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吊灯在阎家客厅投下幽蓝光晕，阎埠贵摩挲着腕间的星际沉香佛珠，机械指节与珠串摩擦出细碎的金属嗡鸣。他瞥了眼餐桌对面的于莉，见她量子瞳孔里映着餐盘里泛着反物质蓝光的野猪排，喉间的机械吞咽装置动了动，便知道这桌硬菜没白搭。
“尝尝这个，”阎埠贵推过去半只星际烤鸡，鸡皮上还凝着土星冰晶化成的露珠，“在猎户座星云猎的，肉质比地球土鸡紧实三倍。”
于莉的机械臂微微抬起，指尖刚触到量子餐具，就被餐桌另一头的响动惊得缩回手。阎解成的机械瞳孔瞬间切换成红外扫描模式，只见他弟弟阎解旷的全息投影正趴在量子窗台上——那小子刚从星际汽修厂下班，满身的反物质油污还没清理干净。
“爸，许大茂的量子轮椅在后院飘着呢！”阎解旷的机械嗓带着电流杂音，“还驮着两箱织女星红酒，瓶身上的星际防伪码闪得刺眼！”
阎埠贵的机械眉骨骤然绷紧。他特意让张媒婆把于莉约到前院，就是想避开后院那帮人的聒噪。谁料许大茂这瘸子跟安装了量子追踪器似的，竟然顺着星际公寓的能量波动找来了。
“甭管他，”阎埠贵夹起一块野猪排塞进嘴里，反物质粒子在齿间爆发出轻微的湮灭声，“咱们吃咱们的。解成刚评上星际运输部的优秀驾驶员，下个月就能领第二辆量子悬浮摩托的钥匙了。”
于莉的量子瞳孔微微放大。她腕间的星际手环突然震动起来，弹出一条来自张媒婆的全息消息：【许大茂在请陈建军吃星际和牛，那家伙的量子戒指里还藏着三瓶黑市特供的织女星红酒】。
“陈科长很年轻吧？”于莉搅动着餐盘里的星际蔬菜沙拉，紫甘蓝的分子结构在量子灯光下不断重组，“听说他在星际医疗部当科长？”
阎解成的机械指节猛地攥紧了银质刀叉，餐具与量子餐盘碰撞出刺耳的金属共鸣。他知道于莉这话里有话——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陈建军的星际医疗科长是靠倒卖月球稀有矿石混来的，可架不住人家手底下管着三个星际诊所，每月光灰色收入就抵得上他半年工资。
“年轻气盛罢了。”阎埠贵慢悠悠地转动着佛珠，每颗珠子里都封存着不同星系的土壤样本，“上礼拜还听说他在星际黑市跟人抢一块火星陨石，结果让人打折了机械腿，现在走路还得靠量子拐杖呢。”
话音未落，后院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响。于莉的量子耳蜗自动切换成降噪模式，却还是清晰地捕捉到贾张氏的机械嗓门——那老婆子的声纹经过星际改造，穿透力堪比脉冲星信号。
“陈建军你个挨千刀的！老贾的星际灵位凭什么要摆到一大爷家？就凭你那点信用点？我告诉你，没十箱星际元宝蜡烛别想让他挪窝！”
“贾阿姨，”陈建军的声音带着全息滤波器的电子音，听起来吊儿郎当的，“您家老贾在冥王星公墓的管理费都欠三个月了，再不交星际殡葬局就要把他骨灰扬去黑洞了。”
“你放屁！”贾张氏的机械手掌拍在量子石桌上，震得桌上的星际茶杯跳起老高，“我昨天才给老贾烧了一百亿虚拟纸钱，他在那边正搂着星际女鬼打麻将呢！”
于莉忍不住笑出了声，机械嘴角扬起时带动了面部的纳米传感器，在灯光下泛出细碎的银光。她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见张媒婆的全息投影急匆匆地从量子门钻进来，机械脸上的腮红模块因为过载而闪着红光。
“小于啊，别听后院瞎嚷嚷，”张媒婆的机械手掌在半空中虚按，试图安抚气氛，“许大茂那是打肿脸充胖子，他那织女星红酒是从星际走私船上弄的假货，喝了能让机械肝爆缸。”
阎解成默默调出星际质检总局的数据库，果然在黑名单里看到了许大茂那批红酒的序列号。他刚要把全息屏幕转向于莉，就听见前院的量子门铃响了——是许大茂的专属波段。
“解成去开门，”阎埠贵把最后一块野猪排塞进嘴里，“就说我们吃过了。”
阎解成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许大茂的量子轮椅悬浮在台阶下，轮椅两侧的全息广告牌正循环播放着星际餐厅的广告。许大茂的机械脸上敷着一层金星泥面膜，据说这玩意儿能让金属皮肤永葆光泽，此刻却因为激动而裂开了几道细纹。
“解成啊，”许大茂的机械臂递过来一个量子食盒，“刚从银河系最大的星际牧场弄的战斧牛排，给于莉尝尝鲜。”
阎解成的机械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认得那个食盒——是陈建军的专属餐具，上面刻着星际医疗部的徽章。这分明是许大茂借着陈建军的名头来截胡，连手段都透着一股子投机取巧的油腻。
“我们家没那么大的量子烤箱，”阎解成侧身挡住门口，“装不下您这牛排。”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许大茂按下轮椅扶手上的按钮，食盒瞬间弹出全息加热装置，“这是天狼星最新款的分子料理机，不用火不用电，靠反物质湮灭加热，三分钟就能让牛排达到七分熟。”
