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妈宝男,就得用重锤。
不把他捶痛了,他还会继续装聋作哑的躲在两个女人后面享福。
好在陈奇是读书人,有读书人的风骨,也有羞耻心,陶蓁的话落在他的耳中,觉得每一句话都是对他的羞辱,都让他无地自容,耳根通红,僵硬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目的达到了,陶蓁也就不恋战,再说下去她怕陈母真的撑不住,到时候陈家倒打一耙也很麻烦。
“姐夫,我姐的今日不怪陈伯母,我姐日子的好坏陈伯母也无需负责,因为这是你的责任。”
“你如果不漠视纵容旁人欺负她,能站在她跟前扶着她,她就会有好日子过。”
话已经说的很透彻了,再说就啰嗦了,看向陶砚,“二哥,给陈伯母和姐夫赔个不是,你今日太冲动了。
陶砚顺从的很,拱手作揖,“今日是小子冒失了,给陈伯母和姐夫道歉。”
“回头我必备厚礼登门,还请陈伯母和姐夫宽容。”
兄妹两人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昂首挺胸走出了陶家大门,顺带还将带来的十个恍恍惚惚的下人带走了。
主打一点好处也不留下。
出门后陶砚乐呵呵的朝雷潮生几人拱手,“今日多谢哥几个了,回头在醉香楼,我做东。”
“陶二弟客气了,我们闲着也是闲着,能看这样一出大戏,不枉此行啊。”
林归笑眯眯的凑到陶蓁跟前,“陶二姑娘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今日连消带打的,好生精彩。”
陶蓁不认识她,陶砚上前介绍了三人,胖胖的是京兆尹雷家的雷五公子;圆脸大眼睛的事的是户部尚书府谢家小公子;壮实黝黑的腾威将军府上小将军林归。
“林家?”
陶蓁恍然,“是林家姐姐的弟弟?”
她瞬间就来了精神,“我仰慕林姐姐许久,林姐姐什么时候方便,我请她喝茶。”
“林小将军,你回去的时候帮我问问。”
林归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你仰慕我姐什么?”
“女中豪杰啊。”
能徒手捶死马的人,她没见过,要是能成为她嫂子,陶砚还能翻身?
想到这里差点笑出声,“后天怎么样,请林姐姐到我家来做客,我也可以去林家拜访林姐姐。”
林归觉得她太过热情,陶砚翻了白眼,他就晓得这臭丫头没安好心,刚准备推了这事,林归直接点头,“好,我回去给你问问,明日给你答复。”
“多谢了。”
陶蓁朝几人道:“今日我哥没功夫答谢三位了,我们赶着回去挨批,就不多耽搁了。”
谢承庭打趣,“今日陶二兄弟是冲动了,幸亏陶二姑娘你及时赶到,要不然陶二兄弟今日就要犯大错了。”
陶蓁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谢公子是个明白人。”
几人走到路上说说笑笑,陈家的天此刻已经塌了,被陶蓁和陶砚说的哑口无言的陈母只差没哭天喊地了,坐在椅子上摔了茶盏,“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整个过程都没出现的陈父这个时候也来了,沉着脸坐在上位,“是我陈家势弱,这才被两个小儿欺上门来。”
陈母叫嚣着要找陶成众要个说法,陈二夫人施施然起身,“大嫂,陶家派两个小的来,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得知姐姐被欺负,弟弟妹妹冲动之下打上了门,即便是闹的再厉害,也是小辈之间的事,传出去也只能说一句姐弟情深。”
“陶家完全可以说不知道,顶多不疼不痒的斥责两句。“
“大嫂还是想想三日后怎么办吧。”
她拍了拍身上本不存在的灰,“这是大房的私事,我们二房就不参与了,还希望大哥大嫂谨慎处理,陈家没分家,今日这一出外面的人还不晓得如何议论,若是因此耽误了我家老爷的前程,我几个孩子的婚事,这家是不分也要分的。”
说完她施施然的转身离开,还没走远又听到了陈母砸碎茶盏的声音。
陈奇眉头紧蹙,“这两日母亲就将染儿的东西都还回来吧。”
“我之前就说母亲做的过分,染儿已经足够孝顺,母亲为何还不知足,且不说霸占儿媳妇嫁妆本就让人不耻,我们都还要仰仗陶家,母亲实在不该做的如此过分。”
他看向了面色阴沉的陈父,“陈家再荣耀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以前的他意气风发,总以为能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事业,光耀陈家门楣,回京的这一年多才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连他的二叔尚且举步维艰,他若没了岳父提携,这辈子怕就这样了。
“我现在就去陶家请罪。”
这一刻,陈母是真的怕了,因为她清晰的感受到了陈奇和她离了心,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顿时哭出了声。
陶蓁和陶砚兄妹两人和几人道别后往家走,走到半路陶蓁忽然停下了脚步,来的时候就惦记着看热闹,回去的时候怎么那么远?
“这里没车行,走回去吧。”
陶砚也很疑惑,来的时候也没觉得多远啊。
陶蓁眼珠子一转,“这里距离简家还有多远?”
“要近一些。”
陶砚狐疑,“你想去简家?”
此战完了还有下一战?
陶蓁仰头看着天色,“我那母亲对我有误会,为此还不惜让大姐回来劝说,我得亲自去说明白才行。”
扭头看着身后跟着一群人,“香蕊,你把这些人带回去吧,交给娘安置,顺便将在陈家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娘听。”
“二哥,去简家。”
陶砚半点不带犹豫的,晚点回去就能晚些挨揍,“走。”
就剩了兄妹二人,陶砚说起了方才事,只觉得痛快的很,“你说陈奇会不会改?”
对比陈母的可恶,他更痛恨陈奇,是他的默认纵容才让他姐姐受委屈,罪魁祸首不是陈母,是他!
“必须改啊。”
陶蓁说陈奇又不是傻子,以前躲在两个女人身后什么都不用他操心,他只管享受结果就是了,“只要他摆出一副孝顺的模样,什么事都可以推到他母亲身上去,但我们今天撕开了他的遮羞布,你无处可藏,只能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