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月此刻握着电猪棍,内心盘算着:“不能再等了!那个人如果接近,实在打不过就把他收进空间,虽然会反噬总比现在被抓好!”
江月月心中打定主意后
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右手攥着电猪棍,指节因用力泛白。
她屏着气,用精神力紧张地扫过周围半米内的一切——突然,感知像被无形的手往前推了一把,竟穿透了坚硬的砖墙!
仓库内部,紧贴着墙的地方,传来一片柔软蓬松的触感?
“嗯?”江月月心头一跳,赶紧再用精神力探了探——真能穿墙!
这意外发现让她瞳孔骤缩,惊讶混着兴奋刚窜上心头,一个大胆念头还没来得及成型,巷口的脚步声已经绕开绿色垃圾箱,硬生生把她的思绪拽了回来。
下一秒,一个纹着刺青的壮汉出现在巷角,凶狠的目光扫过阴影,正好锁在紧贴墙壁的江月月身上。
“在这……”他话音刚起,江月月已经猛地从阴影里窜了出去!
没等壮汉反应,“滋啦——”一声脆响,蓝白电弧炸开,电猪棍就捅在他腰上。
“呃啊——!” 壮汉连完整的音节都没吐出来,双眼猛地翻白,身体一抽,直挺挺栽倒在地,“噗通”一声砸得雪沫飞溅,四肢痉挛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我去,这么好使?全程不到两秒就搞定!”江月月盯着地上的人,惊讶地咋舌,可心脏早跟着狂跳起来——动静虽不大,但保不齐引来同伙!
果然,两侧巷口立刻传来急促的呼喝:“大熊?搞什么鬼!”“那边有动静!快过去看看!”
江月月转身就冲,不往巷子深处跑,反而直扑旁边那间锈迹斑斑的铁皮工具棚——侧面那扇蒙着油污的小门正虚掩着,她几乎是撞开门板,踉跄着窜了进去。
棚内狭小逼仄,废轮胎、油桶堆得满满当当,扬起的灰尘呛得她直皱眉。
但她半秒没停,踩着杂物往最里侧冲,那里紧贴着仓库的红砖外墙,墙根处歪着个锈蚀的百叶窗,只剩个猫能钻的黑洞口。
江月月“扑通”扑倒在地,右手死死按在洞口旁的砖墙上,精神力像疯了似的往外探——这一次,它真的穿透了十几公分厚的砖墙!
仓库里光线昏暗,可她的精神力“视野”里却炸开一片雪白:成堆的棉被、棉枕头堆得快顶到屋顶,最靠边的那摞,离她掌心不足半米!
“太好了,天助我也!”江月月眼中迸出狂喜,刚狂跳的心脏瞬间稳了大半,脑中只剩一个念头:制造混乱!
“收!”
意念倾泻而出,紧贴墙壁的棉被像被无形巨口吞噬,瞬间消失,
纵深半米内的货堆被硬生生“啃”出个大洞!
仓库深处立刻炸出两道惊惶的喊声,一粗一哑撞在一起:
“卧槽?搞什么鬼!”(粗声)
“刚堆这儿的棉被呢?!怎么没了?!”(哑声)
江月月嘴角忍不住勾了下,心里暗爽:“成了!这混乱来得正好!”可刚冒头的小得意瞬间被门口的脚步声掐灭——心脏“咚咚”往嗓子眼跳,掌心都攥出了汗。
工具棚外的脚步声已经砸到门口!
“大熊!醒醒!妈的,是被电棍撂了!”光头愤怒的咆哮像炸雷似的,震得铁皮棚顶都嗡嗡响。
“人肯定躲里头了!工具棚!赶紧围住,别让她跑了!”老五的声音紧跟着炸响,又急又狠,显然是怕她溜了。
“人在里面!”光头的咆哮撞进门缝
江月月猛地缩回手,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该死的!这帮老属狗的吧?”
她迅速扫了一眼工具棚内部:“不行!这里太小,无处可藏!对方马上就会冲进来!”
目光瞬间锁定工具棚另一侧——靠近市场主通道的那面薄铁皮墙。隔着冰冷的铁皮,都能隐约感受到墙外鼎沸的人流声,那是唯一的生路!
她扑过去,耳朵贴紧铁皮,右手按上去时,指尖忍不住发颤——刚才穿砖墙是运气好?铁皮跟砖头完全不一样,薄是薄,可精神力真能透过去?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催动精神力,像伸出去一根怕被踩的触须,小心翼翼往墙那边探……
墙外半米内,竟是堆硬纸箱,还有个歪歪扭扭的塑料模特!江月月心里一松,又有点哭笑不得:这破市场,堆的东西倒挺凑数……管它是什么,能借力就行!
江月月心头一跳,既惊又疑:真的能感知到!可……收得动吗?刚才收棉被时,好像是仗着离得近,这铁皮墙虽然薄,毕竟隔着一层……
但来不及细想!工具棚的门已经被“哐当”一声粗暴地踹开!光头狰狞的脸出现在门口,手中匕首闪着寒光!
“臭娘们!看你往哪跑!”他怒吼着扑上来,带着风的杀气已经扫到她后颈!
千钧一发!
