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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佝偻着脊背,将自己缩成不起眼的一团,此刻他对外的身份是杂役“沈石”。他战战兢兢地缀在天衍宗队伍末尾,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眼帘垂得极低,几乎要贴到胸口,只敢用眼角余光偷偷扫过前方弟子的背影,满心只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尘埃里——就像从前在废品处理处,面对堆积如山的废铜烂铁时那样,做个没人在意的“背景板”。

队伍沿着黑瘴谷外围缓缓推进,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咯吱作响,混着谷中特有的腐腥气,在潮湿的空气里弥漫开来。

他们又接连端掉了两个小型污染者窝点:第一个窝点藏在半塌的岩洞里,五六只浑身覆着黏液的污染者正蜷缩在角落,见到人来便发出尖锐的嘶吼,被弟子们用符箓轻松制服;第二个则在一片枯树林中,地面上还残留着黑色的腐蚀痕迹,显然不久前还有污染者在此活动。

可两处窝点都只留下些零散的爪痕与浑浊的体液,始终没找到能指向核心的线索,比如控制污染者的法器,或是传递指令的信物。

柳如眉走在队伍前方,素白的裙摆在风里轻轻晃动,却丝毫不见急切。

她似乎无意深入瘴气浓郁的谷内,反倒像在沿着外围织一张无形的网,有条不紊地收集着每一处信息,细致到连地上污染痕迹的深浅、污染者的数量变化都要一一确认。她不时停下脚步,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莹白的玉简,指尖在上面飞快划过,留下一行行淡蓝色的字迹,眉头却自始至终紧锁着,像是被什么难题困住,连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都忘了抬手拂去。

“师姐,你看这些污染者。”一名身着青衫的弟子快步上前,指着地上被符箓束缚住的污染者尸体,语气带着几分凝重,“它们的分布太规整了,像是被人刻意聚集到这外围来的,不像是自然滋生,倒像是……像是用来做试验的试验品。”

柳如眉闻言,指尖在玉简上一顿,缓缓颔首。她抬眼望向远处,谷内翻滚的瘴气如同黑色的浪潮,不时有细碎的光点在瘴气中闪烁,又很快熄灭。“试验品……”她轻声重复着这三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既是试验品,便少不了试验场,更少不了操控试验的主持人。这么看来,这黑瘴谷,倒比我最初预想的更有趣些。”

话音刚落,她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队伍末尾,精准地落在了沈墨身上。

那眼神轻飘飘的,却像带着钩子,瞬间勾住了沈墨的神经。“沈石,”她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你常年在废品处理处做事,日日与那些废弃法器、破损材料打交道,可知宗门内,谁最擅长摆弄这些……危险的‘垃圾’?”

这问题来得突然,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直直刺向沈墨!

他心里瞬间警铃大作,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的匿魂碗——那是他隐藏修为与污染度的关键,绝不能暴露。

可面上,他却立刻换上一副惶恐又茫然的神情,身子微微发抖,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回……回仙长的话……弟子在处理处,只负责接收送来的废品,再按照规矩销毁,哪里敢多问……”

他刻意顿了顿,像是在努力回忆,眉头皱成一团,语气里满是卑微:“具体是谁送的、送的是什么来历,弟子这等杂役身份,哪有资格知道啊……只是……只是偶尔听处理处的师兄们抱怨,说执法堂的林虎师兄,每次送来的东西都特别棘手,要么沾着奇怪的黑气,要么一碰就冒火星,销毁的时候总要费不少劲,还得格外小心,生怕出意外……”

话落,他偷偷抬眼瞥了柳如眉一眼,见她没什么表情,又赶紧低下头,一副“弟子只是随口说说,不敢妄议师兄”的模样。这一番话,既巧妙地把话题引向了王长老的势力——林虎本就是王长老的心腹,提他便等于间接指向背后的人,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只推说“听师兄抱怨”,既不会暴露自己的意图,也不会引来不必要的怀疑。

柳如眉静静地听着,没有立刻接话。过了片刻,她才淡淡吐出两个字:“是吗。”语气听不出喜怒,既没有追问“林虎为何送这些东西”,也没有质疑沈墨的话,就像只是听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队伍再次陷入沉默,只有风穿过峡谷时发出的呜咽声,像有人在暗处哭泣,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怪响——像是某种生物的低吼,又像是岩石崩裂的声音,在寂静的谷中回荡,平添了几分诡异。

随着太阳渐渐沉入西山,夜幕悄然降临。

黑瘴谷的瘴气在夜晚愈发浓重,原本就浑浊的空气变得更加黏稠,能见度不足一丈,连呼吸都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腥气,吸入肺里,竟有几分发凉。

柳如眉看了看天色,停下脚步,对身后的弟子们道:“今日先到这里,找个地方休整。”

弟子们应了声,很快在一处背风的石壁下停下。

石壁粗糙,却能挡住谷中的寒风,一名擅长阵法的弟子取出几张阵符,快速布置了一个简易的防护阵法,淡金色的光罩升起,将瘴气与外界的危险隔绝在外。

“沈石,”柳如眉看向沈墨,语气平淡,“你既是戴罪之身,今夜便负责在外围守夜,也算戴罪立功。”

这话听着是给沈墨机会,可沈墨心里门儿清——哪是什么戴罪立功,分明还是对他的监视与试探。

毕竟他刚犯了“错”,让他守在最外围,一来能随时观察他的动静,二来若是真有危险,他便是第一个接触的人,正好能看看他的反应。

可沈墨却故作感激,连忙躬身行礼:“谢仙长给弟子机会!弟子一定好好守夜,绝不让任何危险靠近!”心里却暗自庆幸——这样正好,守在最外围,既能避开弟子们的视线,又能趁机观察周围的环境,说不定还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总比被圈在阵法中心,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强。

