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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二的亥时,东宫偏殿的烛火被风撩得忽明忽暗。

萧砚趴在堆成小山的奏折后面,指尖捏着朱笔,却半天没落下——最上面那本“江南盐铁税改折”,密密麻麻的小楷看得他眼晕,墨迹里还混着点陈年霉味,像是在嘲笑他这个“太子太保”名不副实。

“世子爷,要不咱先歇会儿?”小禄子端着碗绿豆汤进来,见萧砚把脸埋在奏折堆里,忍不住劝,“您从申时批到亥时,眼睛都红了。”

萧砚抬起头,眼下挂着俩青黑的圈,活像只熬了夜的熊猫。他指着那堆奏折,声音发哑:“歇?这才哪到哪?皇叔说三日内必须批完,不然……不然就把‘大将军’送到御膳房当‘镇殿烤鸡’。”

“大将军”似是听懂了,从窗台上扑棱下来,红冠子往萧砚手背上蹭,小铜铃晃出串脆响。萧砚摸了摸它的头,忽然眼睛一亮,像是被铜铃声敲开了窍。

“小禄子,”他凑过去,压低声音,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咱挖条地道吧。”

“啊?”小禄子手里的绿豆汤差点洒了,碗沿磕在案上,发出“当”的一声,“世子爷!挖地道是死罪啊!当年裴党挖密道,株连了三族呢!”

“那能一样吗?”萧砚撇嘴,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哗啦”倒出几块桂花糕——是苏二娘托人从江南捎来的,糕上的海鸟纹还印得清清楚楚,甜香瞬间漫了满殿。“他们是通敌,咱是‘逃奏折’,性质不同!”

他挑了块最大的,往小禄子手里塞:“你想啊,挖通了,咱就能溜出去逛夜市,吃李记的烤羊腰,喝冰镇酸梅汤;挖不通……就说是耗子打洞,谁能怪到咱头上?”

小禄子捏着桂花糕,指尖都在抖。他确实馋夜市的烤羊腰,更馋苏记的桂花糕——上次萧砚从江南带回来的,他只分到半块,甜得他半夜都在咂嘴。可挖地道……他偷瞄了眼窗外,侍卫的脚步声在廊下响,灯笼的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

“挖通了……真给十笼?”小禄子咽了口唾沫,声音比蚊子还小。

“君子一言!”萧砚拍胸脯,桂花糕的碎屑掉在奏折上,他也没察觉,“别说十笼,二十笼都行!让苏二娘给你做带核桃馅的!”

小禄子的喉结动了动,终于把桂花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那我去偷工具?”

“聪明!”萧砚眼睛更亮了,“去内务府借……哦不,去‘拿’!就说修床腿要用,他们不敢不给。”

小禄子揣着剩下的桂花糕,像只偷油的耗子,溜出了偏殿。萧砚则蹲在床前,用朱笔在床板底下画圈——他记得这张床是去年新换的,床腿离墙近,挖起来不容易被发现。画到第三圈,朱笔“咔嚓”断了,他骂了句“破笔”,随手把笔杆扔在奏折堆里。

约莫过了两刻钟,小禄子回来了,怀里抱着个布包,喘得直冒热气。“世子爷……借到了!”他把布包往地上一倒,铁锹、凿子、甚至还有个小锄头,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你咋借这么多?”萧砚拿起铁锹掂量,铁头沉甸甸的,还带着股机油味。

“我怕……怕挖不动硬土。”小禄子挠头,指了指锄头,“这个能松松土。”

萧砚没再问,蹲下身掀开床帘。床底空间不大,积着层薄灰,墙角还有个老鼠洞,洞口堆着几粒瓜子壳。“就从这儿挖。”他用铁锹指着老鼠洞旁边,“顺着洞挖,不容易出岔子。”

小禄子点点头,握紧铁锹,深吸一口气,猛地往下一挖——“咚”的一声闷响,铁锹头撞在硬土上,震得他手一麻,铁锹“当啷”掉在地上。他捂着虎口,疼得龇牙咧嘴:“哎哟!这土咋这么硬!”

