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菀脸颊更烫了。
这男人确定是儒雅克制的大学教授？
开口就是虎狼之词，一点都不含蓄。
白皙指尖攥着安全带，她弱弱地开始为自己辩解，“裴季远，我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昨晚做梦梦见了什么，才会对你动手动脚...”
男人轻笑了一声。
“是吗？”
“我还以为小侄女对我的身体感兴趣。”
“毕竟那晚你故意灌醉我，还拍了很多不雅的照片。”
江晚菀想辩解。
想了想。
好像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虽然拍照这件事是原女主干的，但那天她穿成了原主，也确实被裴季远抓了个正着，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在欲盖弥彰，还不如保持沉默。
车辆缓缓启动。
男人专注的开着车。
流畅俊美的脸部轮廓被光影覆盖，愈发显得斯文儒雅，见她沉默，又忍不住开口，“怎么还不说话了？害羞了？”
江晚菀的脸更红了。
她抿了抿唇，像是不经意地提起，“其实我给你拍照，单纯只是为了欣赏，难道你平时不给自己拍照吗？比如自拍那种。”
男人扯了扯唇角，“我没有欣赏自己裸照的癖好。”
“？！”
江晚菀深吸一口气，“我说的不是这个。”
“裴季远，我是一个正经的女生，不是女变态。”
“我说的是你日常的照片，比如讲课的时候，或者修改论文的时候，更何况那天你穿衬衫系领带的样子，是真的很好看，所以我才忍不住拍了两张，又不是故意要拍什么奇怪的照片......”
细细软软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些小委屈。
裴季远眼里笑意更浓，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知道，小侄女只是单纯欣赏我的身材，而不是为了满足变态的癖好。”
嗯？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阴阳怪气的？
故意的是吧？
裴季远眼里带笑，“你要是喜欢，以后随便拍。”
他的模样镇定自若，跟往日没什么两样。
江晚菀害羞的情绪逐渐淡去，心想裴季远都这么淡定，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照片拍都拍了，再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扭扭捏捏的反而显得她心里有鬼。
“裴季远，你说真的？”
少女微侧着头，羽睫微微颤动。
似有不敢置信。
裴季远看到她这幅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当然是真的，不过小侄女打算用什么作交换？”
还要交换？
好狗的男人。
【叮！检测到裴季远好感值向上波动，请宿主再接再厉。】
【明白！】
江晚菀应付完系统，故意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白皙指尖戳了戳裴季远的胳膊，“还要交换呀？裴季远，我都跟你解释半天了，你还要为难我，要不你也给我拍几张照片？”
娇俏的模样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而事实上，她想的却是...
以裴季远的性子，即便要交换，肯定也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说不定还能顺着这个由头，多花点钱，刚好能触发返现。
江晚菀内心暗喜。
却不想。
男人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可我想要特别一点的照片，比如私密的，或者是只能给我看的。”
“？？？”
江晚菀瞳孔一缩。
他居然想要那种照片？
好闷骚啊。
前一秒装得儒雅克制，下一秒就露出这么不正经的心思，果然是限\/制文里的男主，尺度拿捏得比谁都准。
她故意装不懂，“那是什么样的？”
戴着银边眼镜的男人笑了笑，挑眉说道，“你觉得呢？”
江晚菀垂下眸，声音低低的，“裴季远，我从来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情侣之间是不是都喜欢玩这种，但你要那种照片的话，能不能...稍微给我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
满脸羞怯的模样，一看就是没经验的清纯女大学生。
裴季远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戏谑渐渐褪去，反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本以为小姑娘听到这话会生气，没想到只是提出要给她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明明说得这么委屈，却还在努力迎合他，该是有多喜欢他，才会如此这般。
裴季远心里又生出几分怜惜。
“江晚菀。”
他开口。
江晚菀蓦然抬眸，见男人认真地看着她，带着某种无奈，“好了，跟你开玩笑的。”
“如果我真要那种照片，又怎么会在这里跟你商量？”
“以后别那么单纯，别人说什么都信。”
面容精致的少女眨了眨眼，瞬间反应过来，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裴季远，你又耍我！”
裴季远也不生气，继续道，“你要记住，真正在乎你的人，是不会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情的，以后不管是谁跟你说什么，哪怕是我，你也得先想想自己愿不愿意，凡是强迫你的，你都可以严词拒绝，知道吗？”
江晚菀抬起头，眼底满是懵懂的认真。
“那你呢？”
“你说我可以随便拍你的照片，也是开玩笑的？”
男人顿了顿，扭头看着她，“不是。”
“你想要什么照片都可以，我都不会拒绝。”
江晚菀心跳蓦然停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试探着开口，“所以上次我给你拍了那么多不正经的照片还有视频，你也不介意？”
裴季远踩下刹车，“你喜欢吗？”
“喜欢的话，下次可以再拍。”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其实对我来说，隐私也好，底线也罢，从来都不是不能碰的规矩，只要对象是你。”
“哪怕把我所有的样子都拍下来。”
“就算有朝一日不小心泄露出去，我也没什么可介意的。”
裴季远的声音很低，幽深眼眸里却翻涌着某种偏执的情绪，“晚晚，你要记住，我给你的这份纵容，是因为我信你，可若有一天被我知道，你欺骗了我，或者背着我跟其他男人搞暧昧，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招惹我。”
江晚菀本就心虚，这会儿更是吓得手指一颤。
忽然。
叮的一声。
中控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沈知珩，【晚晚，你的内衣忘在我房间，已经帮你洗好，什么时候过来拿？】
江晚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