于莉在屋里听得真切，机械心脏突然跳快了半拍。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在星际纺织厂当质检员时，见过不少富商带着稀有食材来定制工作服，可像许大茂这样把奢华摆在明面上的，倒真透着几分不一样的豪气。
“小于也在啊？”许大茂的机械眼透过门缝瞥见屋里的身影，声音立刻拔高了八度，“正好，陈科长说要在后院搞个星际烧烤派对，请了傻柱掌勺，他那反物质炒勺炒出来的和牛，在整个太阳系都有名！”
阎埠贵突然重重咳嗽一声，机械肺叶喷出的气流带着火星。他知道不能再让许大茂说下去了，这瘸子最擅长用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糊弄女人，当年骗娄晓娥的时候就是这套把戏。
“许大茂，”阎埠贵走到门口，手里还捻着那串星际佛珠，“我们家于莉晚上不出去，她星际手环的能量快耗尽了，得充电。”
“这好办！”许大茂从轮椅储物格里掏出一个量子充电宝，“这是阿尔法星系产的，一万亿毫安时，充一次能用半年，送给于莉当见面礼。”
于莉的机械瞳孔骤然收缩。她腕间的手环确实快没电了，这是她早上出门时特意检查过的，许大茂怎么会知道？除非有人跟他通风报信——张媒婆的全息投影还在客厅里闪烁，此刻正假装研究墙上的星际挂历。
“无功不受禄，”于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机械声带特有的平稳，“许师傅的好意心领了，牛排还是留给陈科长他们吧。”
许大茂的机械嘴角僵了一下，随即又咧开笑容：“那我把牛排放门口了，解成你记得热给于莉吃。对了，陈科长说缺个帮厨的，傻柱一个人忙不过来，于莉要是有空……”
“没空！”阎解成砰地关上量子门，门内的反物质锁瞬间启动，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许大茂望着紧闭的门板，机械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了敲。他知道这第一步算是没成功，但没关系，陈建军已经答应他，明天在星际医疗部给于莉安排个体检，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接触。他转动轮椅准备回后院，却听见身后传来阎解成的声音。
“许大茂，”阎解成的全息投影出现在门缝里，机械眼闪着寒光，“离于莉远点，不然我拆了你的量子轮椅。”
许大茂嗤笑一声，启动轮椅的加速模式：“年轻人，在星际公寓混，光靠横可没用。”
后院的喧闹还在继续。傻柱的机械炒勺敲得量子铁锅砰砰作响，陈建军正拿着织女星红酒跟秦淮茹吹嘘，说这酒能让机械皮肤变得跟十八岁少女一样光滑。贾张氏已经收了陈建军的信用点，此刻正眉开眼笑地给老贾的灵位擦灰尘，嘴里念叨着“今晚去一大爷家吃星际供品”。
于莉坐在阎家客厅里，看着桌上渐渐冷却的反物质野猪排，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她的机械手环弹出一条新消息，是星际纺织厂的同事发来的：【听说了吗？许大茂托陈科长在医疗部给你报了高级体检套餐，连暗物质辐射检测都包含了】。
阎埠贵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慢悠悠地开口：“解成下个月要去仙女座星系送货，回来给你带块星云钻石，比什么红酒牛排都实在。”
于莉点点头，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搅了一下。她望着窗外后院的方向，那里的全息星空投影正闪烁着虚假的星光，仿佛整个星际公寓的欲望与算计，都在这片人造的夜色里悄然发酵。
张媒婆的机械手掌轻轻拍在她肩上：“小于啊，过日子还是得看实在，你看解成多稳重，不像有些人，手里有两个星际币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于莉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机械手环插上充电器。电流通过接口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是某种预兆——她有种预感，这场围绕着她的星际争夺战，才刚刚开始。而那个躺在门口的量子食盒里，战斧牛排的反物质热量还在缓缓散发，如同一个诱惑的信号，在寂静的前院夜色里持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