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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溏溪里的寒风,裹着雪粒子,一个劲地往悬棺洞里灌。

林嫚砚刚把黑袍人的尸体拖到洞外雪堆里,贴在胸口的血玉突然微微发烫——这是在预警,说明附近藏了邪祟。

她攥紧腰间爹留下的铜烟袋锅子往洞口跑,火折子的光在结冰的石壁上晃出细碎的亮,裤脚沾着的地脉黑泥冻得发硬,走一步就‘咔嗒’响。

李团长正蹲在雪地里解鸽笼,粗糙的手指在信鸽腿上的铜管上搓了两下,掏出张叠得紧实的麻纸,纸边都被雪水浸软了。

“是玄真道长从陶赖昭棺材沟寄来的,墨迹还没干,信鸽飞了不到半个时辰。”他把纸递给林嫚砚,自己用砍柴刀往枯树枝上砍——方才搬黑袍人尸体时,手套沾了黑血,冻得跟铁块似的,不烘烘手实在扛不住。

林嫚砚展开麻纸,玄真道长的字迹歪歪扭扭还带着颤抖:“棺沟结界裂至半尺,邪祟撞得比昨儿更凶,驱邪草只采了两筐,混水浇结界都不够。赵老三带柴家坡子屯的屯民去沟东采,那边草稀,半天只够一筐。玄机子的人还在沟西挖阻邪符,再撑一个时辰,结界怕是要破。”

信纸的末尾,还画了个歪歪的“道”字,这是玄真道长的标记,她去年在清玄道院见他画过不少次。

她往洞外望,东边的日头刚爬过会溏溪悬崖的崖顶,雪地里的影子拉得老长。

“李团长,要是从老鹰嘴山往棺材沟调驱邪草,再让民团把草送过去,得多久?”

林嫚砚把麻纸往怀里塞,指尖碰到血玉,烫意又重了些,心里莫名发慌——陈怀夏今早从古城西门送她时,还说“要是阴玉发烫,就往古城放信鸽,我立马带人来”,这会儿他怕是正在古城查地脉邪毒,能不能分出身来还不好说。

李团长把砍断的枯树枝拢成一堆,掏出火石打了好几下才溅出火星:“要是从老鹰嘴山往棺材沟调草,太费时间了——从老鹰嘴山到石头城子古城得半个时辰,再从古城往棺材沟赶,还得大半个时辰,这么一折腾,草送到棺材沟最少要一个半时辰。这么久,玄真道长哪撑得住?没等草到,结界早破了。”

他往火里添了根细枝,火苗“噼啪”跳了两下,映得脸上的皱纹都暖了些,又皱着眉琢磨:“说起来,咱之前都想着远路,倒忘了石人沟里头藏着驱邪草——那地方偏,沟深林密的,平时少有人去,倒比绕远路实在。”

林嫚砚眼睛一亮,赶紧蹲到鸽笼旁,从怀里掏出块炭笔,在剩下的麻纸上写:“道长,速带柴家坡子屯的人去石人沟深处采驱邪草,那是林家早年寻的隐秘坡地,只在老桦林旁,草密且壮,掐尖留三寸根还能再长。草汁混陶赖昭北门井水,每半个时辰浇一次结界,邪祟最怕这味。让赵老三多带两人守着井,别让玄机子的人往井里撒东西。”

写完,又想起玄真道长腿不好,且石人沟路滑难走,他平日只守着棺材沟结界,肯定没去过沟深处,补了句:“石人沟里路险,您腿上不便,采草的事让村民多搭把手就好,千万别亲自往沟里跑,免得受颠簸”

她把麻纸卷成细条塞进铜管,又往信鸽背上顺了顺羽毛,轻声催:“快些飞,玄真道长在棺材沟等着呢。”

信鸽扑棱两下翅膀,往西南陶赖昭古城东面的石人山方向飞去,很快缩成个小黑点,融进雪地里的白。

李团长往火里添了块粗木,火星子窜起半尺高,他突然叹了口气:“嫚砚姑娘,方才我往洞深处走了几步,见地脉的裂痕又宽了些,血藤都顺着缝往石缝里钻。你要是再往里探,怕是有风险。不如咱先回石头城子古城,叫上陈怀夏和民团的人,凑齐了再一起探?”

