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你家一杯茶?我这就回去拿茶叶和暖瓶,还你两杯,怎么样?”
林丰板着脸,故作严肃。
三大爷表情尴尬,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其实就是白开水,没放茶叶。”
这老抠,居然骗人,白开水算什么茶水?
林丰爽朗一笑,“嗨,这么回事啊。
三大爷,您甭担心,我带的烤肠专门给您家备了一份,十斤的量,我和老太太哪吃得完。
喏,这是您家那份。”
他取出两斤烤肠递给阎埠贵。
阎埠贵眼睛发亮,忙不迭接过来。
“哎哟,多谢小风。
我就知道你这孩子最懂事。”
这老抠门立刻堆满笑容,一个劲儿夸赞。
三大妈也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称是。
辞别三大爷后,林丰来到中院,给易中海送去烤肠。
“小风,不必了,拿回去。
我们家啥都不缺,你留着孝敬老太太吧。”
一大爷样样都好,就是太讲究面子,不愿欠人情。
“一大爷,这是我特意孝敬您的。
院里三位大爷都有份,三大爷已经收了,您也收下吧。”
放下烤肠,林丰转身便走。
一大爷还想推辞,被一大妈瞪了一眼。
“老易,收下吧,孩子一片心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不成你要把烤肠扔出去?”
一大妈两句话让一大爷哑口无言。
其实见林丰有出息,他心里高兴得很。
就是死要面子这点,跟傻柱一个德行。
林丰走进傻柱屋里。
傻柱正炒着白菜,饭盒里摆着俩窝头。
“柱子,给你带了几根烤肠。”
林丰瞥见空饭盒就明白,傻柱带的饭菜准又被秦寡妇顺走了。
“谢了风哥。”
“听说你跟厂长出门了?”
傻柱掂着炒勺笑问。
“是啊,厂长带我去见他朋友,人家特大方,送了十斤烤肠。
我给院里长辈们都分了分,也给你留了份。”
林丰笑着看了眼门上新挂的锁。
看来傻柱真听进去了自己的话。
可惜心太软,还是没防住秦寡妇,饭菜全被摸走了。
对面屋里,秦淮茹正透过窗帘缝偷瞄。
林丰觉得好笑。
这秦寡妇精得很,靠着小窗户就能掌握全院动静。
她肯定在盯着自己和傻柱。
换作从前,林丰准会傻乎乎地送她烤肠。
但现在,他压根不想搭理。
不过秦家人最会得寸进尺。
待会儿保不准会让小当槐花来要。
以傻柱的性子,俩丫头一装可怜,他准给。
林丰只给傻柱留了两根,他和妹妹雨水一人一根。
“风哥,要不把老太太接来,咱哥俩喝点?”
傻柱真心佩服林丰。
同样是光屁股长大的伙伴,人家都受厂长器重了,还能弄来这么多烤肠。
这才叫本事!
“改天吧柱子。
等搞到好食材,让你好好露一手,到时候再喝。”
“说实话,就这盘白菜,也太寒碜了。”
俩人从小闹惯了,玩笑话张口就来。
何雨柱毫不在意,笑着打趣道:行啊风哥,连我都敢笑话?你忘了咱俩小时候就着两粒花生米能干掉半斤酒的日子了?
哪能忘啊!喝完酒咱就去......收拾大茂。”林丰咧嘴一笑。
可不嘛,吃饭睡觉打大茂,那会儿就这么点乐子。”何雨柱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哥俩小时候可没少折腾许大茂,揍得他见了就躲。
背地里许大茂给他俩起了外号,一个叫傻柱,一个叫疯哥——那时候林丰打架确实够疯,连傻柱看了都怵。
要不怎么说四合院战神傻柱是林丰带出来的呢。
走了柱子。”
明儿见风哥。”
林丰溜达回后院,径直去了二大爷刘海中家。
刘海中正抿着小酒,面前摆着几粒花生米。
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眼巴巴盯着那碟花生米,就等着老爹放下酒杯好抢食。
二大爷,又喝着呢?给您带了两斤烤肠下酒。”林丰把油纸包往桌上一搁,刘家兄弟顿时直咽口水。
小风你这太见外了!昨儿才吃过烤肠呢。
来来来,陪二爷喝两盅。”二大爷端着架子说道。
这位官迷在家也要摆谱,对俩儿子非打即骂,就老大能得点好脸色。
改天吧二大爷,我刚回来得先去看看老太太。
您慢用。”林丰掀帘子走了。
人刚出门,刘家兄弟就迫不及待伸 烤肠,结果挨了结结实实一耳光。
急什么?去把你们大哥叫回来,让他带上对象,晚上吃白菜炖烤肠!二大爷一声令下,兄弟俩灰头土脸地溜了。
回到老太太屋里,灶上正熬着玉米粥。”乖孙做得对,有好东西要分给邻里。”老太太不但没怪林丰把烤肠送人,反而夸个不停。
都是奶奶教得好。”林丰笑着应和。
啊?你说啥?老太太又开始装聋。
我说——都——是——奶——奶——教——得——好——林丰扯着嗓子喊。
这回听见啦,真是奶奶的好孙子。”老太太瞬间耳聪目明。
林丰心里暗笑,自家老太太绝对是个老戏骨。
他又变魔术似的掏出四个白面馒头:今晚烤肠配白粥。”
你做啥奶奶吃啥。”老太太笑得满脸褶子,这会儿耳朵可灵光着呢。
......
