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交不上货不仅要没收押金还得赔违约金。”韩春明急得直搓手,之前我去看过一次,后来全权交给程建军跟进,谁知道......
何雨柱眉头紧锁:试着和买家商量延期呢?
就算现在找其他厂也来不及赶制一千米棉纱了......
“对方电话里说了,今天是截止时间,再交不上货他们损失严重,还要我们赔偿。”
“买棉纱的钱全靠我爸抵押房子凑的,要是这笔生意黄了,我家房子就没了,我可就害苦全家了。”
韩春明烦躁地抓着头,局面完全失控,根本不是他预想的样子。
他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还盘算着靠这单生意攒够本钱自立门户。
何雨柱给的工资虽然不低,但他不甘心一直跑运输,一心想闯出点名堂,哪知道会栽这么大跟头。
“你也别太着急,明天我去纺织厂找老厂长商量办法,有消息就去酒楼找你。”
“柱子哥,这份恩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还……”
“客套话先收着,等事情办妥再说。”
关小关望着韩春明离开的背影,轻声问丈夫:“你有把握吗?”
“春明要不是走投无路,绝不会开这个口。
上回在纺织厂督导工作时,老厂长临走前特意留了话,说有事尽管找他帮忙。
明天去探探门路。”
关小关了解丈夫的性子,更何况韩春明是他至交好友,这事他必然不会不管。
次日,何雨柱的车刚开进纺织厂大门,工人们就热情地围了上来。
“何厂长!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上次您讲的设备操作技巧,我照着做效率提高了三成!”
何雨柱笑着摆手:“培训计划是区里安排的,要是再有二期任务,我肯定还来和大家交流。”
寒暄过后,车间主任引着他走向厂长办公室。
“早上开会还提到您呢,可巧这就来了!”
老厂长起身相迎。
何雨柱握着他的手说明来意:“今天是为朋友的事登门求助。”
待两人坐定,何雨柱简要说明情况:“他接了批棉纱订单,现在供货方突然断链,今天下午就是交货期限。”
“数量多少?”
“一千多米,普通型号。”
老厂长捻着钢笔想了想:“库存里同规格的现货有好几吨,让你朋友明天直接来提货吧。”
“这可解了燃眉之急!”
何雨柱连忙起身致谢。
“跟我还见外?当初技术改造的功劳可都记在你头上。”
老厂长笑着拍拍他肩膀。
离开纺织厂,何雨柱直奔醉仙楼。
韩春明从清早卸完货就蹲在包厢里等消息,听见门响立刻弹了起来。
“真的?!纺织厂愿意放货?”
“我亲自谈的还有假?你现在就去办手续,提老厂长名号就行。”
何雨柱把提货单拍在桌上,“按市场批发价结算,比你原先的进货价还便宜两分。”
韩春明突然攥紧拳头:“程建军这 !今天跑遍全城都找不到他人!”
“早提醒过你,和这种滑头打交道得多长个心眼。”
何雨柱给他添了杯茶,“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其他账慢慢算。”
“柱子哥,我明白了,处理完棉纱的事再找程建军。”
韩春明驱车前往纺织厂提货。
蔡晓丽了解事情经过后,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老板,会不会是程建军和厂商联手设局陷害韩春明?
我也这么想。
等韩春明忙完,他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何雨柱注意到蔡晓丽对程建军的态度。
程建军追求蔡晓丽未果,李成涛也对她有意,三人关系颇为复杂。
韩春明念在发小情分,总把程建军往好处想。”蔡晓丽叹道。
韩春明太过善良,何雨柱站在酒楼门口说,对恶人仁慈就是纵容。”
处理完事务,韩春明来到纺织厂。
老厂长亲自接待,带他进入仓库。
眼前景象让韩春明震惊——堆积如山的优质棉纱,都是专供出口的稀缺物资。
若非何雨柱牵线,这种国家级供货商绝非他能接触。
交易顺利完成。
买家验货后爽快付清尾款,这笔生意净赚五千余元。
韩春明清楚,若没有何雨柱援手,自己不仅要赔光押金,还要承担巨额违约金。
他与李成涛四处寻找程建军,对方却似人间蒸发。
深夜,何雨柱提前让蔡晓丽下班。
昏暗的街道上,蔡晓丽察觉有人尾随。
她加速骑行,却被对方截停。
救命!
别叫,是我!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对面的人摘下帽子时,蔡晓丽惊呼出声:程建军?
程建军早已尾随多时,直到确认远离酒楼才敢相认。
韩春明找了你很久。”蔡晓丽皱眉道。
我故意的。”程建军面色阴郁,那批货的事就是我设的局。”
蔡晓丽瞳孔微缩:棉纱厂的事果然是你......
