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蹲在门槛前,仔细检查着那层灰尘 。而他身后,依旧是陈长老的悲鸣、守卫的磕头和村民们压抑的恐慌
“太吵了。”
李子木站起身,转向碧琪。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
“噪音太多,我无法‘调试’。”
他下达了第一个指令:“碧琪,翻译。请陈长老之外的所有人,立刻离开这里。在门外等候。”
“什么?”碧琪愣住了。
“你这个‘无用’的异乡人凭什么发号施令!” 石工头 听懂了“出去”这个手势,他本就因“神罚”而暴怒 ,此刻更是找到了发泄口。
李子木直视石工头,眼神冰冷。他(通过碧琪)一字一句地反击
“因陈长老授权了。而你...在‘污染’现场。”
碧琪震惊于李子木的强硬,但她还是忠实地翻译了。石工头正欲发作,但瘫坐在基座旁的陈长老 (抬起了头。为了抓住这根唯一的稻草,他用嘶哑的声音怒吼(方言),命令所有村民全部出去。
人群退去,厚重的木门被暂时合上。
祠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李子木、碧琪、绝望的陈长老,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守卫
李子木转向那个守卫。
碧琪紧张地屏住呼吸,她以为李子木会像石工头那样,劈头盖脸地质问:“是不是你干的?”
但李子木(通过碧琪)问出了一系列冷静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需要精确时间。” “你用手推门时,门的状态是什么?(碧琪翻译为:门闩是不是还在门扣里?)” “你撞门了吗?还是石工头撞的?” “在你和石工头撞门之前,你是否确认过地上的灰尘?”
最后,他问出了关键问题:“你如何百分之百确认,灰尘在你进入前是‘未受干扰’的?”
守卫(为了活命) 磕着头,语无伦次地拼命解释:“因为...因为门槛的灰尘上,放着一根陈长老)亲手放的‘祈福红线’!很细!我来的时候,透过门缝...红线还在灰尘上...我一推门,门闩顶住了,红线才断的!”
李子木缓缓点头。
李子木不再理会守卫。他拿起一支火把,开始重新“扫视”这个房间
他从入口开始,一寸、一寸地用手指关节敲击着冰冷的石墙。
“咚...咚...咚...”
碧琪 忍不住跟在他身后,低声问:“你在找什么?”
“密道。”李子木头也不回,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显得异常清晰”
陈长老 抬起头,看着这个异乡人在神圣的墙壁 上又敲又打,他认为李子木疯了,这是在亵渎。
而碧琪 则(第一次)意识到,当他们所有人看到的是“神圣的墙壁”时,李子木看到的,是“代码的边界”。
李子木敲遍了所有墙壁,仔细检查了空基座的底部,甚至搬开了那几座沉重的玉石香炉。
没有密道。祠堂是一个真正的“封闭空间”。
李子木走回祠堂中央。守卫和陈长老都紧张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审判”。
他(通过碧琪)转向陈长老 ,用分析师的口吻总结:
“前提为真(门在内部上锁,灰尘完好)。” “空间为真(没有密道,没有窗户)。” “但结果(凤凰丢失)是‘错误’的。”
“这证明...”李子木的声音透着一股冰冷的兴奋,“...‘’(门闩)一定是被某个‘外部源’给操控了。”
“外部源?”碧琪 无法理解,“怎么可能?门是闩住的,灰尘...”
李子木打断了她。他再次抬起头,但这一次,他的目光是带着结论,死死锁定了天花板。
“碧琪。”他指着天花板上那些昏暗的、布满裂缝的灰泥和发光苔藓 。
“帮我拿村子里最亮的光源...还有,我需要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