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隐疾,是无数中年男人心中难以言说的痛,是尊严的坟场。
然而,林凡听完,神色却如古井无波,没有丝毫异样或鄙夷,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仿佛在倾听一个最寻常不过的感冒症状。
他伸手指了指诊台前的方凳,语气平和:
“坐下说,把手伸出来。”
男人如同得到赦令,慌忙坐下,颤巍巍地伸出粗糙、布满老茧的手腕。
林凡伸出三指,轻轻搭在其寸关尺之上,指尖传来脉象沉细无力,尤以尺脉为甚,如同淤泥中艰难穿行的微弱溪流。
同时,他目中微不可察的金芒一闪,《太初医经》的“望气术”已然悄然运转。
在他的“望气”视野中,男人肾俞区域光华黯淡,如同即将熄灭的油灯,并且缠绕着一股颜色暗沉、带着湿冷气息的晦气,这晦气不仅盘踞腰部,更隐隐向下蔓延,影响了关键经络的畅通。
片刻之后,林凡缓缓松开手,心中已然明了。
他看着男人那充满绝望与最后一丝希冀的眼睛,平静地开口,声音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
“你这问题,根源并非简单的肾虚阳虚。
根据脉象和你的气色来看,你早年腰部应该受过严重的寒湿侵袭,损伤了根本经络。
加之长期心情抑郁,思虑过重,导致肝气郁结不通。
肝主筋,肾主生殖,肝郁则筋弛,肾伤则精亏,宗筋(指男性生殖器)得不到足够的气血濡养,自然萎靡不振。
你之前吃的那些补肾壮阳药,大多是温燥之品,对于你这种本虚标实、寒湿夹杂、肝气郁结的复杂情况,非但无效,反而可能如同火上浇油,加重体内郁热,损耗阴液,所以越治越糟。”
男人闻言,如同在无尽黑暗中骤然看到了一束指引方向的光芒,激动得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泪水,连连点头,声音都带着哽咽:
“对对对!
林神医,您说得太对了!
我……我年轻时在北方矿上干活,那矿井里又潮又冷,睡的就是草席铺在湿地上,腰早就落下毛病了,
一下雨就疼得直不起来!
这几年家里不顺,老人生病,孩子上学,心里憋屈得很……您……您真是神了!
一眼就看透了!那……那我这……还有办法吗?”
“有。”
林凡的回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既然找到了病根,对症下药即可。
疏通郁结,驱散沉积多年的寒湿,让气血能够顺畅地濡养宗筋,自然可以重振雄风。”
他取出那套闪烁着幽冷光泽的五行针。
“我用针灸,配合独门手法,先为你疏通经络,驱散寒湿。见效会很快。”
他让男人跟着夏小柔来到用屏风隔开的简易治疗区,躺在一张铺着干净白布的治疗床上。
出于对病人隐私的尊重,林凡只是让其撩起上衣,露出后腰和部分腿部。
他出手如电,银针带着温润平和的太初真气,精准无比地刺入男人后腰的肾俞穴、命门穴,以及双腿的足三里、三阴交等关键穴位。
太初真气透过银针,如同最精微的能量流,涌入男人体内。
真气首先冲击盘踞在腰骶部位的暗沉晦气,那阴寒湿冷的气息在至精至纯的太初真气面前,如同冰雪遇到烈阳,迅速消融、瓦解。
同时,真气循着足厥阴肝经和足少阴肾经缓缓推进,温和地冲刷着因长期郁结而如同淤塞河道般的经络,将其中的滞涩一一冲开。
男人只觉得后腰和双腿仿佛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一股久违的、舒畅的暖流在体内缓缓流淌,原本那种沉重、酸胀、冰冷的感觉正在快速消退。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分钟。
当林凡将银针一一起出后,男人迫不及待地翻身坐起,活动了一下腰肢,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狂喜神色!
“热……热了!
我的腰……好像有股热气在窜!
好舒服!
整个人……整个人都轻松了!
好像……好像卸下了几百斤的担子!”
他激动地语无伦次,试着挺直了多年佝偻的腰背,感受着那股蓬勃的生机,
“林神医,您……您真是活神仙!
我感觉……我感觉好像……又有点……那个冲动了!”
后面这句话,他几乎是凑到林凡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兴奋和羞赧说出来的。
他千恩万谢,几乎是含着热泪,掏出皱巴巴的钞票付了诊金(林凡收费并不高),
然后迈着比来时轻快有力得多的步伐,几乎是蹦跳着、带着重获新生的喜悦离开了诊所。
此类涉及男性尊严、并且取得立竿见影神奇效果的成功案例,其传播速度和影响力是惊人的!
而且传播者往往带着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秘感和分享秘密的兴奋感。
“林凡诊所”能治“那种”让男人抬不起头的病,而且效果神奇、价格公道的消息,如同野火燎原,不胫而走,在男性圈子里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诊所的口碑彻底爆炸!
自此之后,前来求诊的、患有各类难言之隐的男性患者络绎不绝,诊所的门槛在短短几天内,仿佛真的被踏低了一寸。
诊所业务异常火爆,林凡纵然医术通神,精力远超常人,但面对源源不断的病人,既要精准诊断、施针开方,
又要兼顾抓药、收费、维持秩序等诸多杂事,也难免感到有些分身乏术。这些琐碎事务占用了他不少本应用于钻研医术和修炼的心力。
这天下午,阳光透过诊所的雕花木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夏小柔趁着卫生院轮休,特意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清新连衣裙,裙摆摇曳,衬得她肌肤如雪,俏生生地出现在了诊所门口。
她看着里面依旧排着的队伍和林凡伏案书写的专注侧影,心中既心疼又涌起一股想要靠近、分担的冲动。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去,仿佛一阵清新的微风拂过略显沉闷的诊所。
“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