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的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绸缎庄的伙计高声吆喝,波斯商人的驼队满载香料缓缓走过,孩童们追逐嬉戏,处处透着战后盛世的繁华。赵宸身着王袍,与岳飞、宋江并肩而行,望着眼前的太平景象,眼中却藏着一丝凝重——腰间罗盘虽不再剧烈震颤,却始终泛着微弱的警示金光,预示着盛世之下,危机已在暗处滋生。
“赵兄,如今蒙古覆灭,天下太平,陛下近日已下旨,要扩大海外贸易,在泉州、广州增设市舶司,鼓励商人出海通商。”宋江指着街边张贴的皇榜,语气中带着欣喜。
岳飞却眉头微蹙:“海外贸易虽能充盈国库,但海疆辽阔,倭寇与海盗日渐猖獗,需加强海防,否则恐生祸端。”
赵宸点头,指尖抚过罗盘:“岳将军所言极是。罗盘已有示警,泉州海域近日有大型海盗船队活动,且与倭国的浪人有所勾结,意图劫掠商船,甚至袭扰沿海州县。”
话音刚落,一名驿卒疾驰而来,递上一封急报:“启禀王爷!泉州知府急报,昨日一支波斯商船队在泉州外海遭遇海盗袭击,货物被劫,船员死伤过半,海盗已遁入近海岛屿!”
“果然来了!”赵宸眼中闪过锐光,“传我令,即刻调集东京水师三千艘战船,由宋江率领,赶赴泉州海域,清剿海盗;岳将军,你率五千禁军,驻守泉州、广州沿海州县,防备海盗登岸袭扰;另外,派密使前往倭国,责令其管束浪人,若敢勾结海盗,大宋必将严惩!”
两人领命而去,赵宸则转身前往皇宫。紫宸殿内,宋徽宗正与几位权臣商议海外贸易事宜,见赵宸到来,连忙起身相迎:“护国靖远王来了!快请坐,朕正与诸位大臣商议,如何让海外贸易更上一层楼。”
赵宸落座后,将泉州海盗劫船之事禀报:“陛下,海疆不稳,贸易难兴。如今海盗与倭国浪人勾结,已严重威胁我大宋海疆安全,需先清剿海盗,再谈扩大贸易。”
一旁的新任太宰蔡京上前一步,躬身道:“王爷多虑了。海盗不过是疥癣之疾,水师足以应对。如今海外贸易利润丰厚,若因些许海盗便停滞不前,未免错失良机。臣以为,应先增设市舶司,招募商船,同时责令水师清剿,双管齐下,方为上策。”
赵宸心中一凛——蔡京自蒙古覆灭后,凭借溜须拍马与理财手段迅速崛起,拉拢了一批官员,隐隐有把持朝政之势。罗盘的警示金光,正是指向这位看似忠心的权臣。
“蔡大人此言差矣。”赵宸沉声道,“海疆乃大宋门户,海盗不除,商船不敢出海,贸易何谈兴盛?且海盗与倭人勾结,背后恐有更大图谋,若不及时清剿,待其势力壮大,再想根除便难如登天!”
宋徽宗面露犹豫,一边是赵宸的安危警示,一边是蔡京描绘的贸易红利。思索片刻后,他终是点头:“护国靖远王所言有理。朕便依你之意,先派水师清剿海盗,再议海外贸易之事。另外,朕任命你为海防总都督,总领海疆防务,节制水师与沿海各州守军。”
赵宸领命谢恩,心中却清楚,蔡京的崛起只是冰山一角。罗盘的影像中,还浮现出另一幅画面:泉州、广州的市舶司官员与富商勾结,虚报贸易税额,中饱私囊;南洋的一些部落见大宋商船往来频繁,也在暗中集结兵力,意图抢夺商队物资。
离开皇宫后,赵宸即刻前往水师大营。宋江已集结完毕战船,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船上的火炮早已擦拭干净,整装待发。“赵兄,水师已就绪,随时可以启航!”宋江高声道。
赵宸登上旗舰,望着浩浩荡荡的船队,沉声道:“此次清剿,不仅要铲除海盗,还要查明其背后是否有更大势力支持。另外,沿途要安抚沿海百姓,严查市舶司官员贪腐之事,务必守住大宋海疆!”
“放心!”宋江拍着胸脯,“我定不辱使命,让海盗与贪官污吏付出代价!”
水师船队扬帆起航,朝着泉州海域驶去。赵宸则返回王府,召集忠义社弟子,密令道:“你们分赴泉州、广州,暗中调查市舶司官员与富商的勾结证据,同时探查南洋部落的动向,有任何消息,即刻回报!”
弟子们领命而去,赵宸独自坐在书房,望着罗盘上的警示金光,心中暗忖:蒙古之患虽除,但内有权臣觊觎,外有海疆危机,大宋的太平盛世,终究只是表面。若不能及时清除这些隐患,来之不易的和平,恐怕难以长久。
几日后,泉州传来急报:宋江率领水师在泉州外海与海盗船队遭遇,双方展开激战。海盗船队虽人数众多,却不敌大宋水师的火炮威力,节节败退,最终遁入一座名为“黑风岛”的岛屿。
赵宸收到消息,当即下令:“令宋江率水师包围黑风岛,限期三日,务必攻克岛屿,生擒海盗首领!同时,令岳将军从沿海州县抽调兵力,封锁岛屿周边陆路,防止海盗逃脱!”
就在水师准备强攻黑风岛时,忠义社弟子传回密报:海盗首领竟是前辽国降将萧烈,背后不仅有倭国浪人支持,还与蔡京的亲信有所往来,泉州知府正是蔡京党羽,长期包庇海盗,瓜分劫掠所得。
“蔡京!”赵宸怒拍案几,眼中闪过冷意,“没想到他竟敢勾结海盗,祸乱海疆!看来,这盛世之下的暗涌,比我预想的还要凶险。”
他当即起身,前往皇宫,准备向宋徽宗禀报此事。然而,刚走到宫门前,便被禁军拦下:“王爷,陛下正在与蔡大人议事,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赵宸心中一沉,知道蔡京定是在向宋徽宗进谗言。他望着紧闭的宫门,腰间罗盘的警示金光愈发强烈。一场关乎大宋海疆安危、朝堂清明的较量,已悄然拉开帷幕。
黑风岛的炮声隐隐传来,东京城的繁华依旧,而赵宸清楚,他必须尽快破局,否则,刚迎来的太平盛世,或将再次陷入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