林嫚砚往悬棺洞深处望,洞里的黑比外面的雪天浓多了,火折子的光只能照到两三步远,再往里只有“呼呼”的风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喘气。

“回古城再带人来,时间来得及吗?”她问。

“从山泉堡往古城赶,快马加鞭得半个时辰,再叫上人往回赶又是半个时辰,来回一个时辰。”李团长掰着手指头算着,“玄真道长那边撑不撑得住一个时辰另说,要是玄机子的人趁咱们走,把悬棺里的邪骨取了,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林嫚砚攥紧斩邪刃,刀柄上的纹路硌得手心发疼——这刀是爹当年在陶赖昭种驱邪草时用的,劈过不少缠人的山藤。

“不能等,得现在探。”她往火里添了根树枝,把火折子吹得更亮,“你在洞口守着,看见玄机子的人来,就往洞里扔三颗硫磺弹,我听见响就出来。信鸽回来了,先把信收着,等我出来看。”

李团长还想说什么,见她已经往洞里走,只能把话咽回去,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掏出硫磺弹摆在雪地上:“你当心点,脉道里邪力强,要是被困住,我就往古城放信鸽,让陈怀夏带人来救——不过你也知道,他从古城过来最少也得半个时辰。”

林嫚砚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火折子的光在洞里晃来晃去,把她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像个晃悠的黑布片。

洞里的风比外面冷,还带着股腥气,和棺材沟的黑藤味像,但更冲,吸一口嗓子发紧。

走了约莫十几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根暗红的血藤,藤上的刺冻得发硬,蹭在棉裤上竟刮破个小口,渗出血珠。

她用斩邪刃往血藤上砍,“咔”的一声,藤条断成两截,断口处流出黑红色汁液,滴在地上很快冻成小冰粒。

“这藤比棺材沟的粗,在地脉里长了不少时候。”林嫚砚心里嘀咕,刚想往前走,胸口的血玉突然烫得厉害,像是有火在烧,她赶紧停住脚——这是邪物靠近的征兆,比方才的预警更急,想来邪祟离得不远了。

果然,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咔嗒”一声,像是机关被触动了。

火折子往四周照,头顶的石壁上突然垂下不少细藤,藤上带着倒刺,密密麻麻像挂了一墙的针。

“是玄机子设的机关。”林嫚砚往后退了半步,想起玄真道长在清玄道院教她的罗汉拳,双手呈拳护在胸前,等细藤往跟前缠时,猛地往旁边躲,同时用胳膊肘撞向石壁——爹当年说过,辽代的地脉洞多有暗石,撞着能震开些机关。

石壁被撞得“嗡嗡”响,头顶的细藤晃了晃掉下来几根。她趁机往前跑,脚下却突然一空,差点掉进个小坑——坑里全是血藤,藤条缠在一起像暗红的网,里面裹着些碎骨头,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兽的。

火折子往坑壁照,看见上面刻着些模糊的字,只能看清“邪骨一角已取”,她心里咯噔一下:玄机子早就来过,还取走了邪骨的一角!之前在棺材沟,邪祟撞结界怕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他来悬棺洞取邪骨。

正想再看,洞口传来李团长的喊声:“嫚砚姑娘!陈怀夏派小三来了,说古城地脉邪毒浓度升得厉害!”

