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花鬼伸手接住,看清手中之物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脸上写满了震惊。那竟是宇智波斑的信物——一枚刻着族徽的黑色令牌,边缘虽有些磨损,却依旧透着一股威严。他失声说道:“你怎么会有宇智波斑大人的东西?要知道,斑大人已经失踪不知多少年,早该……”后面“死了”二字他没敢说出口,却已显而易见。
宇智波花鬼不相信宇智波斑活着,毕竟那件事过去实在是太长时间了。
黑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怎知斑大人死了?他不过是当年大战后受了重伤,一直在暗中养伤罢了,迟早会回来的。”
宇智波花鬼紧紧攥着令牌,心中翻江倒海。他确实想霸占少族长之位,但也没傻到轻易上当。他抬眼盯着黑绝,语气强硬:“想让我信你,只有一个办法——叫我亲眼见见宇智波斑大人。你敢吗?”
黑绝心中早有预料,他知道对方定会提这个要求。只是上次宇智波斑为了见宇智波镜,已耗损了不少本源能量,此刻正需静养,根本不宜再露面。
宇智波花鬼见黑绝迟疑,心中顿时起了疑心,以为对方是编不下去了,当即摆出戒备姿态,厉声道:“怎么?编不下去了?既然是骗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他双手已悄然结印,随时准备动手。
黑绝见状,连忙开口:“并非我不愿,只是此刻确实不方便见人。这样吧,给我十天时间,十天后我再来找你,到时候便带你去见斑大人,如何?”
宇智波花鬼盯着黑绝看了半晌,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又看了看手中的令牌,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就给你十天。十天后若是见不到斑大人,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定要让你尝尝宇智波一族的厉害!”
黑绝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宇智波花鬼仍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黑绝那番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反复咀嚼着每一个字,却始终拿不准该不该相信——那话语里的诱惑与危险交织,让人捉摸不透。
他本想转身去找父亲,把黑绝的话全盘托出,可脚步刚动,又硬生生停住了。他太了解父亲的性子了,向来沉稳持重,眼里只有家族的安稳,自己这番说辞听起来太过离奇,父亲多半只会当是无稽之谈,甚至可能斥责自己胡思乱想。罢了,说了也是白说,宇智波花鬼暗自叹了口气,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忽然涌上心头。宇智波花鬼始终觉得,自己绝不比宇智波富岳差,尤其是在战斗方面,他有绝对的自信——家族里年轻一辈,论忍术的精湛、体术的强悍,谁能比得上自己?那些族人只看到富岳的沉稳,却没见过自己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模样,没见过自己为了精进一个忍术不眠不休的执着。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脑海里浮现出与宇智波斑相似的野心。斑大人的想法才是正道——宇智波家族本就该是忍界的翘楚,凭什么要与千手一族共享木叶?凭什么要看那些旁系家族的脸色?他要像斑大人一样,牢牢掌控整个宇智波家族,然后一步步扫清障碍,先灭掉千手一族,再让木叶其他家族彻底臣服。至于那些不服管教的,直接抹杀便是,根本没必要存在。到那时,宇智波家族的族长就是火影,整个木叶,乃至整个忍界,都该听凭宇智波的号令。
另一边,宇智波富岳虽说是新婚之日,却仍记挂着村子的事,抽空去了趟警务部。如今在商等人的协助下,族人与其他家族的摩擦少了许多,木叶整体还算安稳,各项事务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他检查完日常记录,见没什么异常,便转身往回走。
刚走到族地的石板路上,迎面就撞见了宇智波花鬼。富岳本想点头示意便走开,他知道花鬼对自己一直心存芥蒂,与其碰面生隙,不如暂且避开。他心里清楚,按照家族原本的规划,少族长的位置本是花鬼的,后来因种种变故落到了自己头上,花鬼心里有怨气,也在情理之中。
没曾想,花鬼却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语气算不上友好:“少族长,我有话要跟你说。”
富岳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尽量缓和气氛:“还是叫我富岳吧,不用这么生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他能感觉到花鬼语气里的紧绷,却依旧保持着从容——毕竟是同族兄弟,再大的隔阂,也该试着沟通。
花鬼眼神中满是挑衅,死死盯着宇智波富岳,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现在就要挑战你!就凭你这点本事,根本不配坐上少族长的位置!”
宇智波富岳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此刻并不想暴露自己真正的实力,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身旁的花鬼,平静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波澜):“我的实力如何,轮不到你来评判。我能做少族长,是族长亲自点头同意的。你要是不服气,大可去找族长理论,在我这儿嚷嚷没用。”
花鬼被这话噎得火冒三丈,他早就料到富岳会这么说,当下更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吼道(声音因愤怒而发颤):“你是不是找死?要不是你横插一脚,少族长的位置本该是我的!哪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接受我的挑战,别逼我动手!”
宇智波富岳心里清楚,族长此刻就在附近,只是隐藏在暗处没现身。所以他根本懒得理会花鬼的叫嚣,转身就要离开。
花鬼见富岳这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这分明是没把他当回事!他再也按捺不住,低吼一声就朝着富岳猛冲过去,手上已经凝聚起查克拉,显然是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