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以后袁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未婚妻。
不过，约会只是顺便，工作才是永恒。
“今天你怎么带着本子来了？”
利源号的内部会客室里，舒漫端来两杯热咖啡，看到袁平把一个笔记本放到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事情太多，怕忘了。”
袁平喝了口咖啡，身上暖和了许多。
天越来越冷，看这架势，到年底结婚的时候，可是有的受了。
但已经定好的日期，因为天气这点儿小事儿更改，那是不可能的。
“人家当所长能到处喝酒吃请，你倒好，连约会都得带着正事儿。”
嘴里虽然略有些埋怨，但那笑意盈苒的样子分明是在撒娇。
不等她坐下，袁平一把把她拉了过来。
“啊！”
“别动！”
怀里抱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袁平又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蹂躏厮磨了一会儿，拉丝的两个人才艰难的分开少许。
“先忙正事儿！”
“别打岔。”
“呃……”
……
抱团取暖以后，身上果然不冷了。
袁平给怀里的合作伙伴介绍着自己的计划。
“治安联动计划要推广到原来的明仁明礼街道。”
“你们利源号作为明礼街上的大公司，怎么也得按两个以上的标准来。”
舒漫有些好笑，还真是不客气。
“做生意做到自己头上来了，别两个了，利源号认领5个名额。”
“嗯？这个你能决定？不用跟经理请示一下？”
“不用，这点儿小事儿我还是能决定的，另外，忘了告诉你了。我现在也是经理了。”
舒漫在接手了利源号的股份以后就没必要再呆在经纪人一线锻炼了。
作为主要股东之一，别说一个门店经理，就算是当个区域经理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其他几个主要股东可没空天天呆在利源号这个经纪公司厮混。
舒漫留在这儿，一是因为她名下的产业没有一个主要支柱，经纪公司反而可以串联起其他产业。
二来也是为了在工作上给自家先生提供一些帮助。
“好事儿，那我们可得好好庆祝一下你升职。”
“这两个街道的人员筛选可以先一步进行，等那边名额谈妥，这边可以马上到位。”
“另外，所里为了保障治安联动计划还规划了一次打击行动，我命名为第二计划。”
听到这个普通到有点儿奇怪的名字，舒漫好奇的眨眨眼睛。
“第二计划？要保密？”
“对你保什么密啊？就是组织力量对敲诈勒索收商家保护费的团伙，来一次重点打击。”
“对了，我们计划采购一批枪械，你们利源号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源？”
“要便宜些的，所里的经费太紧张了。最好能赊账一段儿时间，可以算利息。”
枪械代理商渠道众多，稍微大一点儿的商店都会有自己的进货渠道。
但从市面上采购，那是傻的冒泡了。
舒漫沉思想了一会儿，问道：
“大概需要多少支？什么类型的？”
“山炮要吗？”
“呃，我们是治安所，不是治安军！”
山炮虽好，但在城里没有用武之地啊。
“手枪步枪各50支，轻机枪3支。”
“我记得有个机械厂里有一批淘汰下来的旧货，收拾一下应该还能用。”
“就是不知道枪械数量够不够，我光记着有几门山炮了。”
舒漫说的机械厂正是当初她选择的产业之一，陈阳机械厂。
可惜只有20%的股份，好年景也就是吃吃分红，如今这行情，分红是没了，别亏太狠就行。
舒漫打算把里面的库存收拾出来，自己买断，然后加价卖给大同街治安所。
至于大股东愿不愿意，那就得谈了。
都是叔伯长辈，舒漫感觉问题不大。
“那你可得快点儿，治安所那边近期可能就要用，至少得能撑撑场面。”
“放心吧，这家不行，还有其他家。”
“报社最近怎么样了，应该快过6000了吧？”
治安所那是公事，舒漫更关心报社这个自家产业。
“快了，也就这几天的事儿。”
“我准备让陈嘉庚组织一个大同街广告商家联合会，发行广告位期权本票。”
“你们利源号愿不愿意做承销商？”
对于期权本票，袁平本来是想在联合会的内部消化。
但后来想到如果这样，就成了自娱自乐了，对于报社影响力扩展和治安联动计划是没什么太大帮助的。
找外部承销商就不一样了。
广撒网，勤捞鱼。
总有愿意满足条件赌一把的。
一枝独秀不是春，那么多利益都让出去了，也不差这点儿了。
“利源号当然可以承销了，面额多少？怎么兑付？”
“面额50磅，《观察家日报》广告版面整版3日，2分之1版6日。以此类推。兑付期限3年。不兑付的可以原价回收。”
对于报纸行业，舒漫现在已经是非常熟悉了，稍微一算就知道了这个广告期权本票的价值。
当《观察家日报》销量达到9000左右时，本票价值和实际兑付价值差不多持平。
然后就会随着报纸销量增加按比例升值。
达到时，可以算是不错的投资，达到时，利润已经超过一半。
达到时，面值可能不光是翻倍。
单期销量的报纸已经可以说覆盖了整个中都的精华范围。
其广告价值不是等比例的增加，而是会猛然提升。
至于达到销量，一张广告期权本票，足以单独议价了。
“这样，你可是透支了报社未来的收益啊！”
舒漫自己都心动了，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最清楚《观察家日报》的情况了。
份绝对算不上什么门槛。
可以说，这个本票基本没有亏钱的可能。
“你自己想买也可以啊，反正是左手倒右手。”
“我需要一些资金来推动一些事情，只要报社发展起来了，所能得到的绝对远远超过现在付出的。”
“对了，听说你们利源号在淞港的总部还有专门的证券交易席位。怎么在中都没听说有什么动静？”
利源号就是以股票起家的，但在中都却把业务局限在经纪代理范畴。
基本不会自己下场交易，偶有发生也是经纪人私人行为。
“利源号是以股票起家，但也差点儿因为股票破产倒闭。”
“后来到中都发展的时候就有意无意避开了这个敏感话题。”
“不过帮客户代理交易还是可以的。”
“你是要投资股票吗？这个风险可是不小。”
舒漫自己手里还有一堆垃圾股呢。
仔细一算，除了利源号，其他的主要产业全部亏钱，分红一毛都没有。
反而是一些零散的小产业收益不错，说零花钱可能有点儿谦虚。
舒漫觉得还行吧。
“投资股票有什么意思，直接建个交易所多好。”
“你们利源号不是现有渠道吗？”
“建个交易所不是什么难事吧？”
舒漫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交易所建起来容易，但别人为什么到你这儿交易啊？
想买股票，到现有的交易所就行了，或者直接找目标公司的股东，私下交易也可以。
“交易所本身没什么大用，就是个签合同结算的房子。”
“重要的是里面的公司值不值钱，挣不挣钱。”
“如果是纯粹投机交易，利源号是不能沾的。”
前车之鉴，利源号对于亲自下场是有心理阴影的。
“这样啊，那以后我们大同街广告商家联合会可以和利源号经纪公司，《观察家日报》社，共同组建一个大同街证券交易所。”
“联合会负责内容填充，《观察家日报》社负责提供股本资金，以及上市第一股。”
“利源号负责具体运转，撮合交易。”
“你们想参一股也行，纯粹委托运营也行。”
听了自家男人的话，舒漫知道他又在谋划什么。
“想说服他们下场比较难。”
“但，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