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馒头配上猪肉白菜炖粉条。
这种通常只在红白喜事上出现的半荤菜,今天特意为他们准备。
足见红星公社对他们的重视。
李大牛也早早起床,披着大衣赶来陪两人用餐。
席间,李大牛笑着对林丰说:“林丰同志,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社长。
为人民服务是我的本分,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尽力。”
林丰尝了一口猪肉炖粉条,味道极佳。
“是这样的,听说你人脉广,能不能帮我们公社的社员弄些布票、肥皂票、暖壶票之类的日用品?尤其是布票,有几户人家今年要办喜事,可一直凑不够布票,急得团团转。”
“林丰同志,你神通广大,帮大家解决一下这个难题吧?”
李大牛恳切地说。
林丰眨了眨眼,笑道:“社长,每个公社都有供销社,社员们可以用钱或农产品换票。
你让我来解决这个问题,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李大牛一听急了:“林丰同志,实不相瞒,我们公社的供销社早就没票了。
国家每年定量有限,我们公社人多,根本不够用。”
“所以我才求你帮忙。
我发誓,一定保密,绝不告诉别人!”
许大茂也在一旁帮腔,请林丰帮帮社员们。
林丰无奈,环顾四周后低声问:“要多少?”
李大牛低声报出数量和需求,表示社员们愿意用现金购买票据。
考虑到林丰是下乡进行广播宣传的,若用家禽交换布票、糖票等票据,对方携带也不方便。
林丰会意起身,走进里屋取包。
他暗中从系统空间调出李大牛所需的各类票证,回到外间将一叠票据摆在桌上。
这场景让许大茂震惊不已——他早听说林丰本事通天,传闻前些年轧钢厂数万工人的猪肉供应都靠林丰解决,虽然他将信将疑。
此刻亲眼目睹林丰随手拿出大把票证,许大茂彻底折服,视其为神人。
李大牛喜出望外,再三道谢后清点票据,将备好的钱款如数交给林丰。
这笔交易让林丰净赚数百元,看得许大茂眼红不已。
拖拉机驶向大坪公社途中,许大茂凑近林丰表忠心,希望能跟着分杯羹。
林丰深知此人见利忘义的本性——见到自己在红星公社轻松获利还赢得社长感激,这个投机分子岂会放过机会?但对付许大茂这样的滑头,必须握其把柄。
大茂啊,不是哥不带你发财,这行当风险太大。”林丰慢条斯理道。
许大茂急拍胸脯保证:风哥我胆大心细,绝对把事情办妥!见林丰仍摇头,他竟发起毒誓:我许大茂若敢背叛,天打雷劈!
林丰不为所动,提起去年协助轧钢厂收购粮食的旧事:记得当时让你在回执上签字吗?那本该只有李副厂长和我的签名。”许大茂猛然变色:林丰你阴我!林丰从容笑道:总得攥住你点儿什么,你这泥鳅太滑溜。”这番话说得许大茂哑口无言。
许大茂脸色骤变,立刻堆满笑容:风哥,您这是信不过我许大茂啊?您尽管放心,往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我许大茂要是敢做半点对不起风哥的事,天打雷劈!
他嘴上说得诚恳,心里却暗骂个不停。
林丰自然听不见这些,即便听见了,顶多也就是揍许大茂一顿出气。
大茂啊,别往心里去。
咱们都是明白人,明白人办事就得守规矩。
只要你规规矩矩的,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至于想跟着我做事这事儿,你可要想清楚,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的。”
林丰双手枕在脑后,眯眼望着蓝天,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许大茂暗自盘算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横竖已经跟林丰绑在一条船上,再多绑一条也无妨。
风哥,刚才是我犯浑了,给您赔不是。”
我想明白了,铁了心要跟您干。
只要不是 放火,您指哪儿我打哪儿。”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道。
成,大茂。
跟着我混亏待不了你。
往后你在乡下公社就代表我。
哪个公社缺什么票证,你负责统计清楚报给我,我让人把票送来。
每单给你百分之一的抽成。”林丰慢条斯理地说。
就许大茂这点脑子,被林丰卖了还得帮着数钱。
许大茂飞快在心里拨起了算盘。
百分之一的抽成,意味着每经手一百块钱的票证,他就能赚一块钱。
像这次红星公社的三百五十块交易,他就能净赚三块五。
三块五能买四斤多猪肉!换成五毛钱一斤的散装白酒,足足能买七瓶!
他现在是八级放映员,月薪三十五块五,日均工资一块一毛八。
三块五相当于他三天半的工资!
这买卖太划算了!动动嘴皮子就能赚这么多,比放电影轻松多了。
风哥您放心!往后我许大茂就是您最忠实的马前卒。
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撵狗,我绝不追鸡!许大茂激动得直拍胸脯。
林丰早就料到许大茂抵挡不住 。
在这家伙眼里,利益永远比面子重要。
好,咱们兄弟携手,共创辉煌。
这次去大坪公社就是咱们合作的第一仗,你可要给我打响头炮。”林丰笑眯眯地说。
他最喜欢当甩手掌柜,就像养猪场交给阎解放和刘光福打理,自己偶尔才去转转,几百头猪照样养得膘肥体壮。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
更何况林丰很享受下乡放电影、做广播的感觉。
光是红星公社这一站,就给他带来了六万粉丝值!
