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晚上，沈屹然照片推开家门时，嘴角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知道，就在这面墙的另一侧，云阖应该已经坐在电脑前，期待着今晚的“演出”。
其实一个月前在楼道里偶遇那位腼腆的邻居，沈屹然早就注意到那双眼睛中藏不住的喜欢。
云阖的目光总是小心翼翼地追随着他，又在被发现时慌乱躲闪，像只受惊的小鹿。
沈屹然本可以轻易戳破这层窗户纸，但他选择了更有趣的方式——默许，甚至鼓励。
有时候他故意在镜头前多停留了一会儿，让换衣的过程比平时缓慢许多。
沈屹然会在特定时间表演，而云阖则在墙的另一侧观看。
但今晚，沈屹然打算让这场游戏进入新的阶段。
——
云阖屏息坐在电脑前，看着沈屹然走进卧室。距离他们上次直接的交集，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他依然会为这种隐秘的连接而心跳加速。
屏幕上，沈屹然站在床边，开始解衬衫纽扣。他的动作比平时更慢，仿佛在精心编排一场表演。
纽扣一颗颗松开，逐渐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云阖不自觉地前倾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更靠近一些。
当沈屹然脱下衬衫，随手丢在椅背上时，云阖的呼吸明显加快了。
接下来是皮带扣打开的清脆声响，长裤滑落在地。沈屹然今晚只穿着一条紧身黑色短裤，肌肉线条在卧室暖光下投下诱人的阴影。
云阖的喉咙发干。他知道自己应该停止这种越界行为，但沈屹然的默许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有时他甚至觉得，沈屹然的一些动作——比如现在这样缓慢地抚摸自己的腹肌——是专门为他而做的表演。
沈屹然走向浴室，却在门口停下，他转身往后面回头看了一下。
云阖猛地后仰，心脏狂跳。那是巧合吗？还是沈屹然真的知道？
水声从隔壁传来，云阖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沈屹然刚刚那个停顿和眼神什么意思。
他冲出公寓，站在沈屹然门前，举起手却迟迟不敢敲门。如果他会错了意怎么办？如果这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门突然开了。
沈屹然站在门口，腰间松松地围着一条浴巾，水珠从他湿漉的发梢滴落，沿着脖颈滑过胸肌的沟壑。
“进来吧”沈屹然轻声说，嘴角带着了然的笑意。
云阖僵在原地，所有借口和解释都卡在喉咙里。沈屹然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
“进来吧。”沈屹然侧身让开通道，浴巾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松动。
云阖机械地迈步进门，视线无法从沈屹然身上移开。近距离看，他的身材比屏幕上更加令人窒息。
“我...”云阖艰难地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沈屹然轻轻关上门，靠近他：“你一直在看，不是吗？”
云阖感到一阵羞耻的热浪涌上脸颊，他低下头：“对不起，我...我明天就拆掉它。”
沈屹然的手指轻轻托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谁说要你拆了？”
云阖怔住了。
“不必这么麻烦”沈屹然低声说。
“为什么？”云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沈屹然的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将他拉近：“你不问，又怎么知道我不同意”
他们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云阖能感受到沈屹然肌肤上未干的水汽和炽热的体温。这一切太过超现实，他以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你...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云阖问，双手不自觉地抵在沈屹然赤裸的胸膛上。
沈屹然轻笑：“也许吧”
他俯身，在云阖耳边低语：“我知道你每周三和周五晚上会看我健身。我知道你最喜欢我穿那件灰色运动裤。我知道我背对摄像头时，你会靠得更近...”
云阖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原来沈屹然不仅知道，还在密切注意他的反应。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说破？”云阖问。
“等你来找我。”他的嘴唇轻轻擦过云阖的耳廓。
云阖闭上眼睛，感受着沈屹然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所有的负罪感都在这一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释放感。
他不再需要隐藏他的渴望，因为对方全盘接受他的各种小动作，并且回应。
“现在，”沈屹然稍稍退开，牵着云阖的手走向卧室，“既然你来了，何不近距离欣赏演出？”
云阖任由自己被引领，进入那个他在屏幕上凝视过无数次的空间。一切都很熟悉，却又完全不同。空气中弥漫着沈屹然沐浴后的清新气息，混合着一丝独特的、只属于他的体味。
沈屹然在床边停下，转身面对云阖：“告诉我，云阖，你一直以来想要的是什么？”
云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手抚上沈屹然的胸膛，感受着皮肤下有力的心跳。
“你给我抱一下，朋友之间拥抱很正常吧”他轻声说。
沈屹然愣了一下，难得见到自己给自己上难度的。
反应过来的林阖对自己的行为有点震惊。
他刚才做了什么？他竟然就这么说出去了。
“我只是...”云阖艰难地寻找借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思考，他想要这个男人，想要得心口发痛。
沈屹然向前一步，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云阖能闻到他身上沐浴后的清新气息，混合着一丝独特的、令人头晕目眩的男性荷尔蒙。
“你不是说朋友之间拥抱很正常，不用多想。”
这句话击碎了云阖最后的理智。双手紧紧环住那结实的腰身，脸颊贴在仍带着水汽的胸膛上。
就是这个。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触感。沈屹然的皮肤温暖而光滑，下面的肌肉坚实有力。
云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属于沈屹然的气息，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这个拥抱里。
然后，他感觉到沈屹然的手臂环住了他。
那双手先是轻轻放在他的背上，随后缓缓收紧，将云阖完全拥入怀中。一只大手抚上他的后脑，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温柔而坚定。
太美好了，美好得不真实。
云阖的心跳如擂鼓，他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欢呼雀跃。
沈屹然的怀抱比他想象中更加温暖，更加安全。他想要永远停留在这个瞬间，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感受那强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