江月月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赌一把”的念头。她没回头,按在墙上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意念带着不确定的颤抖,死死锁在墙外的硬纸箱上——
“收……收!” 心里的默念都带着迟疑,像在试探一个刚认识的开关。
“哗啦——!!!”
硬纸箱竟然真的消失了!
江月月自己都愣了半秒,几乎不敢信。但破口暴露的瞬间,光头的匕首已经擦着她后背划了过去!
她猛地回神,像被烫到似的向侧面一滚,躲开那道寒光,
双脚蹬地时都带着点踉跄——刚才那一下,与其说是熟练运用,不如说是慌不择路的侥幸。
“噗通!” 摔进垃圾堆的瞬间,她脑子里还在懵:这能力……到底能用到哪一步?
但身后的怒吼容不得她多想,她连滚带爬地钻进人流,只觉得手心还在发烫,那道穿透铁皮的精神力像根没捋顺的线,在意识里微微发麻。
深蓝色的防晒衣、渔夫帽、黑口罩,让她如同水滴汇入大海。
“人呢?!!” 光头扑了个空,匕首扎在空地上,他惊怒交加地抬头,只看到墙壁上那个凭空出现的破洞,
以及洞外迅速消失在人潮里的一个模糊背影。工具棚里空空如也,只有倒下的铜板和弥漫的灰尘。
“鬼…鬼啊?!” 跟着冲进来的老五,看着空空如也的墙壁和外面消失的箱子,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鬼个屁!肯定是这娘们搞的鬼!追!!” 光头又惊又怒,更多的是被戏耍的暴怒,他对着通讯器狂吼:“目标跑进主通道了!穿蓝衣服戴灰帽黑口罩!给我拦住她!!”
然而,市场主通道的人流如同奔腾的江河。江月月低着头,脚步迅捷而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心脏依旧狂跳,但眼中却燃烧着劫后余生的火焰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棉被…枕头…巨大的仓库…隔着墙收取…
江月月正随着人流往东侧挪,帽檐压得几乎遮住眼睛,忽然感觉手腕被一股蛮力攥住,力道大得像要把骨头捏碎。
“跑?我看你往哪跑!”
张浩的声音像淬了冰,江月月浑身一激灵,猛地抬头——他喘着粗气,额角还带着汗,眼睛瞪得通红,死死盯着她,哪怕她换了防晒衣、戴了口罩,他眼里的狠劲也没半分偏差。
“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张浩咬牙切齿,
他抓住江月月手腕的瞬间,眼神里先冒出来的不是纯粹的恨,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鄙夷,仿佛在说“你果然只会玩这种逃跑的把戏”。张嘴时,语气是又急又凶,却带着点施舍般的傲慢:
“江月月,你可真行啊。”他嗤笑一声,手上力道松了松,又猛地攥紧,像是在提醒她谁才是主导者,“跑什么?以为藏点钱、开跑我的车,就能躲过这一劫?我告诉你,你那点小聪明,在我眼里跟过家家似的。”
他刻意顿了顿,盯着她被口罩遮住的脸,语气突然沉下来,带着被冒犯的暴怒:“别装死!我的钱呢?还有我那辆车——你把它弄去哪了?别跟我扯没用的,趁早交出来,我还能帮你挡挡光头他们,不然……”
这话里藏着他的傲慢:他依然觉得江月月的反杀是“小聪明”,是侥幸,觉得只要自己拿出过去那套“威胁+画饼”(比如“帮你挡光头”),就能让她像以前一样服软。
可等江月月冷冷地瞥他一眼,没像过去那样慌乱辩解时,他才猛地意识到不对劲,眼神瞬间变得狠戾,彻底撕破脸:“跟我装傻是吧?!你以为你换身衣服就成精了?我告诉你,你就算裹成粽子,也瞒不过我我的眼!”
江月月心头火起,这个渣男怎么在这里,
她手腕被攥得生疼,脑子却转得飞快——周围人多,硬拼容易被围堵,必须速战速决!
“放开!”她低喝一声,左手猛地按住张浩抓着她的手腕,同时右腿屈膝,用尽全力往他命根子上狠狠一踹!
“嗷!”张浩没防备,抓着她的手瞬间松了劲。
江月月趁机狠狠甩开他的手,转身就往旁边的摊位缝隙里钻。
“江月月!你他妈给我站住!”张浩疼得龇牙咧嘴,捂着命根子原地打转
江月月头也不回,内心特别爽,死渣男,这都是清的,我们的账等末世到来后我会一点一点找你算……
随后像条泥鳅似的钻进密集的人群里,防晒衣的下摆被路过的板车勾了一下,她反手扯开,脚步没半分停顿。
身后传来张浩气急败坏的叫喊,还有周围人被撞开的抱怨声,她却只顾着往前冲——
他认识她,太认识了。认识到哪怕她裹成粽子,他也能从走路的姿势里认出她的破绽。
但那又怎样?
江月月猛地拐进一条堆满箱包的窄巷,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扶着墙喘了口气,帽檐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冷意。
“张浩这个狗男人,上一世隐瞒婚史骗财骗色,随后还我骗成储蓄粮,这一脚连利息都不够,最好这辈子都断子绝孙才好
而远处,光头带着人正拨开人群往这边挤,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