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苏沐雪的心上。
神？废物？
她呆呆地看着我，看着我身后那如同魔神亲卫般的亡灵军团，再看看自己这边，一个重伤昏迷，两个吓得屁滚尿流，自己更是瘫软在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答案，还需要说吗？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声响。
恐惧，已经彻底攫取了她的灵魂。
她身后的那两个男队友，更是被我这番话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现在终于听明白了，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和苏沐雪有血海深仇！而他们，恰好和苏沐雪是一队的！
完了！这下死定了！
“大佬！饶命啊大佬！”
那个之前还想撇清关系的青年，此刻“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对着我拼命地磕头。
“我们真的跟她不熟！我们是被她骗了！她说她认识一个A级的大高手，我们才跟她组队的！我们要是知道她得罪了您这样的神人，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另一个也跟着跪下，哭喊道：“是啊大佬！我们就是两个不入流的F级职业，对您来说连塞牙缝都不够！求求您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为了活命，他们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苏沐雪身上，把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
我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有点想笑。
F级职业？
我这个“d级”职业，在你们眼里，不也一样是垃圾吗？
现在知道叫我神人了？
真是讽刺。
我没有理会那两个磕头虫，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苏沐雪身上。
我喜欢看她现在的样子。
那种从云端跌落泥潭，所有的骄傲和伪装都被撕碎，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和绝望的样子。
“萧……萧然……”苏沐雪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她颤抖着，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我……”
“什么都可以给我？”我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包括你的命吗？”
苏沐雪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
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苏沐雪，我给你，也给你们两个，”我的目光扫过那两个跪在地上的男人，“一个选择的机会。”
三人的身体同时一震，眼中都露出了一丝希冀的光芒。
有选择，就代表着，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第一个选择，”我伸出一根手指，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现在就可以去死了。我会让我的孩子们动手，过程会很快，没什么痛苦。然后，我会把你们的尸体，变成它们中的一员。”
我指了指身后那些冰冷的骷髅勇士。
“让你们用另一种方式，为我效力。”
这话一出，三人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死亡，然后被变成这种没有意识，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这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恐怖一万倍！
“不……不要……”那个胆小的幸存者已经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哀嚎，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个选择，”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恶魔般的诱惑，“臣服于我。签下亡灵契约，成为我最忠诚的奴仆。从今以后，你们的命，你们的一切，都属于我。我会让你们活着，甚至，如果你们表现得好，我还会让你们变得更强。”
“但是，”我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你们将永远失去自由，你们的思想，你们的意志，都将受到我的掌控。任何一丝背叛的念头，都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把两个选择，清清楚楚地摆在了他们面前。
要么，现在就死，然后变成没有思想的骷u髅。
要么，放弃一切尊严和自由，成为我的奴隶，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这是一个无比残酷，却又无比清晰的选择题。
小巷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只剩下三个人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
那两个男幸存者，脸上满是挣扎和犹豫。他们不想死，但更不想失去自由，成为别人的奴隶。这对于一个刚刚获得超凡力量，以为自己即将成为人上人的转职者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而苏沐雪，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眼中的泪水已经流干了，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绝望。
她知道，无论选哪一个，她都已经坠入了地狱。
唯一的区别是，一个立刻就死，一个，是生不如死。
我没有催促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个耐心的猎人，欣赏着猎物在陷阱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那个之前还想反抗的青年，心理防线率先崩溃了。
他看了一眼我身后那些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骷髅，又看了一眼地上那具被撕成碎片的精英怪尸体，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我……我选第二个！”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哑地喊道，“我愿意臣服！我愿意当您的奴仆！求您让我活下去！”
说着，他匍匐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再也不敢看我一眼。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第二个幸存者也立刻做出了选择。
“我也选第二个！我也愿意！”
现在，只剩下苏沐雪了。
我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苏沐雪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前世的记忆，今生的重逢，我的强大，她的绝望……
最终，所有的画面，都定格在了我那张冰冷而漠然的脸上。
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她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那些黑色的骷髅，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撕成碎片。
她不想死。
她比任何人都怕死。
“我……”
她艰难地张开嘴，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
“我……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