“笨死了!”萧砚抢过铁锹,撸起袖子,“看本太保的!”他学着工匠挖地基的样子,弓着腰,胳膊使劲,铁锹头“呼”地往下扎——结果没扎进土里,反而“咔嚓”一声,铲在了床腿上。

床板剧烈地晃了晃,上面堆着的奏折“哗啦啦”掉下来,砸了萧砚一头一脸。“大将军”被吓了一跳,扑棱着翅膀飞到梁上,对着两人“咕咕”叫,像是在骂他们笨。

“完了完了!”小禄子赶紧去扶床腿,“床腿要是断了,侍卫进来一看就露馅了!”

萧砚扒掉头上的奏折,头发里还夹着片纸页,上面印着“盐铁税改”四个字。他没好气地瞪着床腿:“这破床,早知道不选榆木的了!”嘴上骂着,手却老实地去摸床腿——还好,只是掉了块漆,没断。

两人蹲在床底,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沾着灰,活像刚从灶膛里钻出来。小禄子忽然想起什么,挠了挠头,小声嘀咕:“世子爷,我听老太监说,东宫地下有老水道,是前明时候修的,用来排雨水的。咱别挖着挖着……挖通了水道,冒水出来咋办?”

萧砚心里“咯噔”一下。他倒不怕冒水,就怕水把地道冲了,到时候别说逃出去,怕是要被淹在床底下。但话已出口,总不能认怂。他拍了拍小禄子的肩,硬着头皮说:“怕啥?老水道早干了!就算有水,咱用锄头挖条沟引出去!”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一想到那堆能埋人的奏折,想到御膳房可能对“大将军”下手,他就觉得,就算挖通了龙王庙,也得试试。

小禄子被他说得半信半疑,捡起地上的凿子:“那……咱换个地方挖?离床腿远点?”

“行。”萧砚点头,指着老鼠洞另一边,“从这儿挖,慢慢来,别再撞着床腿。”

这次小禄子学乖了,用凿子先在土上凿了个小坑,再用铁锹一点点挖。土屑簌簌往下掉,落在两人的衣襟上,混着桂花糕的甜香,竟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烛火渐渐暗了,殿外的梆子敲了三下——已是三更天。萧砚挖得满头大汗,t恤(误,应为“中衣”)都湿透了,却越挖越精神。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夜市的烤羊腰,看到了苏记刚出炉的桂花糕,甚至看到了皇叔发现奏折没批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世子爷,你听!”小禄子忽然停下手,耳朵贴在土墙上。

萧砚也停下来,屏住呼吸。只听床底深处,隐约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水滴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慌。

小禄子的声音都带了颤:“世……世子爷,该不会真挖着老水道了吧?”

萧砚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别……别瞎说!可能是房顶上的露水往下滴!对,就是露水!”

话虽这么说,他却悄悄把铁锹往身边挪了挪——万一真冒水,也好有个东西挡着。

床底的水滴声还在响,敲得人心发慌。但一想到十笼桂花糕,想到能暂时逃离那堆奏折,萧砚咬了咬牙,把铁锹往土里又扎了扎:“挖!接着挖!就算挖通了黄河,咱也得挖出去!”

小禄子看着他眼里的光,像是被感染了,握紧凿子,用力往下凿:“对!挖!大不了被陛下罚抄《论语》,总比批奏折强!”

烛火摇曳,映着两个埋在床底的身影。铁锹挖土的“沙沙”声,水滴的“滴答”声,还有梁上“大将军”偶尔的“咕咕”声,在寂静的亥时里,织成了一曲荒诞又热闹的“挖墙脚”小调。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床底深处的老水道里,正有一双眼睛,透过浑浊的水,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东宫的地下,似乎藏着比奏折更麻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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