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与我们烈阳。”
“打一场神战。”
让刚刚缓过一口气的林凡，心又提了起来。
来了。
他就知道。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在程序员的世界里，免费的往往才是最贵的。
这“九转金丹”药效是猛，但这玩意儿可不是新手村送的大红药。
烈阳星那位藏在幕后的老狐狸，可不只是要换人情，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图谋的是结盟获取战略上的支持。
林凡和林夕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冷冽。
林凡整理了一下思绪，主动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却带着一丝程序员式的斤斤计较。
“娜姐，有话直说。”
“烈阳星的帝君，有什么指教？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合同条款得看清楚，卖身契我们可不签。”
他还不忘开了个玩笑，眼神却锐利得像是在代码里找bUG。
蕾娜白了他一眼，那张艳丽的脸上，玩笑神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凝重与急切。
“你们的战斗录像，帝君看完了。”
“他的评价是，卡尔那个疯子，已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他所谓的终极恐惧，对于真正的虚空而言，只是个笑话！”
“华烨和卡尔，在你们看来是最终boSS，但在帝君眼中，他们不过是冰山一角，是真正黑暗降临前的……开胃小菜！”
“虚空的力量正在侵蚀这个宇宙！它就像一种来自更高维度的病毒，一旦感染扩散，所有文明，天使、恶魔，包括我们烈阳，最终只有一个下场！”
蕾娜的声音微微发颤。
“被同化，被抹除，归于绝对的虚无！”
林凡和林夕陷入了沉默。
压力，扑面而来。
就在这时，林夕清冷的声音响起，她的话语如同一柄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剖开了问题的核心。
她的目光带着俯瞰众生的审视，直刺蕾娜的灵魂深处。
“所以，烈阳这是……在向我求援？”
她特意在“求援”两个字上，加重了女王式的语调。
蕾娜的呼吸一窒。
她发现，在凯莎的目光下，自己准备好的所有说辞，所有关于“合作共赢”的话术，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烈阳，确实是在求援。
蕾娜深吸一口气，索性摊牌，眼中闪烁着太阳神的光辉，也带着一丝赌徒的决绝。
“是！”
“帝君看到了你们的潜力！凯莎女王，你的智慧与威望，是团结已知宇宙的唯一旗帜！”
她的目光转向林凡，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混杂着欣赏、好奇，甚至还有一丝敬畏。
“而你，林凡！你的量子之力，是帝君都无法理解的变数！是已知宇宙对抗虚空唯一的、真正的解！”
“你们的结合，是连天道计算机都推演不出的奇迹！”
“你们，是这个宇宙唯一的希望！”
林凡听得心里直乐。
好家伙，这高帽子戴的，不过他喜欢。
他看向林夕，用眼神示意：老婆，该你上场表演了。
在这种文明博弈的牌桌上，他这个程序员负责看穿底牌，而他的女王，则负责掀桌子、定规矩。
林夕迎上他的目光，轻轻颔首。
她重新将目光投向蕾娜，那双银色的眸子里，是三万年诸神之王不容置喙的绝对威严。
“联盟，可以。”
她一开口，就定下了基调。
蕾娜眼中爆发出狂喜。
“但是，”林夕话锋一转，声音冰冷如铁，“我不是在与你商量，而是在告知你，我方的三条铁律。”
“第一，地球，是我的主场，也是联盟的根基。其文明独立与自主权，神圣，且不可侵犯。烈阳是盟友，不是宗主。”
“第二，联盟所有军事行动，必须以守护秩序为最终目标。任何以‘对抗虚空’为名，行伤害无辜文明之实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对我的宣战。”
“第三，联盟最高指挥权，由天使、地球、烈阳三方共掌。但在具体战术执行上，战场，要听我的。科技，要听林凡的。谁有异议，联盟立刻解散。”
林夕的三个条件，与其说是条件，不如说是三道神圣裁决！
不卑不亢？不，是绝对的霸道！
她要的不是平等，而是主导！
蕾娜听完，彻底呆住了。她的大脑在飞速与远在烈阳的帝君进行信息交换。
几秒钟后，蕾娜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却又无比释然的笑容。
“帝君说……不愧是神圣凯莎。”
“这三条铁律，我们烈阳，全部接旨。”
她郑重地伸出了手，眼中是全然的敬服与真诚。
“那么，欢迎您，女王陛下，重新执掌宇宙的权柄。”
林夕看着她伸出的手，也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
两只代表着已知宇宙权力巅峰的女性的手，在清晨的阳光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一个以凯莎女王的意志为主导，旨在对抗整个宇宙最深沉黑暗的全新联盟，在北之星这间小小的公寓里，宣告诞生。
林凡看着这一幕，一把将林夕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笑道。
“老婆，干得漂亮。”
“两千天……”
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天花板，望向了深邃的宇宙，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弧度。
“足够我们，把欠我们债的，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