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刘海中那点能耐?连自家儿子都管不明白,还好意思往脸上贴金。
不过今天是大喜日子,谁也没说破。
这顿酒喝到月亮爬过树梢。
孩子们玩累早早睡了,妇女们也回屋歇息。
只剩六个男人还在桌边,个个喝得满面红光。
小风啊......二大爷舌头都大了,我家光福跟着你去养猪场,半年就评了先进......你可得带着年轻人......走正道......
二大爷喝高了。”林丰转头道,柱子,大茂,扶二大爷回屋吧。”
两人刚要搀扶,刘海中直摆手:不用送!我......我自己能走!
三大爷捂着嘴,慢吞吞站起来,打着酒嗝对林丰说。
他生怕别人搀扶时动作太大,把刚吃下去的酒菜吐出来。
要是今晚这么好的酒菜吐掉了,三大爷非得心疼得三天睡不着觉。
三大爷离开后,屋里只剩林丰和一大爷。
一大爷意味深长地看了林丰一眼:小风,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看重你,但老话说得好,忠臣不事二主。
你得想明白再作决定。”
一大爷根本没醉,心里跟明镜似的。
林丰如今身兼养猪场厂长和食堂主任两职,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在拉拢他。
到底会选谁?只有林丰自己清楚。
一大爷放心,我心里有数。”
天不早了,我送您回屋吧。”林丰笑着起身。
用不着,我好着呢。”一大爷步伐稳健地回了屋。
这老爷子能稳坐一大爷的位置多年,酒量惊人,心思缜密,眼光更是毒辣。
如今的一大爷还未丧偶,正值壮年,不像剧中晚年那样,为了养老问题阻挠傻柱和娄小娥。
人都是会变的,现在的一大爷还充满正气。
这时傻柱和许大茂回来了,非要拉着林丰再喝两杯。
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还要上班。”林丰劝阻道。
行,听风哥的。”傻柱打着酒嗝点头。
风哥说不喝,我许大茂绝对滴酒不沾!许大茂满脸通红地笑道。
对了大茂,这个月下乡放电影的任务完成了吗?林丰突然问道。
许大茂一个激灵,酒醒了几分:风哥是想再跟我下乡?咱们双剑合璧去服务群众?
想起跟林丰下乡的日子,许大茂就热血沸腾。
那简直太赚钱了!他现在巴不得天天跟林丰下乡捞外快。
等下个月下乡记得叫我,咱们一起去服务群众。”林丰笑道。
没问题!我就爱跟风哥下乡!许大茂兴奋得手舞足蹈。
傻柱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下乡工作怎么就成了香饽饽。
看许大茂那高兴劲儿,似乎特别期待跟风哥下乡。
想不通索性不想,回屋睡觉去了。
两个月后,新建养猪场的第一批猪肉运到了轧钢厂食堂。
消息早已传开,工人们兴高采烈地排队打饭。
他们已经两个月没吃过肉了。
今天食堂的肉菜比外面便宜,猪肉肥美,香气扑鼻,深受工人们欢迎。
林主任上任就是不一样,两个月就让大伙吃上肉了。”
那可不,人家林主任不光长得俊,是真有本事,两个月就让养猪场焕发生机。”
这不是起死回生,而是彻底重建。
之前所有的猪都死了,是林丰在一片废墟上重新建起了养猪场,现在我们才能吃上肉。”
黄大鼻子跟林主任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说什么呢?拿黄大鼻子跟林主任比,这不是侮辱林主任吗?黄大异子配吗?!
排队打饭的工人们议论纷纷,都对林丰赞不绝口。
黄大鼻子也在排队,但工人们都躲得远远的。
虽然他穿得干净,却总让人觉得恶心——天天扫厕所,身上能没味儿吗?
黄大耳子低着头,拿着饭盒一声不吭,像个被世界抛弃的人。
半年过去,黄大鼻子的头发白了大半,精神萎靡,活着只是勉强撑着。
这时,一个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走进食堂。
林主任好!
林主任,多亏您我们才能吃上肉。”
你们发现没?林主任好像更帅了。”
林丰刚去养猪场检查,剩下的百来头猪里已经有母猪开始下崽。
他喂了些【养猪一月肥灵液】,确保猪崽不断出生、长大,保证猪肉供应。
他笑着回应工人们的问候,人太多,根本没注意到人群里的黄大鼻子。
黄大鼻子缓缓抬头,木然望着林丰,心里充满悔恨。
一个愚蠢的决定毁了他的一生。
余生只能扫厕所。
而曾经被他排挤的年轻人,如今春风得意,取代了他的一切,还受到所有人的爱戴。
黄大鼻子心如刀绞。
突然,不知是谁踢了他一脚。
咣当!