宣传科主任最近越发过分,连着几天不让林丰碰广播设备,净派他干杂活,连广播室的门都不让进。
厂里的工人听不见林丰的广播,纷纷抱怨起来。
意见传到厂长耳朵里,厂长立刻叫来宣传科主任,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能给年轻有为的同志使绊子?别因为个人私心嫉妒人才,伤了年轻人的积极性,破坏团结。
回去写份深刻检讨,好好反省!”
宣传科主任吓得直冒冷汗,回去后赶紧赔着笑脸,主动请林丰进广播室。
他万万没想到,林丰和厂长关系这么硬。
厂长居然为了林丰批评自己?
难道他们是亲戚?
以后可得小心,千万别得罪林丰。
林丰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轧钢厂上空,工人们精神振奋。
又能听到那磁性悦耳的声音了,大家干活更有劲。
不少女工围着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争相打听林丰的情况,抢着要给他介绍对象。
何雨柱从刘岚那儿听说这事,羡慕得直咂嘴。
“风哥也太招人稀罕了!全厂几百号人抢着给他牵红线,我傻柱咋就没这福气?”
刘岚瞅他一眼,笑道:“傻柱,你就别眼馋了。
你要有林丰一半俊,我头一个给你张罗。”
何雨柱不乐意了。
“嘿,埋汰谁呢?嫌我丑就直说!哥们儿丑归丑,可做饭是一绝,厂领导都夸不够。
就冲这点,我比风哥强!”
刘岚点头:“那倒也是。”
论厨艺,食堂里没人不服傻柱。
正说着,秦淮茹走了进来。
“傻柱,过来,跟你说个事。”
她眨巴着眼睛招呼道。
“姐啊,你不好好上工,又跑来干啥?”
傻柱心知肚明——准是又来求他偷棒子面。
搁以前他抹不开面子,最后总会答应。
可昨晚林丰给他做了思想工作,这回说啥也不能松口。
不一会儿,秦淮茹垂头丧气地走了。
她实在想不通:为啥林丰和傻柱都突然对她这么冷淡?
不就是十斤棒子面吗?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打发走秦淮茹,傻柱又发起愁来——这次是为妹妹雨水想买自行车的事。
一辆自行车得158块。
他虽是八级炊事员,月工资加班长费统共才37块5。
要攒四个多月才够。
可他现在连一个月工资都拿不出。
为啥?
以前的工资全让棒梗偷走了。
当时可怜秦寡妇一家,没计较。
现在妹妹要买车,他那点积蓄连个车轱辘都买不起。
林丰也在琢磨买自行车的事。
之前他用十万粉丝值换了张永久复制卡,能批量复制猪肉蔬菜。
但他没打算复制自行车——这年头每辆车都有钢印牌照,容易追查。
他决定花钱买,眼下最要紧的是搞到钱。
于是,林丰直接去找了分管后勤的李副厂长。
“厂长,最近工人们的营养状况不太好,一车间昨天有人累倒,医务室检查出是低血糖。
我有个朋友在养猪场工作,手上有批猪肉,我想办法弄到厂里来,给大家改善伙食。”
林丰向李副厂长提议。
李副厂长一听有猪肉,立刻来了兴趣:“小林,能弄到多少?需要肉票吗?”
“大概五百斤,不用肉票,直接付钱就行。”
林丰回答。
“价格呢?多少钱一斤?”
李副厂长追问。
五百斤猪肉对上万人的轧钢厂来说不算多,但总比没有强。
只要能让大家吃上肉,工人们干活更有劲,他这个副厂长脸上也有光。
“价格……可能稍微高点。”
林丰故意卖关子。
他知道李副厂长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未来几年还会成为轧钢厂一把手。
这批猪肉就是他拉近关系的桥梁。
“贵点没关系,市面上一斤八毛五,但根本买不到。
我给你一块钱一斤,有多少要多少!”
李副厂长爽快答应。
反正厂里不差钱,工人们吃上肉,谁不夸他李副厂长能干?
“行,那就一块钱一斤。”
林丰点头。
他有复制卡,要多少猪肉都不是问题,但必须通过正规渠道进入轧钢厂,而李副厂长就是最好的中间人。
李副厂长立刻开条子,让林丰去财务室领钱。
财务主任数出五百块递给林丰:“小林,看不出来你本事不小,广播做得好,还能弄到猪肉。
你点点,这是五百块。”
林丰接过钱,当面清点一遍。
有了这笔钱,买自行车就差一张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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