林嫚砚赶紧往洞口跑,刚跑出几步,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回头一看,坑边竟又长出不少血藤,顺着坑壁往上爬,很快把坑盖得严严实实,像是从来没有过这个坑。

她跑到洞口时,小三正从马上往下跳,棉帽上全是雪,脸上冻得通红,手里攥着张纸:“嫚砚姑娘,陈怀夏哥让我送的信!他说古城护城河里的邪毒越来越重,老郎中用驱邪草汁过滤,滤出来的黑渣都能成团。他查了地脉走势,邪毒是从咱们这的悬棺和陶赖昭古城东面的棺材沟两头往古城汇,再这么下去,古城的井水都得被污染。”

林嫚砚展开纸,陈怀夏的字迹比玄真道长工整,末尾还加了句:“你在东边当心,我查完古城地脉,就往棺材沟去守着,不让你分心。”

她把纸往怀里塞,胸口贴着麻纸和阴玉,玉的烫意还没消,心里乱得很——陈怀夏在古城查地脉本就危险,要是邪毒真汇过来,他能不能扛住?

“小三,你快回古城,告诉陈怀夏,让他多派民团去北门井守着,那边离地脉口近,别让玄机子的人钻空子。”

林嫚砚往他手里塞了张驱邪符,“再让老郎中多熬些驱邪草汁,分发给村民,别让他们喝生水。”

小三接过符往怀里一揣,翻身上马:“嫚砚姑娘你放心,我这就回去说!陈怀夏哥说了,你要是需要帮忙,就往古城放信鸽,他立马带人来!”

马蹄扬起雪沫,往西边古城的方向跑了,留下道浅浅的印子,在雪地里特别显眼。

李团长往火里添了根柴,突然指着西南方向:“你看,那边好像有黑烟。”

林嫚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陶赖昭古城的方向飘起一缕黑烟,颜色发黑,和悬棺洞附近的烟一模一样。

“怕是玄真道长那边出事了。”她刚想掏信鸽,就看见一只信鸽往这边飞,翅膀上还沾着点黑灰。

李团长赶紧抓住信鸽,从它腿上取下铜管掏出麻纸:“是玄真道长的,说十里庙的驱邪草够了,结界暂时稳住了,还在沟里发现玄机子手下留下的图,上面画着‘石头城子古城北门井地脉口,可通悬棺’。”

他把纸递给林嫚砚,又补充:“道长还说,图上的血藤是新鲜的,玄机子的人刚走没多久。”

林嫚砚展开纸,上面画着简单的地图,北门井的位置画了个圈,虚线通到悬棺洞,旁边写着“地脉捷径”。

她心里一沉——玄机子是想从北门井的地脉口直接通到悬棺洞,省得绕路!要是他真这么干,古城和悬棺洞就都危险了!

胸口的血玉又烫起来,这次比之前更甚,她突然想起老郎中说的“血玉引邪,阴玉预警”,玄机子怕是用了血玉来通地脉。

正想写回信,悬棺洞深处传来“咯吱”声,像是棺木在动。

林嫚砚举着火折子往洞里跑,李团长也拎着砍柴刀跟在后面。

洞里的腥气更浓了,地脉的裂痕里渗出黑水印,顺着石壁往下流,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响,闻着让人头晕。

走到方才的坑边,她突然停住脚——坑上的血藤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道石门,门上刻着黑鸦标记,和悬棺洞口的一模一样。

“这是玄机子设的机关。”林嫚砚刚想推石门,就听见石门后传来脚步声,还有个沙哑的声音:“林嫚砚,你倒比我想的快,还真敢往地脉深处探。”

石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站着个黑袍人,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眼睛,手里捏着块发黑的骨头,骨头尖上滴着黑红色汁液。

“你是玄机子?”林嫚砚握紧斩邪刃,往后退了半步,火折子的光照在那人脸上,能看见黑布下的嘴角在笑。

“你倒还有点眼力。”玄机子晃了晃手里的骨头,“这是邪骨的一角,我从悬棺里取的。本来还想再取些,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正好,让你看着我用这邪骨通地脉——从北门井到悬棺洞,一炷香的功夫就够,到时候邪毒顺着地脉流,整个石头城子古城就全完了。”

林嫚砚刚想冲上去,脚边的地脉裂痕里突然窜出不少血藤,顺着裤脚往上缠,很快缠住脚踝。

“你以为我没设机关?”玄机子冷笑,“这血藤沾了邪骨的汁,还混了血玉碎末,越缠越紧,你就算会罗汉拳也挣不开。等我通了地脉,你就和这悬棺洞一起,被邪毒淹了。”

“血玉?”林嫚砚心里一紧,胸口的阴玉烫得她心慌,“你用血玉来通地脉?”

