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烟火里的约定
篝火在空地上跳动，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林玥啃着烤得滋滋冒油的鸡翅，看沈慕言蹲在火堆旁翻烤着 skew（烤串），火星子偶尔溅起来，映得他侧脸的轮廓格外清晰。
“说真的，”林玥忽然开口，把啃剩的骨头扔进火里，“你那首新歌的副歌，其实可以再升个调，更有张力。”
沈慕言抬眸看她，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你懂乐理？”
“略懂。”林玥挑眉，从包里翻出个旧乐谱本，“以前学过几年钢琴，后来放弃了。”本子上密密麻麻记着音符，还有几处被红笔圈改的痕迹。
沈慕言凑过去看，指尖点在其中一行：“这里的休止符用得妙，像心跳漏了半拍。”
“那是故意的。”林玥笑了，“当时写的时候，正赶上我家猫跳上钢琴踩乱了琴键，反而有了灵感。”
旁边的夏禾举着两罐可乐走过来，“嘭”地拉开拉环：“聊什么呢这么投机？给，冰的。”她把其中一罐塞给林玥，自己拧开另一罐灌了一大口，“刚才看你们在录音室凑一块儿改旋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组乐队呢。”
“组乐队也不是不行啊。”沈慕言忽然接话，眼神扫过林玥手里的乐谱本，“我弹吉他，你键盘，夏禾打鼓，再找个贝斯手，正好。”
夏禾眼睛一亮：“我举双手赞成！就叫‘拾光乐队’怎么样？把那些跌跌撞撞的日子，都写成歌捡起来。”
林玥看着火堆旁三张带着笑意的脸，忽然觉得手里的可乐都甜了几分。她低头在乐谱本上快速写了几个音符，推到三人中间：“这是副歌的新旋律，你们听听。”
沈慕言拨动吉他弦，夏禾跟着打节拍，火光在他们年轻的脸上明明灭灭，像一串流动的星子。风里飘着烤肉的焦香和可乐的气泡声，远处传来几声虫鸣，一切都慢得恰到好处。
“对了，”林玥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小小的许愿瓶，“刚才在溪边捡的鹅卵石，每人写个愿望放进去吧？埋在这棵老槐树下，明年再来挖。”
“好啊！”夏禾第一个响应，找了支马克笔，趴在石头上写写画画，“我希望……乐队能出专辑！”
沈慕言写得很快，折成小纸条塞进瓶子：“我的愿望是，明年还能和你们一起烤串。”
林玥握着笔想了想，写下“愿我们眼里的光，永远比火光亮”，折好放进去。
三人合力把许愿瓶埋进土里，用块平整的石头做记号。夏禾拍了拍手上的土，忽然指着天空：“快看！流星！”
三道目光同时抬向夜空，一道银线划破墨色，拖着长尾消失在云层后。
“没来得及许愿！”夏禾懊恼地跺脚。
林玥却笑了，转头看身边的人——沈慕言的睫毛沾着火星溅起的微光，夏禾的发梢还别着片烤焦的叶子，他们眼里的光，比流星更亮。
“不用许了，”她轻声说，“现在这样，就很好。”
夜风拂过树梢，火堆噼啪作响，把这句话轻轻送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