他摔倒在地,饭盒滚到一边,正巧跪在林丰脚下。
林丰吓了一跳。
他正要去办公室拿饭盒打饭,没想到有人摔到自己面前。
哈哈,黄大鼻子给林主任下跪了!
活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自作自受。”
害死那么多猪,他怎么不去死?
工人们纷纷指责黄大鼻子。
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林丰愣了一下,认出是前任食堂黄主任,皱了皱眉。
他弯腰捡起饭盒,扶起黄大鼻子,笑着说:黄师傅,怎么这么不小心?
您是前任食堂主任,我是新上任的。
如果在管理上有不足,还请黄师傅多指教。”
说完,林丰走进办公室,留下黄大鼻子呆立原地。
工人们对林丰的评价更高了。
看见没?林主任亲手扶起了黄大鼻子。”
不止呢,还帮他捡了饭盒。”
工人们纷纷感叹道:林主任的品格真是高尚,心胸宽广,我们实在比不上。”
佩服,这次我是真心佩服。
林主任的为人处世太出色了。
要是换成我,别说扶黄大贝子,不上去踩他一脚就算对他客气了。”
黄大鼻子此刻痛哭流涕,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被贬之后,第一个和颜悦色跟他说话的人,竟是曾经被他排挤的林丰!
羞愧与懊悔涌上心头,让他无地自容。
厨房里的傻柱和马华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幕。
傻柱竖起大拇指称赞:我风哥的心胸就像大海一样宽广。”
那当然,我师大爷可不是一般人。”马华趁机奉承道。
刘岚也被林丰的品格所折服,点头说道:确实,黄大艮子根本没法跟林丰比,给他提鞋都不配。”杨师傅等人也纷纷附和。
林丰用一个简单的举动,再次赢得了众人的敬佩。
午餐时,林丰和工人们一样吃着大锅菜——猪肉炒白菜和辣椒炒白萝卜,外加两个馒头。
他坚持不开小灶,这种作风让食堂的厨师们提高了工作标准,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林丰的带领下,食堂的卫生和菜品质量都提升了一个档次,甚至吸引了其他工厂的工人前来就餐。
短短两个月,林丰创办的红星养猪场成为国企中的典范,许多单位派人来学习经验。
这让林丰结识了不少新朋友。
养猪场步入正轨,食堂的饭菜深受欢迎。
工人们可以多买些肉菜带回家改善伙食,比如秦淮茹,即便日子拮据,也会隔两天买份肉菜给孩子和婆婆吃。
时间来到1966年,轧钢厂发生了巨大变化。
工人们不再专注于生产,而是投身于轰轰烈烈的运动。
许多人受到冲击。
作为有远见的人,林丰在年初就找到李副厂长,请求辞去食堂主任一职,专心养猪。
李副厂长当时正计划在厂里有所动作,对林丰的请求产生了兴趣。
林丰,为什么突然要辞职?你不是做得很好吗?李副厂长似笑非笑地问道。
李厂长,说实话,我当这个主任是被赶鸭子上架。
我真正关心的是养猪场的工作。
我想专心把猪养好,为工人们服务。”林丰诚恳地回答。
话音刚落,他利索地从衣兜里摸出两根金灿灿的金条,稳稳当当地摆在李副厂长的办公桌上。
李副厂长惊得浑身一颤。
小林,你这是......
李副厂长的目光一触到金条,眼底顿时燃起两簇火苗。
李厂长,我就一个请求——辞去食堂主任的职务,请您批准。”
林丰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李副厂长上下打量着林丰,突然咧嘴笑了。
不行!小林你可是我的人,食堂归我分管,我绝不同意你辞职。”
别胡思乱想,回去好好干。
养猪场和食堂两头都要抓,我看好你。”
去吧。”
李副厂长摆摆手,示意林丰可以走了。
走出办公室,林丰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这招以退为进着实冒险。
他心知肚明,再过几年李副厂长就会执掌轧钢厂大权,而杨厂长必将倒台。
为与杨厂长划清界限,他不得不走这步险棋。
至于杨厂长那边,他另有打算,日后定会找机会补偿。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杨厂长就被拉下马。
从一把手直降到清洁工,整天拿着扫帚打扫厂区,身后还跟着两个戴红袖标的监督员。
李副厂长则摇身一变,成了轧钢厂新任一把手兼革委会主任。
厂里风云突变,人人自危,生产陷入停滞。
这一切都在林丰预料之中。
他置身事外,只管养猪种菜,打理食堂。
四合院也不太平。
刘光天当上了 派头目,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亲爹刘海中打倒。
二大爷在儿子面前大气不敢出,连最爱的下酒菜——那碟花生米,都被刘光天据为己有。
刘海中眼巴巴看着儿子嚼着他的花生米,喝着他的小酒,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老刘家,谁官大谁说了算。
如今儿子当了小组长,自己还是个普通工人,他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