玄机子挑了挑眉,从怀里掏出块暗红的碎玉,在火折子下泛着冷光:“你倒识货,这是我从石人山中的石人沟辽墓里挖的血玉,跟邪骨配着用,通地脉的速度能快三倍。你怀里的阴玉怕是早烫了吧?可惜啊,没有陈怀夏的阳玉配着,你这阴玉也就只能预警,挡不住邪毒。”

她使劲往旁边拽腿,斩邪刃往血藤上砍,可藤条刚断又有新的缠上来。

洞外,传来李团长的喊声:“嫚砚姑娘!你怎么样?要不要我进去帮你!”

林嫚砚刚想喊“别进来,有机关”,就看见玄机子从怀里掏出个铜管,往地上一吹冒出股黑烟,黑烟里窜出不少小虫子,往洞口爬——是用来拦李团长的。

玄机子走到石门后的地脉口,把邪骨往裂缝里放,骨头刚碰到黑水印就发出“滋滋”的响,裂缝里的黑水印开始往两边扩。

“你看,地脉马上就通了。”他回头看林嫚砚,眼睛里满是得意,“你爹当年想护着这古城,结果还不是死在邪祟手里?你也一样,护不住的。”

林嫚砚的脚踝被血藤缠得更紧,疼得额头冒冷汗,可手里的斩邪刃握得更紧——爹当年在陶赖昭种驱邪草时说过,“这古城的地脉连着松花江,要是地脉被污,江里的鱼、地里的庄稼都得完,咱们得守住”。不能让爹的心血白费,也不能让陈怀夏、玄真道长还有古城的村民出事。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信鸽的“咕咕”声,紧接着是李团长的喊声:“嫚砚姑娘!玄真道长的信!说棺材沟的结界稳住了,还抓住两个玄机子的手下,从他们身上搜出张图,和你手里的一样!”

林嫚砚心里一动,趁着玄机子回头看的功夫,猛地往旁边扑,斩邪刃往缠在脚踝的血藤狠狠砍去——这次藤条断了不少,没再往回缠。

玄机子回头见她挣脱了,脸色一沉:“看来你还真有点本事。不过没关系,地脉马上就通了,你再怎么挣也没用。”

他伸手往地脉裂缝里推邪骨,裂缝里的黑水印扩得更快,空气里的腥气更重了。

林嫚砚爬起来往玄机子那边冲,火折子往他脸上晃——她知道玄机子怕火,之前悬棺洞口的黑袍人就怕火折子。

果然,玄机子赶紧往后躲,手里的邪骨晃了一下差点掉在地上。

她趁机往前一步,斩邪刃往邪骨砍去,可刚碰到骨头就被一股力量弹开,手背都麻了。

“这邪骨沾了地脉邪力和血玉气,你砍不动的。”玄机子冷笑,把邪骨又往裂缝里推了推,“再过片刻,地脉就通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林嫚砚看着裂缝里越来越宽的黑水印,心里急得发慌——陈怀夏在古城查地脉,要是邪毒涌进去,他会不会出事?玄真道长在棺材沟,能不能挡住玄机子的其他手下?