夜色渐深,谷中的寒意越来越重。阵法内,其他弟子大多已经盘膝坐下,要么闭目入定,要么运转灵力调息,只有偶尔传来的呼吸声,证明着这里有人。

沈墨靠在石壁上,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耳朵则仔细听着阵法内的动静——他在留意柳如眉的行踪。

果然,没过多久,他便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阵法内走出,正是柳如眉。

她独自一人站在阵法边缘,望着漆黑如墨的峡谷深处,身形挺拔,却透着几分孤冷。

月光从云层后探出头,清冷的光芒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纤细却孤傲的轮廓,连她鬓边的发丝,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她手中摩挲着一枚令牌,令牌上刻着天衍宗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深邃得像谷中的瘴气,让人看不透。

沈墨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动作,只装作在观察四周的样子,用眼角余光悄悄留意着她。可就在这时,柳如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沈墨所在的方向!那眼神太锐利了,仿佛能穿透黑暗,直直看到他的心底,吓得沈墨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低下头,双手拢在嘴边,用力搓了搓,又往手心里哈了口气,装作一副怕冷的样子,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这天也太冷了,早知道该多穿件衣服……”努力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像是刚才根本没在偷看,只是在搓手取暖。

可柳如眉却没有收回目光,反而迈开脚步,缓缓朝他走了过来。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沈墨的心上。

很快,她便停在了沈墨面前,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仿佛在打量一件可疑的物品。

“你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害怕。”柳如眉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树叶,却带着一股穿透力,如同冰锥般刺入沈墨的耳中,让他浑身一僵。

沈墨头皮瞬间发麻,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知道,柳如眉这是在试探他——一个真正胆小的杂役,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守夜,又被筑基期的仙长如此盯着,早就该吓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可他刚才的反应,或许还是不够“胆小”。

他连忙抬起头,脸上挤出一副又怕又慌的表情,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柳如眉对视,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仙长明鉴……弟子……弟子不是不怕,是……是吓傻了,连怎么害怕都快忘了……您看,弟子的手还在抖呢……”说着,他还故意伸出手,露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像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是吗?”柳如眉微微俯身,一股淡淡的冷香扑面而来——那香味很特别,不像寻常女子用的脂粉香,倒像是雪后初晴时,寒梅初绽的清香,冷冽却清雅。

可这清香里,还裹挟着筑基后期修士特有的强大威压,如同无形的大山,压得沈墨几乎喘不过气。“可我总觉得,你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藏着很多东西,不肯让人看见。”

她的目光落在沈墨脸上,那眼神太专注了,仿佛能穿透他的伪装,甚至能越过他怀中的匿魂碗,看到那被屏蔽的45%污染度,还有他真实的筑基期修为!沈墨的心脏狂跳起来,胸腔里像是有一面鼓在不停敲打,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他几乎要忍不住了——体内的灵力开始躁动,手指已经摸到了储物袋里的法器,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就能立刻暴起动手,先制住柳如眉再说!

可理智很快压过了冲动——不行!现在动手,等于自投罗网!周围全是天衍宗的弟子,一旦打起来,他根本没有胜算,反而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翻腾的灵力,将头埋得更低,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连肩膀都在微微颤动,像是真的承受不住这股威压,声音里带着哭腔:“仙长……弟子真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弟子就是个普通的杂役,能藏什么啊……求仙长别再吓弟子了,弟子……弟子快撑不住了……”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沈墨刻意放大的颤抖声,还有远处隐约的怪响。这沉默太令人窒息了,沈墨甚至能感觉到柳如眉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停留,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都看穿。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手心全是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柳如眉才缓缓直起身。那股沉重的威压终于减轻了些,她的语气也恢复了之前的平淡:“或许是我感觉错了。”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四周,“好好守夜,若是发现任何异常,立刻用传音符示警,不可擅自行动。”

说完,她转身走回阵法中心,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盘膝坐下,闭上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又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沈墨缓缓抬起头,看着柳如眉的背影,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连贴身的衣物都黏在了皮肤上,凉得刺骨。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女人太可怕了!她的直觉敏锐得惊人,几乎快要摸到他的底细了!

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暴露了。幸好匿魂碗足够给力,能完美屏蔽他的修为与污染度,《敛息术》也练到了火候,没让灵力泄露半分,再加上他那番装出来的害怕与卑微,才算勉强糊弄过去。

可他心里清楚,柳如眉的怀疑并没有消除。

她只是暂时按捺住了,就像一只经验丰富的猎手,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会轻易出手,只会耐心地潜伏着,等待猎物自己露出马脚。若是再这样被动下去,迟早会被她找到破绽,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不能等了!必须主动出击!他得想办法获取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比如黑瘴谷里到底在搞什么试验,王长老的人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甚至……可以找个机会,把祸水引到别人身上,转移柳如眉的注意力,让她不再盯着自己。

他的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挂着一枚不起眼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一道扭曲的影子,正是之前从那个追杀他的杀手身上得到的“影杀令”。影杀组织的人一向拿钱办事,只要有令牌,就能发布任务。

沈墨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或许,他可以给这枚令牌找个新主人,让影杀组织的人去“拜访”一下林虎,或者王长老的其他心腹。

到时候,宗门里一乱,柳如眉的注意力自然会被吸引过去,他也能趁机喘口气,甚至找到反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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