冰凉，一想到至亲可能死于非命。
而且还是被自家人所害，悲伤和愤怒涌上心头，让他站立不稳。
“散大师！求您！求您帮帮我们！帮我爷爷找出真相！让他能安息！”
他对着镜头，哭喊着哀求。
直播间也一片哗然，纷纷要求散千亿出手。
散千亿看着屏幕上那张绝望又期盼的脸，点了点头。
“地址发给我。我到时候过去。”
她顿了顿，补充道。
“在我到之前，看好棺材，不要让任何可疑的人靠近，尤其是……你的大伯和姑姑。”
散千亿开启了第二个福袋。
抽中的Id叫【玄门夏侯清】。
连线接通。
画面里出现的是一个穿着中式练功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傲气的年轻男子。
【夏侯清？！是那个最近很火的玄学博主夏侯清吗？】
【听说他出身玄学世家，是有真本事的！】
【他怎么会来散大师直播间？】
【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夏侯清对着镜头拱了拱手，语气带着明显的挑衅：“散千亿小姐，久仰大名。”
“看了你几场直播，确实……很有戏剧效果。”
“不过。”
“玄学一道，博大精深，不是靠几个剧本和特效就能糊弄过去的。”
“我夏侯清不才，想向散小姐讨教一二，不知散小姐可敢应战？”
他这话一出，直播间顿时炸了！
【来了来了！踢馆的来了！】
【夏侯清好刚！直接说散大师是剧本！】
【支持夏侯清！早就看散千亿不顺眼了，装神弄鬼！】
【散大师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
【打起来打起来！】
散千亿看着屏幕上自傲满满的年轻人。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你想怎么比？”
夏侯清见散千亿应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道：“简单！我们就比最基础的——画符！”
“各自现场绘制一张驱邪符。”
“然后找一位被阴气侵扰的志愿者，看谁的符箓效果更显着！如何？”
他提出这个比试方法，看似公平，实则占尽便宜。
画符是玄门基本功，他自幼练习，自信绝不会输给一个“网红”。
而且驱邪符效果立竿见影，做不得假。
网友们也觉得这个比试方法直观，纷纷叫好，等着看散千亿如何应对。
散千亿还没说话，夏侯清又补充道，语气带着施舍：“当然，如果散小姐觉得为难。”
“现在认输也可以，只要承认之前的直播都是剧本就行。”
【哇！好嚣张！】
【散大师快答应他！打他脸！】
散千亿终于抬了抬眼皮，看了夏侯清一眼。
散千亿的眼神让夏侯清莫名心里一虚。
“可以。”散千亿答应，“不过，驱邪符太低级，没意思。”
她顿了顿，在夏侯清和网友们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说道：“要比，就比召雷符。”
“召……召雷符？！”
夏侯清失声惊呼，脸上的傲气瞬间凝固。
直播间也安静了那么零点几秒，然后爆发出更猛烈的弹幕！
【召雷符？！是我知道的那个召雷符吗？！】
【引动天雷？！这玩意儿真的存在？！】
【散大师疯了吗？！这怎么可能画得出来？！】
【夏侯清脸都白了哈哈哈！】
召雷符，那可是传说中的高阶符箓，能引动天地正气，召唤雷霆诛邪！
夏侯清也只是在家传的古籍上看到过只言片语的记载，根本无从下手！
散千亿直接对直播间说：“有没有自愿者，目前正被阴邪纠缠，愿意一试？”
“效果如何，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