突然,她想起怀里揣的驱邪符,上面还沾着陶赖昭的驱邪草汁,老郎中说过“驱邪草汁能克血玉邪气”。

她赶紧掏出符往玄机子手里的邪骨扔去,符纸刚碰到骨头,就“滋啦”冒起白烟,玄机子疼得“啊”了一声,手里的邪骨掉在地上,那块暗红的血玉碎末也从他怀里滑出来,滚到林嫚砚脚边。

她刚想弯腰去捡,胸口的阴玉突然爆发出一阵热意,顺着指尖往血玉碎末探去——两玉相触的瞬间,“嗡”的一声,血玉碎末竟被阴玉的微光裹住,像被烧融似的慢慢变小,最后只剩一缕轻烟散在空气里。

玄机子见状,红着眼扑过来:“你竟敢毁我血玉!”林嫚砚赶紧往后躲,脚下却踩到邪骨,骨头往地脉裂缝滚去,她伸手去捞,指尖刚碰到骨头,就被裂缝里窜出的黑气烫得缩回手——那黑气裹着邪骨,竟往裂缝深处钻,像是要融进地脉里。

“晚了!”玄机子笑得沙哑,“邪骨就算没了血玉助燃,也能引地脉邪毒!再过片刻,整个石头城子的地脉就全废了!”

他说着往石门后退,洞壁上的血藤突然疯长,往林嫚砚和李团长身上缠来。李团长挥着砍柴刀砍藤,却被藤条缠住手腕,“嫚砚姑娘,你快往洞外跑!去叫陈怀夏来!”

林嫚砚刚想上前帮李团长,胸口的血玉突然“咔”地亮了一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刺眼——她猛地想起陈怀夏说过,双玉虽隔远,若遇至邪之物,能借地脉传共鸣。

果然,阴玉的微光顺着地脉裂缝往西南方向延伸,隐约能看见一道同样的白光从古城方向传来,是阳玉的共鸣!

“借阳玉之力,镇地脉邪祟!”林嫚砚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把阴玉按在石壁上,指尖往玉面用力一按,一滴血珠渗进玉纹里。阴玉的光瞬间暴涨,顺着地脉裂缝往下冲,与那道白光撞在一起,“嗡”的一声巨响,裂缝里的黑气突然往后退,邪骨也从深处滚了出来,落在地上没了动静。

玄机子被强光逼得睁不开眼,骂了句“不可能”,转身就往石门后跑。林嫚砚趁机砍断缠在李团长手腕的藤条,“追!不能让他跑了!”

两人跟着往石门后冲,却见石门后是条狭窄的地洞,尽头透着微光,玄机子的身影正往微光处钻。

“他想从地洞逃去北门井!”林嫚砚刚想追,洞外突然传来小三的喊声:“嫚砚姑娘!陈怀夏哥带着民团来了!”

她回头一看,洞外雪地里传来马蹄声,陈怀夏的身影越来越近,手里还握着血玉,玉面的光与她胸口的阴玉遥遥呼应。

“玄机子跑不了了!”陈怀夏冲进洞,看见地洞尽头的微光,立马从怀里掏出硫磺弹往那边扔去,“轰隆”一声,地洞尽头冒出黑烟,玄机子的惨叫声从烟里传来。

李团长赶紧往烟里扔了把驱邪草,烟里的黑气瞬间散了不少。

三人往地洞尽头走,只见玄机子被硫磺弹炸伤了腿,瘫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半块烧焦的邪骨。“你们别过来!”

他想往怀里掏东西,却被陈怀夏一脚踩住手腕,血玉往他头顶一按,“滋啦”一声,玄机子身上冒出黑烟,很快没了动静。

林嫚砚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邪骨,阴玉贴上去,邪骨上的黑气瞬间被吸走,骨头变得惨白。

“地脉邪毒暂时稳住了。”她抬头看向陈怀夏,两人的玉同时暗下去,恢复成温温的触感。

李团长往洞外望,雪不知何时停了,东边的日头透过云层,在雪地上洒下片浅金。

“玄真道长那边还得去看看。”陈怀夏把阳玉揣回怀里,“小三说棺材沟的结界虽稳住了,但玄机子的其他手下还没抓完。”

林嫚砚点头,跟着他往洞外走,裤脚的黑泥已经化了些,踩在雪地上没了之前的“咔嗒”响。

洞外的民团正围着黑袍人的尸体检查,信鸽落在鸽笼上,歪着头梳理羽毛,一切都在慢慢回到正轨,只有悬棺洞深处的地脉裂缝,还在提醒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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