首场电影后的广播赢得两万粉丝值,深夜的第二场广播更是直接引爆全场,一口气收割了四万粉丝值。
这才是下乡首日最大的收获。
抵达大坪公社后,许大茂照例先放映电影,林丰随后进行广播宣讲。
二人配合默契,让当地三千多名群众深刻感受到雷锋精神的感召。
大坪公社热情款待,不仅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临别时还赠送林丰六元、许大茂三元酬劳,外加不少山珍野味。
这次许大茂主动出面洽谈,帮林丰售出一百二十五元的票据。
前往金鸡公社途中,林丰爽快支付了一块两毛五的分成,令许大茂欣喜若狂,连连道谢。
自此,许大茂积极协助林丰在各公社周旋,成为得力助手。
短短十日下乡行程,两人非但没消瘦,反而都胖了几斤。
各公社争相邀请林丰做广播宣讲,场面热烈。
最后一站在白露公社结束后,他们满载而归。
林丰此行净赚一千八百多元,额外获得六十八元酬金;许大茂也收获三十五元,仅比月薪少五毛。
返程时,他们带回大量土特产分给大院邻居:阎埠贵家得野菇野兔,易中海家获果蔬母鸡,刘海中家同样分到野味。
干儿子何晓家更是收到母鸡、野兔、蘑菇和二十个鸡蛋,连秦淮茹家也分得一份。
易中海赞叹道:小风就像真金,到哪里都闪闪发光。
这次下乡广播,再次证明了他的才能。”而许大茂虽羡慕林丰的成就,但清楚自己更适合放映工作,决定安心跟随林丰发展。
林丰从布兜里掏出一方雪白豆腐,荷叶裹着的豆腐透着清香,嫩得能掐出水来。
王老太最爱听林丰讲集市见闻,特别是那些柴米油盐的价钱,老人家听得眼睛发亮。
还是我孙儿贴心,晓得奶奶牙口不利索。”老太太捧着豆腐,笑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来。
灶台边于海棠正揉着面团,林丰系上围裙做起豆腐焖肉,顺手撒把山里的野菌子,鲜香顿时飘满屋子。
风哥你可不知道,于海棠擀着面皮说起新鲜事,这十天厂里广播站可热闹了,工友们听见刘海洋的声音就皱眉。”
铁锅里咕嘟着豆腐块,林丰挑眉:他播音底子不差啊?
嗨!大伙儿听惯你的声儿,冷不丁换人本就别扭。”于海棠噗嗤笑出声,有回他吃饱了上工,直播时连打三个响嗝——现在工友都管他叫嗝嗝播音员
林丰摇头失笑:这行当最忌吃饱开工,他倒犯这低级错误。”
说着往灶膛添了把柴。
别人家的闲事哪有眼前重要?豆腐炖得颤巍巍,面条擀得劲道道,一家子围桌吃饭才是正经。
晚饭时老少四人吸溜着面条,豆腐吸饱了肉汁,混着菌子鲜味,连小林动都多吃了半碗。
夜深人静时分,小两口的被窝暖烘烘的。
次日轧钢厂宣传科里,林丰递上盖满公社红章的汇报单。
宣传主任摩挲着纸上密密麻麻的签名,神色复杂。
各公社给你写了十几封表扬信,主任敲着文件柜,社员们听你播《愚公移山》,都说比看大戏还来劲,抢着要你再下乡呢。”
分内之事。”林丰正了正中山装领口。
主任突然叹气:有人啊,在厂里播个音都能闹笑话。”话里话外,说的自然是顶班十天的刘海洋。
(后文打赏名单及互动内容省略)
林丰在红星轧钢厂宣传科担任广播员,却遭到同事排挤。
面对这种处境,他早有心理准备。
这天,宣传主任找林丰谈话。
林丰故意装糊涂,没有接主任的话茬,反而主动提出:主任,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去养猪场看看。
十天没回来,不知道那些猪长得怎么样了?
行,小风你能力强,多担待些。”宣传主任罕见地起身相送。
平日里,两人虽是上下级,但主任很少这般客气。
走出宣传室,林丰迎面碰上刘海洋。
对方正低头背诵广播稿,见到林丰时明显一怔,手中的稿纸掉落在地。
林丰弯腰拾起,微笑着递还给他:广播稿就是咱们的武器,可得拿稳了。”
风哥...谢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刘海洋有些局促。
他顶替了林丰的岗位,没想到对方不仅不计较,还帮他捡稿子。
昨天刚回,今天来报到。”林丰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刘海洋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这十天对刘海洋来说简直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