没错!程建军攥紧拳头,我就是要让他血本无归!他谋划许久,说服濒临倒闭的棉纱厂好友设套。
按计划,韩春明不仅要损失定金,还要支付巨额违约金。
可何雨柱的出现让一切功亏一篑。
就为了苏萌?蔡晓丽难以置信,感情怎么能强求?
没有韩春明,苏萌早就是我的了!程建军歇斯底里地吼道。
更让他痛恨的是,如今的韩春明已在何雨柱麾下如虎添翼。
次日,暴怒的韩春明在程建军姨母家将其痛揍一顿。
鼻血横流的程建军蜷缩在地,将这份仇恨转嫁到了何雨柱身上。
与此同时,马华急匆匆找到正在逗弄孩子的何雨柱:师傅,质检局的人来查店了。”
酒楼里,两名制服人员正在取样:接到举报,你们涉嫌使用劣质油品。”
我们的食材都有凭证。”何雨柱出示票据。
必须停业检测。”对方不容置疑地撕下封条,三天后等结果。”
何雨柱一听要封店,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酒楼被封,必将严重影响生意和声誉。
蔡晓丽灵机一动,悄悄提醒何雨柱:“程建军在质检局上班,他最近在追我,要不我去求他试试?”
“我俩不熟,他不一定帮忙,我还是另想办法。”
何雨柱当机立断,吩咐马华拖住质检员:“带他们去后厨看看。”
趁质检员被支开,他骑车赶到副食品店,拨通了一通关键电话。
没过多久,一辆轿车停在酒楼门口。
质检局长推门下车,工作人员慌忙上前汇报:“局长,样品已采集,正准备封店。”
“胡闹!”
局长厉声呵斥,“结果未出就封店?谁给你们的权力?”
“可有人举报……”
“举报也得查实!立刻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两名质检员噤若寒蝉,匆匆离去。
何雨柱这才上前致谢:“劳您亲自跑一趟,实在抱歉。”
局长摆摆手:“误会罢了。
我出差期间是副局长主事,回头一定彻查。”
随即压低声音,“王厂长打过招呼了,只要酒楼合规,没人能动你。”
望着局长远去的车影,何雨柱如释重负。
若非王厂长与局长的战友情谊,今日恐难收场。
暂平,疑云未散——开业至今从未被检举,为何突然出事?
何雨柱对食材管控极严:粮油均由韩春明从正规渠道采购,票据齐全绝无作假。
既非自身问题,举报者必有蹊跷。
联想到蔡晓丽提及程建军,又忆及程建军与韩春明的冲突……莫非是报复?
为验证猜想,他再次联系局长打探举报人,却只得到“匿名难查”
的答复。
离开质检局,何雨柱转向部队大院。
工兵团长三日前邀约相商要事,此刻正是赴约之时。
哨兵核实身份后,军绿色的大门缓缓敞开。
车轮碾过落叶,径直驶向团长楼下。
何雨柱走进大门,通讯员早已在门口等候。
何雨柱同志,团长正在训练场等您。”
通讯员让何雨柱把车停在这里,自己则领着他前往工兵团长的所在地。
穿过十几分钟的营区小路,两人来到训练场。
场上士兵们正热火朝天地进行训练,通讯员带着何雨柱径直朝团长走去。
肤色黝黑的工兵团长正专注地观察着训练情况,看到何雨柱到来,他爽朗地笑道:何雨柱,可算把你盼来了。
你要再不来,我就要亲自去请了。”
团长,您这地方戒备森严得很。
要不是报您的名号,我都进不来呢。”
团长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别人不让进,你还能不让进?我这儿可就指着你呢。”
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哪敢说吩咐,是我有求于你啊!团长神色认真起来,谁不知道你现在是顶尖的发明家,这事我看非你莫属。”
说着,团长带他来到一处空旷的训练场地。
偌大的场地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几个哨兵在巡逻。
地面插着各式各样的标识牌,何雨柱眼前的一块牌子上标注着和字样。
哈哈哈...团长豪迈的笑声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这就是我们的雷区,每个牌子下面都埋着地雷,上面的字母代表不同类型。”
何雨柱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片区域禁止人员进入。
我们即将参加世界军事扫雷大赛。”团长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这项赛事对我们意义重大,因为我们缺席了整整十年。”
他的眼神飘向远方:忘不了第一次参赛的场景。
那年我才二十二岁,我们八个人为了这一天准备了二十年。
可因为设备落后,连初赛都没通过,就这么被人耻笑着回来了...
团长喉头微微颤动,眼眶泛起红色,似是陷入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这些年来我们虽然进步不小,但和国际水平相比,差距还是太大。
可我从未放弃过这个梦想,一直在改良扫雷设备,培养专业人才,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让五星红旗在国际赛场上升起。”